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门子的自力重生——总之晏斓杉自己都觉得没那个须要。
晏斓杉生活不能自理,柔弱得不能再柔弱地提着打包好的肩负,还执意不让一旁随时准备插一手的龑助他一臂之力,喘着气微红着脸:“没事儿的,我自己可以。”
“真的?”龑怎么就那么不信捏?
擦着基础不存在的汗水:“你不会累吗?”
“不会。”龑轻而易举地一把夺了已往,掂都没掂量一下,转过头还问起了晏斓杉的情况,“笙笙,你还走得动吗?”
真么见过这么傻的好吗?晏斓杉笑得那叫一个夏日的西瓜——甜得腻人:“嗯——还真有点走不动,这腿不太听使唤,要不你先走吧。”
龑意识到晏斓杉状态差池,放下肩负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晏斓杉揉着的膝盖:“疼?”
“我体质一直不太好,在人界不能擅用灵力,我和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什么区别。”晏斓杉声音中带着点颓废听着像哭腔,眼角微红,翻眼看龑时更是像只猫儿抓心挠肺的极为可怜。
龑想都没想俯身贴着晏斓杉就打横抱把对方抱了起来:“你好轻,不怎么用饭吗?”昨日,晏安的那五十个饺子不会真是他们家的余粮吧?
“你忘了我从小辟谷了吗?”晏斓杉伸出长臂搂着他的脖子,鼻尖挨着耳垂,“真忘了吗?”
“没有。”见晏斓杉没有反映,龑习惯性地拍着他的背,“不信?”
——信个鬼。
“信,怎会不信?”晏斓杉这反话说得贼溜了,眼都不带眨,“这个屋子是我妈给我留下的……那个——你累了吗?抱着我这么久,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龑两米多高的个子穿过人群也就而已,怀里还抱着个男人这就不得不给他吸引众多目光,虽然更多的是摄像头,他原来就不太习惯但这些人靠得太近难免没有要侵犯晏斓杉的存在,总之他万事都得小心行事。
正想着人群突然有小我私家撞在龑的手臂上,惊得他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退却了一步。
撞上他的的是一个穿着粉嫩,酥软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震,低着头抬眼看着龑,楚楚可怜不说还撩人自知:“歉仄,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龑一字一顿道,语气里满是不信。
原来也没多大点事,晏斓杉希望息事宁人:“而已,龑。周围人看着的。”
“嗯。”回覆得很轻便,也是真的没有在追问。
可惜像晏斓杉那样想的人只是少数,好比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气势汹汹推开周围围观的人,英雄救美的梦人人都有:“道过歉了,你们还要怎样?咄咄逼人的,有辱斯文。”
“阿辰。”一长发女子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应该是哭过,拉着男子的手想要挽留却被甩开,她也不恼,“别为了这个女的了好欠好?她刚刚明明就是故意……”
“够了!!”男子明显不想听下去了,看着女人只有厌恶。
女人想哭却是再也哭不出来:“她要的只是人上人,阿辰——我们都在一起五年了,为何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就变了心。”
“犯罪吗?我们只是男女朋友,她比你懂事灵巧……”
“真是活该眼瞎。”晏斓杉极为藐视地看着不嫌事大的粉嫩女子。
那女子反映倒是快,演戏说来就来,贸然挡在长发女前面,带着哭腔:“辰哥,对不起,是我欠好。你们不要吵了,你们好好的不要为了我……”
“没事的……”那个叫阿辰的另有两副面孔。
晏斓杉不想多管闲事拉着龑就快步离去了:“龑,我们照旧做自己的事吧。”
“嗯。”
恋爱里,穷追不舍的那一方活得真的很累,放弃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种委屈是百口莫辩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