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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花弄影 I

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双仨 2295 2021-02-12 17:16:03

  楼兰到隐都真的好远啊!

  日出卯时启程,现在估摸着已经过了晌午了,雄师似乎才刚进了雁门关,怎么着也得再走个两个时辰才气进隐都,可我这早上也没垫点什么,现在肚子开始了咕咕叫。

  前往隐都由楼兰起始,要跨过玉门关进入祁朝界限,路过羌城跨过无边草原再一路向东北才会到。

  刚刚雄师经过羌城,我强忍着心头的酸意轻轻掀开马车的珠帘,清楚地记得西北角就是波瓦的木屋子,我紧紧捏着出满冷汗的手,无力地将头靠在了轿辇里的圆木上,极重地阖上眼,曾经在羌城发生的一切一幕幕从我脑海闪过。

  如若我和他没有离开羌城便好了。

  那日我和八郎去了西凌,去过了那片木槿花海回到客栈的途中,我们遇到一伙强盗。

  那些强盗似乎都冲着八郎去的,可他们似乎是群不图钱财的亡命之徒,那一张张狰狞的脸上写满了我要取你的命的模样。

  强盗……

  我的脑海里只呆呆的剩下两字。

  曾经也是强盗害得我失去了父亲母亲。

  一时间我吓得待在了原地,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子。

  但还好,他在。

  他紧紧拉着我的手把我拥在怀里,什么斧头雪刃全都替我扛在了外面,他温暖的体温通报到我的身体里,让我突然安了心。

  他紧紧把我箍在怀里,听到他微微哆嗦的呼吸声,我蓦地抬起头,看到他紧紧咬着腮,脸苍白无比没了血色,额头上也充满冷汗。

  若不是景烁他们实时赶到,恐怕这一日便铸成了终身大错。

  我无助地跪在地上,紧紧抱着他,扶着他后背的手黏糊糊的一片湿热,我马上想到了一月前在羌城的时候,他腰部中箭也是这一副痛苦的模样。

  我险些哭到失声,只是一味地摇着头,只求他能再多撑一会儿,上次他能撑的过来,这次也一定可以。

  直到景烁领导的几名精骑黑甲军制服了那些大盗后,我眼前一片朦胧,正准备向他们哭喊之时,他们所有人都冲了上来。

  “陛下!陛下!”景烁险些是飞驰过来,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他便稳稳地将八郎接了已往。

  “快把陛下抬上马!去西凌最近的都护府,付托下去!去找西凌最好的医生!再马上通知羌城营帐派随侍的太医日夜兼程赶过来!”

  我蓦地看向眼前几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把她也带回去!”景烁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我照旧被几个侍卫架起了身子,我这才发现我的手里已是一摊鲜红粘稠的血,我猛地抬头看向前面怀里抱着八郎的景烁。

  八郎的后背被划了好几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长袍,口子伤得极深,皮肉都绽了开来,血肉模糊十分骇人。

  我知道他有些身手,如若不是为了掩护我,他应该不会受伤至此。

  只是,他们刚刚为什么叫他陛下?

  去了西凌都护府,我整日无所事事,似乎是这里的另类。

  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

  可躺在那里被所有人恭顺重敬服侍的男子简直就是这一月里陪我一起骑马、一起数星星、一起放鹞子、一起游玩的八郎,那个自由自在、天真烂漫的男孩儿。

  所以,八郎是天子?

  我甚至动了好频频偷偷溜走的想法,可这都护府的侍卫极其森严,景烁更像是在监视我似的,总是在我居住的殿外神出鬼没。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八郎。

  我究竟是叫他八郎,照旧像其他人似的唤他陛下。

  厥后又一个消息传进了都护府。

  与楼兰接壤的羌城又闹起了流盗,不光放肆掠夺黎民的家产,甚至还闹出人命。

  波瓦和姆妈,这一对儿朴素善良的村民也无一幸免。

  消息传进了都护府,是八郎告诉我的,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我闹着要回羌城去,他不允。

  “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终于,在都护府的最大的内殿里,我哭喊着。

  “泱儿,我没想骗你的,我——”他摇着头,掉臂周围还没来得及退下的侍者,一时间他似乎不像个九五之尊,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呵,他原来就会演啊,重新到尾他都在演戏。

  “我、我待你不错吧,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知道了波瓦姆妈遇害,我的情绪大悲,掉臂一切地哭喊着,“看着我像个傻子,你觉得有趣?”

  “不是的,不是的泱儿……”他紧紧箍住我瘦削的肩膀。

  “这一个月我就像个傻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快乐下去!我以为、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我——”

  “泱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真的爱你!”

  我厌恶地别过脸去,抹抹脸上的泪,“你是天子,所说之言乃是圣旨,可唯独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是最不足挂齿的。”

  “我错了泱儿,我错了。”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泱儿,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你划分开我!我求你划分开我……”

  那一时间我怔住了,我没想到身为九五之尊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群刺客是冲着你来的,那是不是如果不是你,波瓦和姆妈也不会死……”末了,我怔在他怀里,喃喃道。

  我感受到他的身体也一顿。

  “泱儿……”

  “你是觉得,我会因为我的身份而去杀了他们吗?”

  我梗着脖子,呆呆地看着他的模样,心里虽明知他不会这样做,但我照旧要说:“我基础看不清你了,八郎,”我轻声喃喃着,“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洛殷离,照旧八郎……”

  “是我,泱儿,我是八郎,我就是你的八郎……”

  “你不是,”我向退却了一步,僵硬地摇着头,“你不是……”

  “八郎是这个世上,除却亲人对我最好的男人,你不是、你不是……”

  “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末了,我脚下一软,痛哭了起来。

  最后我照旧妥协了,要么此时现在也不会正坐在这花轿上。

  我哭了,闹了,可我照旧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对他动了情,讨厌自己最后照旧原谅了他的欺骗。

  我一直求这世上一一心人对我,可最终却嫁给了这世上最不行能一心的男人。

  他说他爱我,我信了。

  哥哥知道此事后也拦了我,他自始至终都差异意这门亲事,可这亲事,又岂容他人之言?

  我宁愿信他他爱我。

  因为我一想到离开他,我也会难受得想哭。

  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会是他吗?

  正如那日我所说一样,直到现在我嫁给他也从不是因为这一国之母的职位,我只是想在我的下辈子,能每天和他拉着手聊聊天,看看星星便够了。

  只是宫里的星星,会像楼兰那样悦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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