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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云中锡 V

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双仨 2266 2021-03-24 18:00:00

  很快即是中秋了,此次中秋自然是与众差异的,不用在中和殿看着那每次过节都要看的千篇一律的歌舞自然是新奇,此次家宴终于没了在宫里惹人烦的礼节,整个宅子的正殿里除了伺候洒扫的下人就只有洛殷离、泠鸢与我,自在得很。

  “令郎,这道母油船鸭是姑苏名菜,母鸭是在砂锅煨成,肥而不腻香飘十里,在民间也是少少数的酒楼里才吃获得。”高进辉带着一行下人布膳,由于是巡游,所以一律称洛殷离为令郎。

  真香啊。鸭子还没揭开锅盖我便闻到这十足的香味,已是食指大动,就差等洛殷离动筷我便能尝尝这美味了。

  不外洛殷离似乎心情并不很好,全程也只是淡淡地“嗯”、“哦”几声。

  难道他还在想着那名为“云锡”的人?我是有些痛恨的,但这痛恨也被这香味吹得烟消云尽了。

  “这道松鼠桂鱼用的是太湖的新鲜野鳜鱼,这是姑苏最有名的厨子所做,味道乃是一绝,令郎夫人都尝尝。”

  “松鼠桂鱼我在隐都便时常听过盛名呢,”我拿着筷子连连赞美,时不时的瞄一眼情绪并不高涨的洛殷离:“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可见这松鼠桂鱼认真是姑苏名菜,可称为一绝。”

  “这是——张志和的《渔夫之歌》,将鱼市的盛况描绘的淋漓尽致,”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泱儿可见博通古今绝不逊色于姑苏才女。”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泠鸢在桌下扯扯我的衣袖,嘟囔道。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我笑了笑,知道她从未见过蟹子便将自己手里剥好的蟹肉蟹粉放进蟹壳里递给她:“不得不说这姑苏厨子认真聪慧,直接把蟹粉和蟹黄取出置于蟹壳,佐上火腿放在火上现烤,既省去了自己动手剥蟹的繁琐又能让食材一直都是热乎的保证了鲜味。”

  “蟹在隐都都不多得,既来了姑苏便吃足,否则回去了想吃个新鲜蟹子都不得。”洛殷离道。

  “一骑红尘妃子笑,太宗肯一骑红尘将新鲜的荔枝赠与贵妃难道令郎就不能在隐都吃上新鲜的蟹子了吗?”我调笑道。

  “属你口齿最伶俐。”他虽是睨了我一眼,但脸上终是露出了笑容。

  见他笑展开笑颜似乎终于食指大动肯多吃些膳食,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中秋月圆,当了深夜我与他还坐在门槛处仰着头赏着月,阖家团圆的日子,两个没有家的人凑在一起也算是组成了个小家,看着那皎洁如白玉般的圆月我笑了笑望向他,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倒让他的脸少了分血色,更多了几分恐怖的苍白疲惫,这么久的日子我也能瞧得出洛殷离似乎十分介怀“家”这个字眼,也从不提起他的母亲,所以我也会时常制止这样的话题,我垂下眼眸,轻轻捏住他的手。

  两只孑立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两个孑立的人便不会孑立了。

  今夜我睡得格外香甜,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只是一觉睡到了寅时便突然没了睡意,许是窗外的月光太亮了刺伤了我的眼。

  中秋佳节,也不知哥哥怎么样了,我突然没得担忧起来,呆呆地望着圆窗子外已经模糊的明月,寅时三刻已是快日出的时候,日月同在更是副新奇的景象。

  “泱儿!”

  本十分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叫吓得我满身一激灵,倏地看向身旁突然大叫的洛殷离。

  只见他并没有醒,只是紧闭着双眼满头冷汗,薄唇也紧紧抿在一起剑眉紧皱,应该是做了噩梦。

  “泱儿!”他不仅大叫,还突然伸出了手,随处乱挥着手也一张一合,似乎是在握着什么工具。

  “八郎?”我轻声唤着他,我与他同床共枕泰半年,还不知他有梦魇的毛病。

  “泱儿别走!”他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变本加厉,声音不仅大而且还多了分哆嗦。

  “八郎我在呢,我不走。”我不敢把他猛地推醒,只能轻轻伏在他的身旁轻唤着。

  “回来!你回来!”

  只见他的额充满冷汗,我马上有些慌,急遽道:“八郎?”

  “泱儿你回来!”他紧闭着双眼摇着头,一滴清泪竟沿着他的眼角徐徐流下浸湿了枕头。

  “洛殷离!”我慌了神,只得紧紧抓住他乱挥的手,用全身的力压住他。

  “不要,不要泱儿!泱儿!”

  谢天谢地,他终于睁开了眼,他睁眼的瞬间我正好用力地压在他身上,直到四目相对我才觉察有些尴尬。

  他见着了我似乎是见着了块遗失多年的珍宝,猛地坐起将我紧紧搂在怀中,用力之猛近乎让我窒息。

  “泱儿!”他的脸深深埋进我的肩膀里,声音也充满了重获珍宝似的激动,“我错了泱儿,泱儿我错了,你不能跳、你不能跳!”

  我微微一怔,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只知道他此时十分无助,心下十分心疼的轻声慰藉着他:“我在呢,我在呢。”

  “泱儿?”似是过了很久,他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徐徐地抬起头将我推开,呆呆地看着我的脸,紧接着他蹙了蹙眉,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激动,他抚着我的脸颊:“泱儿?”

  “是我。”我也呆呆地看着他,屋子照旧昏暗无比没有一盏蜡烛,气氛莫名有些暧昧,马上有些不知所措。

  “是你,是你。”他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破涕而笑的样子像极了个孩童,他似乎这时才回了魂,又一把将我搂住,“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他怎么这么离奇?我有些心慌,直到他的手不知何时偷偷伸进了我的睡衣里。

  “八郎!”我慌忙握住他的手,耳根都烫了起来。

  “你的耳根都红扑扑的,”他低语道,还笑了笑:“真可爱。”

  “都快天亮了!”我急遽阻止。

  “以前晌午的时候不是也——”

  “你!”我急遽捂住他的嘴,马上气急松弛:“住嘴!”

  他另有脸说!四个月之前的一次平平无奇的中午,我自己一人本都用完了膳准备午睡了,某人便突然突入未央宫,自己不午睡便而已竟还不许别人好好休息,先是恬不知耻地偏要钻进我的被窝,再就是动手动脚的把我的睡衣都弄乱了,最后战争以满地的狼藉和一件被撕破了的丝绸睡衣告终。

  “要么现在,要么期待会儿起床我和你一起沐浴。”他扑倒我,压在我的身上还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那那那现在吧。”话一出我感受我满身上下都写满了羞耻,掉臂三七二十一地扯过一旁的小毯子蒙住了眼,现在就现在罢,总比被下人眼睁睁地看着我与他待在一个屏风后沐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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