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听说没什么不满意的,连连颔首,又赶忙撅回桶里干活去了,一边刷桶,一边回覆。
“那肯定的!咱们这除了小的,另有三个卖力洒扫的大娘,不外,她们白昼都在后厨那边,只到了晚上掌灯后,才与小的一同扫除,待到明日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咱们再起来扫去浮灰即是。”
似乎怕严青栀多想,他赶忙又增补了一句。
“女人放心,咱们这里虽然房间多,但每日都扫除,很洁净的!”
严青栀脸上笑意盈盈,但心中却没有那么真诚,她审察着狗子的行动,视线停在狗子粗拙开裂的手上。
“你这手裂成这个样子,不觉得疼吗?”
她这话有些俯视的意思在里面,但狗子却并没有一丝不适,他笑眯眯的。
“习惯了!不疼的!”
严青栀颔首,开口说了一句。
“这样的手,想要用力的话,最好照旧缠上绑带,这样手里的刷子才不会掉下来。”
狗子的行动没有半点迟疑,刷的照旧那样卖力,好一会儿才从浴桶中钻出来,气喘吁吁的回了一句。
“干活的手,带着绑带也不方便。”
说完,一个用力,将那又笨又重的浴桶搬了过来,又换了一条抹布,将沾了水的地面擦洁净。
“女人您稍等,后面的热水应该烧好了,小的这就给您拎上来。”
看着严青栀已经有了褶皱的衣服下摆,他又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您若是没有适合的衣服换,咱们这里也有衣服的,您可以租也可以买……”
严青栀眉头挑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须要。
“嗯……那你去拎水吧,我去楼下看看!”
说着转身便出了门,她的工具就只有一个小肩负,里面没什么珍贵的工具,放在那也不怕人翻动,她也就没收拾,直接下楼去了。
掌柜的这时候已经坐回楼下了,大厅里的人照旧那些,与适才差不多,又有些纷歧样。
因着外面又暗了不少,琉璃灯的光线见见璀璨,看着有了有一种飘渺的感受。
见严青栀从楼上下来,掌柜的神色微敛,她适才看见陆涧去严青栀房间了,推测对方应该不会提及适才的事情,不外,有些人天生敏感,陆涧不提,严青栀却未必会不知道。
对此,她不禁摆出了姿态,似乎是准备打死不认账,而且还要略微讥笑,挑拨离间的姿态。
不外,她这姿态倒是摆的有点早,严青栀摇着自己腰上的荷包,蹦蹦跳跳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一泛起,便吸引了几小我私家的目光,虽然有严青竹在旁边的时候,严青栀的美貌没有那么惊人,但没了严青竹,她自己的容貌也是不俗,被人注目也不算意外。
况且她以前在书院的时候被人关注是常事,也不觉得奇怪。
再说,那些人也就是悄悄看看,并没有适才看严青竹时的太过,还停留在严青栀一个可以忍受的规模之中。
“掌柜的,小二说你这有洁净衣服卖,拿来给我看看!”
严青栀就像是一个毫无防范意识的巨细姐一样,颐指气使的语气说来就来。
掌柜的听了这话,适才的心情马上收了起来,脸上马上扬起了一个笑脸。
“衣服可不在这儿,等下我叫人带你已往看看。”
严青栀点了颔首。
“好啊!”
掌柜的没有再离开柜台,坐在那看见狗子下来,连忙招呼他。
“去把二姨婆叫来,带苏女人去看看衣服!”
狗子拎着水桶,水桶上搭着抹布,脚步飞快的下楼,一边走还一边高声回覆。
“好咧!”
狗子很快离开,柜台旁边就剩下了掌柜的严青栀两人。
掌柜的适才在陆涧那里没有试探出什么,这时候倒是想要在从严青栀这里探探底。
“苏女人与另两位苏女人是亲姐妹吗?!”
严青栀一副大咧咧的样子,似乎看不出掌柜的是在探询她们的事情一样。
“不是的,阿严是我亲妹妹,阿月是堂妹。”
掌柜的名顿开。
“难怪那位苏月女人与你们倒是长的不像,我倒是羡慕起你们的爹娘了,也不知道怎么才气生养出你们这样漂亮懂事的女儿。”
严青栀呲牙笑的没心没肺。
“他们倒是没什么值得羡慕的,他们在我与妹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是师父把我们养大的!”
掌柜的眼睛一亮,但马上就适时摆出了心痛的心情。
“实在是对不住,我竟不知……怪我怪我!”
严青栀很好说话的挥了挥手。
“没关系啦!横竖我们另有师父,照旧挺好的!”
掌柜的心情更心痛了。
“你们师父对你们真好,这一次也是让你们一起出来历练的吧!”
严青栀摇了摇头。
“不是啊!我们是去云海洲投奔亲戚的,我有大伯在那边一个帮派做到了掌事,说他那里缺人,想让我们已往资助……”
掌柜的听到这里面上名顿开,她正了正身体,从柜台后面端出了一叠瓜子,放在了严青栀的面前。
“那就你们四小我私家出门,家里的尊长也太放心了吧!嗑瓜子啊……”
严青栀脸色一红,看着瓜子迟疑了一下,但照旧抓了一小点放在了手心。
“这孩子,怎么这般客气,多抓一点。”
说着掌柜的亲自抓了一把塞进了严青栀手中,严青栀有些欠美意思,但照旧收了下来,捏在手里没有磕开。
“对了,我看你那个师兄似乎格外在乎你,适才在我这里留过了押金,还特意到你那去看看……”
她视线审察着严青栀的心情,可惜,严青栀一脸呆愣,跟她提陆涧,还不如她抓瓜子的时候羞怯呢!
“哦,他不是想要看我啦!他就是想看看情况而已,他那小我私家啊!谨慎的很,到了哪里都要检查几遍的!”
掌柜的听了这话,眼神中有玩味一闪而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严青栀的傻白甜,照旧因为陆涧的谨慎。
“难怪你们师父要让陆令郎陪着你们了,他这样的谨慎才是正当如此。”
严青栀撇了撇嘴。
“才不是呢!是因为师父想让我大伯资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