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花戚眨了眨眼。

　　她微微抬头，看到白萧愧疚地从屋里走出来，躲避了一下她的目光，转身走了。

　　花戚：“……”

　　不是吧又是这么大一个黑锅扣在她头上？

　　她明白什么也没干。

　　白萧想充英雄解救自己，结果被大太太呵叱了一顿……

　　就走了？

　　也不帮她解释一下吗？她可是安循分分地跪着呢。

　　花戚低下头，扯了扯嘴角。

　　上辈子她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没继续的人？

　　真是瞎了眼。

　　最后照旧老夫人午睡起来，无心间问了一嘴花戚去哪了。

　　听说被大太太叫去了，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么怎去了那么久。

　　翠前也知道她被大太太罚跪的事，猜是因为她喜欢二少爷的缘故，又想起上次自己叫她给二少爷上茶。

　　翠前心生愧疚，自告奋勇去了福泽堂。

　　那时花戚都快被晒化了，不厚的衣裳汗湿了一泰半。

　　她进去和大太太说话。

　　翠前是朱雀堂的大丫鬟，又是老太太身边得力的人，大太太不看僧面看佛面，颔首让她把人带回去了。

　　花戚被她搀扶着回了朱雀堂。

　　原来她人都晒迷糊了，要给她收拾一下降温的，但花戚照旧先去见了老夫人。

　　一进屋子，感受到一股凉爽，她“扑通”就在榻前跪下了。

　　跟进来的丫鬟们不明所以，老太太摆手让她们出去了。

　　“想必是大太太敲打你，”她徐徐开口，“叫你不许靠近二少爷之类的话吧？”

　　花戚给她磕了个头，启唇的时候发现自己声音嘶哑：

　　“是。”

　　“原来，我是计划过段时间，把你给了二少爷作房里人的。”

　　她没有什么记挂地说道，“现在，我想问问你。你可愿意去？”

　　“过段时间”，指的应该是对她的视察考量。

　　老夫人心想着，横竖自己也有这个计划，若她真有这个心，敲打一下给了萧儿也没什么。

　　丫鬟喜欢年轻英俊的少爷，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大太太是体贴则乱了。

　　花戚摇头：“奴才不愿。”

　　顿了顿，她说下去：“老夫人明鉴，奴才并未曾对二少爷有意。”

　　老夫人挑眉：“哦？真的？”

　　“给奴才一千个胆子，”她沉声道，“也绝不敢蛊惑二少爷。若奴才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是毒誓。

　　老夫人这才抬眼看她，老年人都相信这种工具。

　　发了毒誓的人说话，也可信了不少。

　　她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可……你要知道，你这张脸蛋，即是不伺候少爷……也难保有朝一日不会被大老爷二老爷看上。”

　　自古以来挑人伺候就是挑选漂亮的，没有选丑的原理。

　　她身份低微，即是自己不愿意，也反抗不了主子发话。

　　届时也只能委曲求全，或是一死。

　　花戚想到锦瑟居里的那位：

　　“奴才愿意……伺候三少爷。”

　　老夫人这下是真的惊讶了：“那个病秧子？随着他可没什么福享！”

　　花戚也觉得那里一看就是冷清苦寒的去处。

　　但是，三少爷自小体弱多病……这就代表，他没有能力同房。

　　花戚从自己两世的影象里仔细想想，三少爷似乎连通房丫鬟都没有。

　　那正好。

　　她伺候几年，照旧清白之身就可以出府去自行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