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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帝业

第39章 荆州暴乱

皇朝帝业 长乐驸马 4211 2021-05-06 07:32:53

  偶遇徐庸师徒对于聂嗣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轻松剿灭陨山贼寇,聂嗣这个杜城县尉在杜城县令的一波宣传下,颇受杜城老黎民的赞誉,连带着仲父聂绩那边也派人过来对他夸奖一番。

  聂垣和聂桓俩人在刘氏和郭氏那边抄家,获得了不少好工具,他们倒是没有独吞,而是拿出六成交给了聂嗣。

  对此,聂嗣也没有拒绝这一部门灼烁正大的灰色收入,坦然的充实着自己的小金库。

  杜城这边现阶段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待聂垣和聂桓抄家归来后,聂嗣寻了个时机,带着芷苏回了聂氏坞堡休息。

  倒不是他想要偷懒,而是现在的雍州,或者说整个酆朝,已经完全进入夏季了。

  进入八月中旬,雍州彻底酿成了大火炉,每天都热的不行。横竖杜城那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也没须要委屈自己留在那里受罪。

  “少君,用些清水吧。”芷苏伸出雪白的手腕,端着一碗清水送到聂嗣手边。

  现在,聂嗣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工具,听了芷苏的话,他停下笔,接过清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照旧感受体内体外,都弥漫着一股燥热。像是一层热膜附着在体表一样,怎么样都挣脱不掉。

  他已经穿的足够单薄,可照旧酷热难耐,听说近来不少佃农在田间耕作的时候中暑而死,足可见此时的天气之热。

  “真热啊,看来要弄个冰窖了。”聂嗣拿起自制的折扇,一边扇风,一边看向芷苏。

  嗯,由于天气炎热的关系,芷苏近来穿的也是极为单薄。其愈发玲珑的身材,在薄纱衣裙的包裹下曲线毕露,尤其是莲步轻移之间,翘臀和鼓鼓囊囊的胸脯,总是让聂嗣难以静下心来。

  许是注意到了聂嗣着迷的眼神,芷苏细嫩的脖颈染上一层红晕,螓首微低,“少君,怎么......”

  “咳,没事,说冰窖呢。”聂嗣干咳一声,收回眼神。

  闻言,芷苏俏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失望之色。这些日子相处,少君的为人,她简陋也是知道的。

  虽然偶尔会对自己露出那种眼神,可是每次都没有下文。哪怕自己主动,少君也总是推推搡搡的,不是很愿意配合。

  有的时候,她怀疑少君可能真是有龙阳之癖。可问题是,她也没见少君对哪一位男子露出奇怪的眼神啊。

  照旧说,自己姿色庸俗,难入少君之眼。

  一念至此,她又有些颓废。跟了少君这么久,女君那边也是三番两次派人过来,向自己询问进展,但照旧毫无建树。

  该怎么办呢?

  聂嗣对芷苏有没有觊觎呢?

  答案是肯定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之所以没下手,只是感受还没到时候,具体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未来的某一日,可能自然而然的就和她好了。

  他比力喜欢水到渠成的事情。

  眼下,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他倒是想起了挖冰窖的事情。不外挖冰窖的事情可能要暂时放在后面,因为这次回来,除了避暑,最主要的原因,照旧因为庄子里面的工具已经造好了。

  实际上,凭据聂嗣的付托,庄子这边早就将高炉给弄了出来。只不外聂嗣要打造的工具,铁匠们没怎么听说过,只能凭据聂嗣的口述自行摸索。

  在拖拉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勉强弄出来了聂嗣印象中的工具。

  一口大铁锅!

  是的,聂嗣造高炉炼铁,就是为了制造大铁锅!

  眼下,酆朝黎民做饭照旧用的釜、甑一类器皿。铁锅这个看法都没有,更别说实物了。

  铁锅这玩意的利益,不言而喻,它贯串了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有了铁锅,聂嗣可以美滋滋的吃上一口炒菜!

  吃,只是聂嗣造铁锅的一个原因,而且还不是主要原因。制造铁锅最主要的原因,照旧为了......

  聂嗣目光下移,落在矮几上。

  上面是一张粗拙至极的工具,似白非白,似灰非灰,其外貌密密麻麻漫衍着毛糙的纹路。

  它的名字,叫做‘纸’。

  这个工具,绝不夸张的说,它改变了整小我私家类的文明进程。可以说,在纸张泛起之前,人类社会是精英社会,底层的愚民只能被动的接受贵族精英的统治,基础没有措施打破这种桎梏。而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有许多。

  不外主要的原因,无非是那么几个。

  第一个就是知识的流传具有局限性。

  造成局限性的原因主要有两个,其一是掌握知识的精英阶层对知识的垄断,其二则是知识的载体太过粗笨。

  眼下能够充当知识载体的主要是这几样工具;竹简、木牍、绢帛、羊皮、龟壳、兽骨。

  这其中,竹简和木牍倒是自制,随处可见,只要稍微熟悉制造工艺,都能弄出来。

  可问题是,这玩意太粗笨了!

  一卷竹简,少说十斤上下。

  可你一卷竹简能写几多字?

  为什么知识稀少,藏于私人,因为太名贵了,而且具有‘绝版’性。平凡人,谁会轻易将竹简拿出来给别人看。

  范瓘也只是口头授课,基础不行能发放教育质料。

  绢帛和羊皮就更不用说了,豪奢之家都很少拿这两样工具纪录知识。

  至于龟壳和兽骨,虽然已经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不外仍旧活跃在祭祀中。

  在此情况下,知识就更显得‘高尚’‘值钱’。

  虽然,另有其他种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了知识的金贵。不外主要照旧因为载体的关系,导致知识被‘困’住了。

  可是纸张一旦问世,将会彻底打破这种局面。薄薄的一张纸,轻而易举的就能纪录一卷竹简的所有内容。

  装订的书本,甚至囊括上百斤重的竹简所有的知识。

  轻便,简朴。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更重要的是,纸张原质料随处都是,一毛不值。

  不外聂嗣很清楚,眼下就算纸张问世,知识也绝不行能普及平民。因为想要打破精英阶层对知识的垄断,还得有另外一件大杀器的配合。

  那件杀器,开启了文明的曙光,摧毁了封建精英贵族,让平民能够享受着和贵族们一样的知识熏陶。

  这就是第二个限制知识流传的原因,复制性!

  但是,聂嗣不计划把那件工具弄出来。

  不仅如此,他眼下连纸张的武艺也不会继续革新。

  原因很简朴,目前他所处的身份,以及自身的实力,不允许他掌控这两样工具。

  那他为什么还要造纸呢?

  因为他受够了厕筹!

  是的,聂嗣一直很想吐槽厕筹,那玩意简直就是要命的工具。

  为什么昔人上完茅厕要易服沐浴,因为不洗一洗菊花,你一天都难受!

  虽然这初版的纸张毛糙的很,可相比厕筹,那简直不要太好。

  纸张革新的武艺在他手中,他丝绝不担忧这玩意泄露,因为泄露出去,别人也不行能在短时间内革新这工具。

  “少君,快擦擦。”

  声音落下,芷苏白嫩的小手拿着绢帛,给聂嗣擦着口水。

  “哦,我自己来吧。”

  芷苏看了看矮几上那团白不白,灰不灰的工具,疑惑道:“少君,这是什么呀,奴见你频频看着它滴口水了。”

  说着,她嘴角轻抿,憋着笑意。

  “嘿嘿,这可是好工具。”聂嗣坏笑,放下绢帛。

  他向着芷苏探已往身子,在她耳边低语。

  芷苏面皮薄,聂嗣靠过来,她俏脸腾的一下通红。

  听完少君的话,芷苏马上白了一眼自家少君,“少君,你...你优劣!”

  啥?

  我坏?

  聂嗣一脸懵,他只是告诉她,纸张的正确用法呀。

  “芷苏,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下次,你完事的时候实验一下就知道了。对了,千万别说出去,这玩意宝物着呢。”聂嗣一本正经的说。

  芷苏早已羞怯的不敢看他,脑子里面自行脑补了许多工具。

  见状,聂嗣倒是迷惑了,他说的差池吗?这么好的厕纸,比厕筹好用一万倍吧。

  打开木盒,里面整齐的叠放着初代厕纸。聂嗣很满意,这些加上库仓里面的储量,应该足够他用上几年。

  便在这时,奢奴弓着身子走进来。

  “少君,宋少君来了。”

  季玉?

  聂嗣将放着纸张的木盒交给芷苏,让其收好,便叫奢奴将宋圭唤进来。

  不多时,宋圭提着深衣下摆,快步走进堂内。

  “大兄,荆北失事了!”他神色略显潮红,汗滴凝聚在鬓角,显然一路上赶路十分的急躁。

  闻言,聂嗣哼笑,“荆北不是早就失事了么,有什么奇怪的。”

  对于丹水赈灾失败的事情,聂嗣一直铭心镂骨,那种无力感,他着实不想再去实验一次。

  说什么荆北失事,在聂嗣看来,无非是灾民暴乱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换成谁,都市暴乱的。

  宋圭走到他身边跪坐,说道:“大兄,真的失事了!”

  “说说看。”聂嗣道。他的心情很淡然,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像是无聊的时候,随口一提。

  “瘟疫来了!”宋圭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露出畏惧。

  “瘟疫?!”聂嗣打开折扇的手一停,愣愣的看着宋圭,“什么瘟疫?”

  暴乱就暴乱,怎么另有瘟疫。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书院赈灾的时候,他可是和公羊瑜另有荀胤专门预防过的。

  难道是书院关门之后,泛起的瘟疫?

  宋圭道:“前些日子,我家中有商队前往荆州运粮,他们回来告诉我,眼下整个荆北彻底暴乱,南阳国、上庸郡、南乡郡、新城郡、等等数郡瘟疫肆虐,不仅是灾民暴乱,甚至原本的黎民也随着暴乱。义阳王宣称获得朝廷命令,兴兵荆北数郡,镇压暴民。”

  聂嗣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情和他所想的有收支啊。

  义阳王要造反,他是知道的,但是瘟疫的泛起他没想到。更出乎他预料的是瘟疫牵扯到了荆北的平民黎民,而不是限制于灾民。

  更况且,这次不仅是南乡郡遭难,竟然牵扯了这么多郡。

  难不成,那位义阳王想要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他想要鲸吞荆州?

  想到这里,聂嗣赶忙问道:“另有呢,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宋圭道:“义阳王兴兵南乡郡以后,宣称他们发现了瘟疫的来源并非是因为灾民,而是因为丹水周氏血祭河伯,污浊了水源的关系,故而那位义阳王派兵杀死了周氏主君。”

  “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由于瘟疫肆虐,暴民聚众烧杀抢掠,与义阳国戎马在南乡郡展开大战。原本暴民并非义阳王麾下戎马对手,一度被剿灭上万人。”

  “但是,万万没想到,周氏少君周闰,其时没有被义阳王杀死,他逃出来以后,拿出家资,聚拢灾民,悍然起义。现如今,周闰自号义军首领,在南乡郡和义阳王打得平分秋色,麾下戎马现已有上万人。”

  “周闰?”聂嗣张了张嘴,脑子里面追念起那位同席。

  那样一小我私家,竟有如此胆子,聚众起义造反?

  聂嗣陷入沉思,凭据目前的信息,他简陋可以明白南乡郡现在的状况。

  所谓的瘟疫,很可能不是自然降生,而是人为的。因为那个义阳王派兵围剿周氏的举动毫无原理,堂堂义阳王,竟会知道一个丹水周氏血祭河伯的事情,而且还笃定瘟疫是因为周氏的关系而存在。

  怎么想,怎么觉得差池劲。

  另一方面,他的那位同席挚友周闰,之所以聚众起义,置β也是因为义阳王灭了周氏的关系。

  不外,话说回来,周闰竟有如此能耐,能和义阳王在南乡郡打得平分秋色。

  不简朴啊。

  到这里,聂嗣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情。他其时看过的那封信,其中提到了的最后一件事情。

  如果,那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制造瘟疫......

  刹那间,聂嗣恍然。

  若是他推测的没错,丹水周氏很可能是替死鬼。义阳王想要借口兴兵南乡郡,于是诬陷是周氏制造了瘟疫。他灭了周氏满门,就是想要平息灾民黎民怒火,从而顺利将南乡郡纳入统治。

  但是,周闰还在世!

  是故,事情生长到现在,义阳国戎马在南乡郡和周闰麾下暴民打得难解难分。

  “原来如此。”聂嗣徐徐闭上眼。

  “大兄,你说什么?”宋圭没听清楚。

  聂嗣摇摇头,睁开眼,看着他,“你可有丹水书院夫子的消息?”

  闻言,宋圭低声道:“大兄,听说,灾民暴乱之后,丹水书院就被夷为平地了。那位范夫子,只怕......”

  有些话,不需要说完,聂嗣已经明白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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