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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鉴怀柔

第十章:它是你的

陌上花开鉴怀柔 云星琴 2243 2021-04-03 06:00:00

  在这片微风拂过,竹香沁人的林中,陌鉴同花柔突然间有都想弹曲子了。

  云星琴借给了燧风,陌鉴计划过两日去郡城中寻购一把琴来打补丁。

  但今时,只有靠手中这玉笛来让花柔闻得管弦之声了。

  笛音惹来了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天空盘旋着。

  花柔抬头望着它们,她生长到这般大,还从来未曾见到这么多的鸟儿,聚集在一起……

  曲而已。

  “陌先生吹的真好,连鸟儿也都过来听了呢?”

  陌鉴笑了笑,也未必是他吹的好,着实是这玉笛并特殊品。

  “这笛子不是我的。”

  不是陌先生的?难道是他的?花柔想到了紫星道人,虽然她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是她不会原谅他。就像如今锦国已经换了王君,但她不会再回到那里生活一般,让她心伤之地,心伤之人,她都不要去想去提起。最近,她倒是成了个“忘记”的女儿家。归根结底,她照旧放不下。

  “那陌先生,照旧快把这笛子物归原主吧?”花柔心中有些惆怅起来,转身欲走。

  这倒让陌鉴犯了难,物归原主?这笛子的主人就是她啊?而且他还不能告诉她。

  陌鉴追了两步,拽住花柔。

  “柔儿,这笛子是我一个故友的。”

  “故友?不是紫星?”

  “虽然不是了,柔儿。”陌鉴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如今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面露出无奈之色,不得已又要打诳语。

  “那我们先资助保管着,陌先生的故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她……”陌鉴欲言又止。

  “陌先生的那故友可是个女子?”

  “嗯。”

  “陌先生,你好傻,那女人一定很喜欢你吧?这么精致上乘璞玉所制成的笛子,定是那个女人心爱之物吧?”其实我不在乎,你实话实说就好了……花柔心里想着,有些微酸。

  “嗯。”……“嗯?柔儿,你说什么呢?”

  花柔从他手中拿过来笛子,抚摸了两下,沿着笛身看,突然间看到了流苏穗链遮挡之处,刻有“致柔”二字!

  “陌先生,致柔是那女子的名字吗?”花柔怔怔地看着她。

  “柔儿!致柔,乃是道经之中的一句述语: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陌先生的友人,大多是修道之人吧?”花柔手指抚了抚笛子,递予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看着他。

  “是啊,我少时即是在修道之人是抚育下生长起来的,尔后的事情,柔儿便知道了。”

  “陌先生,对不起。”花柔扑在他怀里:“适才,我不应那般想你。”

  “柔儿不哭,陌先生不怪你的。”陌鉴摩挲着她的后背道,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良久,花柔啜泣着,抹了抹眼泪,道:“陌先生,我们回去吧?”

  “好。”

  原来是想让她能欢心些,才出来吹曲子,逗鸟来的,怎成想……哎!陌鉴心中叹着,两人款款出了林子。

  然,回到竹篱院中,映入眼帘的一幕才给他们今日不是个好日子的感受。

  杉儿的未婚良人,名叫徐本,他的父亲当年在南疆一局势力,邵家领兵事,并在在南疆之乱中死于竹郡王剑下。

  他也是近日来才得知的,是一个自称曾经是他父亲手下的人见告与他的。当年简直是有这号事情发生,原那个知情人也并未想见告与他,究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有命,两军交战,又何来血海深仇?奈何近日家中小孙儿染了重病,而家中又并不宽裕,那陈令郎三日内派了五次人,其中两次照旧亲自去的,说只要他将那段内情如实见告徐本,那陈令郎便会给他三十金去为他孙儿诊治病情。

  之所以如此,简陋是那陈令郎知道,这徐本自幼时起,便随着母亲相依为命,自从得知父亲是死在战场之上的,他就越发痛恨战争,并心中时常恳求天公,让他寻得那个“对头”!因为他母亲实在是支付了太多……太多……这也是他来习武的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他不愿意去相信,那人竟然是竹郡王——最欣赏而又看重他的师父!然,并不知情的母亲却证实了那知情人的身份,与父亲生前有着友爱,他幼时还曾屡次接济过他们。

  于是,今日他便来同竹郡王来一较高下,究竟,他也不知该说自己是认贼作父?照旧放下那“莫须有”所谓的恼恨。但这么多年来,他日夜里都想着为先父报仇,尤其是母亲着些年来的种种不易,如今既已得知对头就在眼前,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时机。

  为了体现对竹郡王的尊重,他灼烁正大的找他来比试,其他的师兄师弟们都护着师父,欲图阻拦,没想到竹郡王却允许了。

  他不知心中到底是何滋味,但很清楚,那是一种难言的难受的感受,似乎是要把他拽入深渊一般,但他一定要赢!要为父亲报仇!

  竹郡王已经年近六旬了,又怎么能打的过一个跟他学了快五年、他毕生武学都快全然授予于他的、如今却一腔杀意的于他刀剑相碰的年轻人?

  赶回来的陌鉴同花柔赶忙制止了这情况。纵然那徐本得了竹郡王那么些本事,却也抵不上陌鉴一分两分。基础不值得陌鉴将他放在眼里。

  遂,陌鉴快步冲去他们那正在相对的刀剑之锋中。

  解开了这场战斗。

  “你怎么这般无礼?”徐本对陌鉴喝道。

  陌鉴心中不乏想讥笑于他,山野之人,竟然也懂“礼”?若是明白“礼”,又怎可这般是非不分?

  “这话,是说给你自己的吧?”

  “我同他灼烁正大的比试着,你却从中作梗,不是无礼,难道不是无礼是什么?”徐本气急,手指着陌鉴。

  “我生平最厌烦别人用手指着我,怎么,你是不想要这根手指了吗?”陌鉴上前两步,用手中的折扇,将徐本那扬起来的手指推开,继而又道:“你在我岳父家中,与我岳父争论生死,试问,我这做女婿的,又何来不闻不问之理?”

  “我只不外与他比试一二,又何来争论生死之说?”

  陌鉴绕到徐自己后,俯身,将他藏在靴口的匕首拿了出来。

  “那,这是什么?”

  “防……防身之物而已。”徐本眼神之中有闪躲。

  竹郡王看出来了,将剑一抛,扎进了地中。“既然,我同你这么多年的师生之情,抵不外那战场之上,刀锋相对的恼恨,那你就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徐本眼含热泪,跑了出去,杉儿也追了出去。

  陌鉴拍了拍竹郡的肩膀,尔后同花柔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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