“旭东?你……”
滴声连续了很久很久,终归王雅梦照旧接通了电话,我甚至不敢想我就这么等着她。
心中有些激动,一通电话而已,何须如此?
“雅梦,你能帮帮我吗?”
我声音沙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惨,以期望能够到达以假乱真的田地。
我知道这样做差池,但唯有如此一个措施,只能以此来探查王雅梦的心。
“旭东,你,你怎么啦?”
王雅梦结结巴巴的,听上去有些难为,她的这个反映难免让我心中震惊,她这是什么反映?
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她没有之前那么积极。
难道真就如我心中所想?
“雅梦,新闻报道你看到了吗?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低声说着,看上去很像是祈求,祈求她资助我化解危机。
所谓磨难见真情,或许真能试探出什么。
“新闻?什么新闻?旭东你到底怎么了?”
王雅梦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我的话,但不确定她真的不知道情况,实际上我听她的反映我就知道。
消息这么惊动,不行能她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装作不知道,装作不想资助我。
“雅梦,我和雪婧开的医院,倒闭了,我现在欠债累累,我……”
我声音降低,说起来如果真的论演技的话,我或许可以颁一个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
说实话我的心中已经猜到了,王雅梦的反映告诉我,她不行能什么都不知道,而她之所以给我打来的那通电话,只不外是为了证明真实性。
一切我都明白,可我照旧不死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甚至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究竟对前妻的爱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旭东,你先别急,我有一些朋友,我帮你联系一下,或许可以帮到你。”
王雅梦犹豫了很久,略显无奈的说道,或许在她看来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这个答案足以让我心死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任谁都知道,都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这通电话挂断之后,王雅梦会消失,她会彻底消失不见,甚至不会再与我有半点关系。
“滴滴滴……”
电话应声挂断了,没有丝毫迟疑,甚至最后连一句话都没说。
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心痛的感受,像是刀绞,我想过一万种她接近我的理由,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因为这个。
果真树大招风啊,没想到会将王雅梦吸引过来,会让她泯灭心思接近我?甚至不惜自杀来接近我?
这是得有多大的魄力?
“呵,王旭东啊王旭东,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转头?真是痴心妄想啊!”
我冷笑着,不禁暗骂自己愚蠢,但通常一个普通人都市想出来的原理,怎么轮到我自己身上我就不明白了呢?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
呵,砰的一声我直接将手机摔到沙发上,满眼尽是痛苦,果真如我想象的一样啊。
终于,我死心了,前妻是为了钱才接近我。
我心痛,不光单因为前妻的再次叛逆,更多的照旧因为我的愚蠢,因为我欺骗了雪婧。
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我甚至不惜欺骗了雪婧?
“活该啊!真活该!”
我紧握拳头,一拳一拳砸到墙面上,红彤彤的手背隐隐有着破皮的迹象,但我并不在意。
我现在只觉得愧对雪婧,雪婧为了和我在一起,为了和我结婚不惜一切价钱,不惜和家里闹翻。
而我呢?为了前妻,居然不惜欺骗她?真是活该啊。
心里的痛早已传遍全身,我呼吸越来越极重。
盯着雪婧的电话,我迟迟没有拨出去,心中的愧疚,痛楚,让我无颜以对。
“不行,我不宁愿宁可,凭什么她可以这么对我?她凭什么!”
我抓起电话,眼神凶狠,王雅梦凭什么这么戏弄我的情感?她凭什么?
我可是不惜欺骗了雪婧,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咣当,房门被我摔的轰响。
我带着一腔怒火直冲王雅梦家里,这个家,我甚至不用看任何标识,甚至闭着眼都可以找到。
咚咚咚。
“王雅梦开门!我知道你在里边,你给我开门!”
我手掌变拳,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铁皮门上,那硕大的福字硬生生被我捶的凹陷下去。
我掉臂一切,手掌上撕心的痛,甚至铁皮门上满是鲜血。
“开门!凭什么这么欺骗我,告诉我!”
我依旧重重捶在铁门上,徐徐失去了理智。
“旭东,你走吧,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欺骗你。”
房门里传来王雅梦凄惨的声音,她还委屈了?
我真搞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老子受骗情感她还委屈上啦?怎么着?难不成我现在跪下去给她致歉?
“你给我开门!我不想听你的致歉,我只想见你。”
我怒喝着,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她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嘛?因为她是女人我就应该原谅她?
扯淡!
我心中的怒火如何宣泄?就因为她一个转身,我就应该转头?我就应该冒险欺骗雪婧?
“旭东,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无颜面对你,只求你不要怪我。”
王雅梦趴在门口,她在里我在外,我和她之间仅有一门之隔。
很显然,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但这并未浇灭我心中的怒火,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须呢?就只为了那点功名利禄,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好歹王雅梦是我深爱过得女人,她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呼,雅梦,你开门,我可以不怪你,但请你告诉我原因。”
我深呼一口气,情绪算是冷静下来,她的泪水果真照旧我的软肋。
咔嚓。
房门打开了,王雅梦憔悴在站在门前,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我。
“对不起旭东,真的对不起……”
她不停的对我致歉,像是真的忏悔。
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踏着步子走进了房间,注意到她正准备收拾工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