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堆旧瓷片，杨小沫觉得有点不把稳。这玩意儿究竟不是整件的工具，到时候人家不认怎么办？照旧得再转转，最好是能淘换出一个整件的工具。
继续在古玩市场，拿着手机一通乱扫。许多摊主看着这个用手机瞎拍的人，都见责不怪了。他们以为这家伙是准备拍照之后，回去查资料，再决定买不买。
靠着照片，能判定真假吗？这样的人肯定是半瓶水。古玩商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真正懂行的人，忽悠不了，最多也就是靠卖真货赚个差价。完全不懂行的人，也不是好客户，他们就是看个新奇、图个热闹，大价钱的工具蒙不出去。就这种半瓶水最好了，只要能蒙出一件，半年的收入就有了。
扫了半天，还真扫出了一个高价的工具，是一方砚台。系统给的买入价是十到十五万。
“老板、这方砚台，几多钱出？”
“哎呀、你可是个识货的人。这是端砚宋代的。品相、年代都没问题，一百六十万。我收的时候是从一个大教授手中收的，为了这方砚台，我都磨了好几天。”
“一百六十万？太贵了！”
“哎呀你也是个懂行的人，现在明清的端砚都得大几十万，宋代的我要个一百六十万，已经是够少的了。”
“清代的端砚、现在市价有几多？”
“清代的起码要过二十万，若是清早期的过五十万都正常，要是有名家收藏的款，那就更值钱了！我这方宋砚，主要是没有名家的款，否则一百六十万可拿不下。”
“你这砚台，怎么能证明是宋砚哪？”
“这个器型和花纹刻法，只有宋代有。宋人好清雅、器型一般都端庄典雅，刻的花纹装饰也不会繁琐，若是明代的，那就比这要繁琐的多了，刻法也更立体和具像，清代的会越发繁琐和堆砌。你看我这砚台的花纹，正是宋人最常用的荷花图案，虽然纹路简朴，但刻工却细致无比，简练而不恬俗，气韵很是到位，此外朝代是仿不上的。”
“气韵是不错，不外你这不是端砚啊。不是端砚而像端砚，这玩意有问题。”
杨小沫是不懂古玩，但他懂套路。前面探询清代的端砚值几多钱，就是来确定这方砚台是不是端砚。若是清代的端砚值二十万，系统给的报价是十万，那就或许率的排除了端砚的可能。但这方砚台值十万，起码能说明是个真货，赝品可能连一万块钱都不值。
“你真懂？”
“起码能看出来是不是端砚。”
“这方砚胎质确实不是端砚的常用料子，不外也真是端砚，而且照旧宋代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可从来不会说假话。”
“五万块钱，工具的情况咱们都明白，我也就是看上个器型。”
“一百万、主要是料子有点不常见，否则我不行能让价的。”
“六万、这是最高价。”
“六万、好点的新货都比这高！你这不是恳切要啊。”
“这说不定就是新货哪，还不是端砚料。”
“这绝对不行能是新货！我做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拿新货蒙人，再说新货可做不来这种气韵。”
“横竖我是当新货买的！既然你这边不让，那就不谈了。”
摊主张口缄口百万上下，杨小沫预计很难论价到十万左右，所以禁绝备再谈下去。时间已经不早了，照旧先回去再说。
正当起身要走的时候，摊主崩不住，开口往下降价。
“二十万、我交你这个朋友了。就当不赚钱，这真是宋砚。要不是看你懂行，我可不会开这个价。”
“十万、能拿就拿，不拿就算了！工具我看上眼，但也知道行情！”
“十五万！”
“算了不谈了，咱们下次再聊！”
转身离开了摊位，还没走出十步。摊主又开口了：“十万拿走！这砚台卖的亏死了！”
……
抱着砚台回到了堆栈，唐兰在办公室玩电脑。她早晨的时候赖床没起来，还以为今天不来了哪。
“你今天出去了一天，是有了大收获？”
“什么大收获，早上送了一下你爸妈，中午的时候，瞎转了一圈，就收了这么点玩意。”
说着拿起了装碎瓷片的包和砚台，让唐兰看了一眼。
“你可真是收破烂的，连碎玻璃渣子也收，这砚台是不是能值点钱？”
“什么碎玻璃渣子，这是明代官窑瓷器残片。砚台虽然值钱了，我可是花了十万块钱收的。”
“十万？这工具能卖出去赚钱吗？”
“遇到行家，肯定能赚钱。我先打个电话，找个行家问问情况。”
认识的行家也就老周了，不知道他对砚台能不能懂点行。
“周哥、忙着没？”
“没有、小潘你有事啊？”
“我收了一方砚台，想让你过过眼。”
“发个图片过来，我先看一眼。”
拍了张图，用微信给老周发已往。很快，他就把电话拨了过来。
“小潘啊、你这方荷花砚看着像是个宋砚，但质料照片上看着怎么摸禁绝是不是端料。你现在在那里，我过来细看一下。”
“啊、周哥我在堆栈，你这会就过来吗？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这就过来。”
老周这么大兴致，想要现在就过来看货，说禁绝真有点说道哪。既然他要过来，那就暂时回不了家了。
“兰、我有个朋友要来看砚台，你是等着照旧回家？”
“我回去吧，看砚台也没啥意思。”
唐兰走后，在等老周过来的空隙，又拿脱手机扫了一下砚台。看看卖出价是不是有变化。
哎、还真有变化。显示的卖出价是，二十到五十万。
这也太戏剧化了，去古玩市场转了一圈，居然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纵然按二十万块钱卖出去，也净赚一半的钱哪。
“系统、你怎么没有感应出古玩市场的高价值物品？按原理来说，那里捡漏的时机更多啊。”
“那个地方工具太杂，纵然感应出来，一时半会也没法确定那一样是收购的工具。你要是不嫌麻烦，我给你天天往那地方指。”
“照旧算了，那地方确实太庞杂！”
系统说的有原理，古玩市场纵然有漏可捡，确定起目标来，也太过麻烦。耗上一天，都纷歧定找到系统给的任务到底是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