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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花弄影 IV

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双仨 2771 2021-02-18 19:00:00

  祁朝的规则,结发之妻才可行结婚之大礼,皇后尊贵无比,但继后只为续弦,不得行结婚之礼。

  可听教养嬷嬷说起,当今圣上虽封了继后,但实则从未行过结婚之礼。

  先皇后柳氏——是庶人柳氏乃先皇亲自指婚给洛殷离做八王妃,只不外还没来得及大婚先皇便去世,洛殷离顺利登位后便接了柳氏入宫,结婚之礼封后大典均未举行。人人都道皇后名不正言不顺,但听说柳氏是洛殷离亲自求了先皇指婚的,登位后洛殷离更是对皇后相敬如宾、青睐有加,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无奈柳家一朝沦落,所有人均沦为阶下囚,洛殷离更是与柳氏反面,帝后离心后宫动摇,最终柳氏被贬为庶人,据说在自己的坤宁宫中自绝身亡。

  所以对于洛殷离来说,这也是第一次大婚吧。

  先皇后柳氏的事简直伤感无力,但我不是圣人,心里怀着丝敬畏之心便也而已,断不能让多嘴之人生了此外心思。

  “这玉佩——可以物归原主了吗?”我怕羞地垂下眸,轻轻解开今早我亲自系在腰带上的玉佩。

  这是一月前洛殷离回皇宫之前给我的玉佩。

  是一块乳白色的羊脂玉玉环,成色极好通体无一点儿瑕疵,触手生凉,握在手心里一会儿便温热起来,把它放在烛光前玉的透彻乳白似乎会和火光融为一体,十分悦目。

  玉本图个平安祥瑞,这块却是与众差异,那一块浑然天成的圆形玉环上镶了金子。

  玉本无暇,镶了金边反而画蛇添足。

  只见他似乎眼神一沉,好长一段时间他才从自己的腰间摸索出另一块玉佩。

  他手里竟是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他的那块没有镶金子。

  “这是一对儿玉环。”他捏着那玉佩笑了笑,不知怎么我总感受他的笑有着些许勉强,“你是女子,玉本阴物,这镶了金边意为破阴足阳,可是个好寓意。”

  “难不成另有这说法?”我将信将疑,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

  “虽然了。”

  我抿着唇笑了笑,其实也并没多想,只要一想到我们二人不约而同都在大婚之日在自己的腰间系上了这对儿玉佩,我便觉得开心。

  “你可知这对拜完要干什么?”我们相互为对方系上玉佩后,他突然作声。

  “什么?”我一愣。

  “入洞房啊……”

  他突然贴近,我马上觉得脸上的温度一下子烧到了耳根。

  “你——”

  “咱们可是偷跑出来的,这一会子时光他们就该急了。”

  “那也是你带我出来的,要当昏君也是你一人当。”我忍住上扬的嘴角,撇过头去。

  “认真?”他紧紧将我箍在怀里,身上好闻的龙涎香还在我鼻尖萦绕。

  “那我做昏君,你明日再做贤后可好?”

  “什么?”虽然离他很近,但许是幸福冲昏了头脑,他的话我竟是一点儿都听不清楚了。

  “走喽,入洞房去喽,良辰吉时娘子可不得延长哦……”

  “哎!”我惊呼一声,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便一把将我扛起。

  从前只听说过天子宠溺妃嫔徒手将妃子抱回宫中,却未曾想今时今日我竟然是被自己的良人扛回去的。

  “洛殷离!你快放我下来!”无助地趴在洛殷离的臂膀上,我拼命敲着他的后背,却不敢太高声,走在这红墙里的巷子,我生怕被别人看到。

  “洛殷离你快放我下来啊!”我涨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样被看到了成何体统!”

  “体统体统,你不是最烦这一套吗?怎么如今倒像个老妈子?”

  “这能一样吗!这是宫里!”

  “我是天子,痛爱自己的皇后又有何错?帝后同心这天下才会太平。”

  “洛殷离!”我咬牙切齿,只能像个鸵鸟似的把脸埋进他怀里,暗自庆幸已经入了夜,否则这被谁看到岂不要被议论死?

  “你挡着也没用,你瞧,他们都看到了!”

  旁边,洛殷离恬不知耻的声音幽幽响起。

  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一下子便瞧见不远处中和门下一排打更的小太监提着纸灯路过。

  “洛殷离!”

  “你别说,没了仪仗他们认真认不得我。”

  “谁会想到天子竟会在宫中独身一人扛着自己的皇后?”

  “今日你我大婚,我带你洞房即是这绵延子嗣的大喜之事,子嗣之事事关国本,既是国本便关系到祁朝命脉,我也得上心。”

  “没见过你这么强词夺理的。”我闷闷地说,趴在他身上已是认命。

  而已而已,纵然如此,就如洛殷离所说,明日——再做贤后吧!

  终于到了未央宫,我好说歹说才说服洛殷离在未央宫宫门几丈之外将我放下,否则就这样进了宫我还怎么管教宫人?

  “饮合卺酒——”

  与洛殷离坐在通红随处贴着喜字的床榻上,我羁绊得很,重新戴上了凤冠一动不敢动,一旁的洛殷离倒是自在得很,一把便接过了尚仪端来的合卺酒。

  我也徐徐接过合卺酒,对上他炽热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笑。

  合卺酒虽少,但交杯之时看着眼前的男子我心下痒痒的,不知作何滋味。

  其实在初见他之时我便叹息这世上怎会有生得如此悦目之人。

  我经常夸哥哥生得悦目,在楼兰之时也觉得墨怀瑾生得同样悦目,但每每见着了洛殷离我才会感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四句在我眼前有了副真正的画儿。

  哥哥的悦目是更偏女子的阴柔之美,墨怀瑾的悦目更像是那天生便生在太阳下的葵花,只有洛殷离的模样是刚恰好。

  他既是春日里那不甚耀眼却温暖无比的阳光,又是那秋日夜里清冽却不酷寒的月光。

  刀削般的眉,高挺的鼻梁,紧实的唇都不足他那双漆黑却又透彻如墨玉般的眼眸。

  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那金冠上巧妙的将绿宝石换成了红宝石,一身红色龙袍已是不多见,而饮合卺酒之时我看到他袖口上另有个看起来是特意缝制上去的白色重瓣木槿的暗纹。

  他一直都有这样的心思,我知道。

  “合卺酒饮毕,恭祝皇上皇后千秋万代,福泽齐天!”

  一旁的尚仪、高公公另有未央宫的一行人各个笑靥如花。

  “娘娘。”一旁看样子稍稍上了年纪的一个宫人端着碗走来,我私心估摸着她许就是未央宫的掌事姑姑。

  “高进辉!”见洛殷离偏了偏脸,“把朕付托的工具拿上来。”

  平日里觉得洛殷离油嘴滑舌完全失了一个天子的风度,只是如今瞧着他付托下人的模样倒一ㄇ正襟危坐严肃得紧,只是今日他弯弯的嘴角也看出他难掩喜色。

  “陛下。”

  很快,高进辉便端着个托盘和一长竹盒子走来,那托盘里另有把铰剪和一根搓得十分精致的金纹红绳。

  “你们都把手里的工具放下,退出去罢。”

  很快,挤在未央宫里乌泱泱的人终于退出去了,人走了这圆木桌照旧被堆满了工具。

  “呼,真是累死我了!”抻着头目送一行宫人出了殿门,我这才弯下腰,捶捶酸痛的腰叹息道。

  “早知道结婚如此累,我还不如自自在在地当个老女人——唔......”话音没落,我的嘴里突然被塞进了个小工具,一咬下去甜丝丝的,是个蜜枣。

  “吃工具还堵不上你的嘴?”

  抬头看看洛殷离似笑非笑的模样,我乖乖地将这已经去了核的枣咽了下去。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认真是毫无新意,庸俗得很。”我的手撑在身后,看着同样吃了粒枣的洛殷离玩心大起,因为凤冠摘了下来,我马上满身轻松好不自在,腿也如同个孩童瞎晃了起来。

  “那你想干什么?”

  “我是在想如若这生孩子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岂欠好玩得紧?”

  “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都想什么呢?”他拢了拢宽袖,拿起一粒剥好了煮鸡蛋,“喏。”

  “大晚上吃什么鸡蛋啊。”

  “我是看你忙了一天定是饿肚子了,拿去。”

  许是忙得昏了头,他若不说我还真没感受一闻那香喷喷的鸡蛋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一口咬下去,不得不说这皇宫的鸡蛋就是比民间的好吃,蛋清弹性十足却不难嚼,入口糯糯的口感十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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