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小雨还不如暴雨来得舒坦,割皮割肉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其实晏斓杉隐约觉得他妈和溟渊都事出反常了,他妈向来如此也没什么许多几何想的但溟渊明白就是有点落井下石了吧。
“什么玩意儿啊,难道是那次手机啧……失策了啊,原来是要求溟渊资助的。”晏斓杉很无奈,看来被误会了。
“笙笙。”龑好歹看着孩子长大的,那气息照旧没有怎么变。
恰好对方也在等他,晏斓杉从察觉到他的靠近起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龑。”
“你还记得?”龑倒是没想到这个。
“记得。”晏斓杉还淋着雨——这两个也真是节约哈,就这雨中看“花”的阵仗——不得不说文化人就是玩得转,多有诗意,多有文化。
照旧晏斓杉先反映过来:“打个伞是花钱了,照旧污染情况啊?”
“……诶?吾忘了。”这龙手拿着伞还陪着淋雨。
“憨不憨啊你!行了,这粉色伞是闹哪样?”晏斓杉微眯着眼,冷光一闪而过,貌似什么都尽收眼底。
龑这才在晏斓杉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看到了讥笑的意味:“呃……这不是哎,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看雨。”
以前不见得啊——这条龙另有这一面呢,拐着弯儿地骂他?
晏斓杉也不盘算领着龑找了个宾馆歇着。
阳台上,晏斓杉正打着电话:“喂——”
晏安睡下午觉睡得香着呢,虽然被打扰也不是多大个事,但她照旧语气欠好道:“音拉那么长,好好说话。”
“是!”这态度——就差没有立正了,晏斓杉侧身看了眼房里的龑,“妈,您这是送货抵家?”
“我又没邮政那么发善心,什么送货到门啊?”晏安这一蒙在鼓里的戏码掌握的火候那叫一个绝。
“您听不懂?不是吧,一条龙服务——您不记得了?”晏斓杉自认说得不能再清楚了。
晏安这才听出来个所以然来:“龑啊——那是你爸。”
“你们当红娘啊?您闲着没事儿也就而已,还拉着父亲牵些奇奇怪怪的姻缘,您真是把嗑CP做到极致了。这年头不是狐妖,还敢揽这瓷器活?”
晏安也不生气——他们母子俩都一个品德,也亏得之前笙清没看出来:“这年头魔君退休都闲得慌。话说,你爸要知道你这么编排他还不得打死你。”
“我是金刚不坏之身——葫芦小金刚。”他连他妈都带不怕的,虽然照旧天高天子远,况且这个天子还不走远。
“老子不是葫芦,好好说话。”天子该有的威望照旧要冒充维持的。
“行,那儿臣回归正传。”晏斓杉也不烦琐了,就是那个语气听着臊得慌——人家自己不觉得,他妈也欠好说什么,“您真的误会我了~,溟渊心里还住着一个神呢~,况且你家小棉袄不喜欢那样的~。诶,先说好哈——您别去问人家,也千万别去拉拢。”
“什么?那——”晏安还没说完,“逆子”就接过她的话去。
“妈,你探测我的事要不要算算?”晏斓杉终于照旧找着时机说出来了,其实他并不讨厌这个,因为他妈也就那点子乐趣,但不会触及他底线——可又没说他不能混淆视听。
“靠……呃,这句脏话不能学哈。”晏安照旧有身为母亲的“职业道德”,“先说你打电话的目的吧。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时机了,否则你爸该回来了。”
“我想回婆家。”看似一句玩笑话,态度散漫,但晏斓杉的笑意却达了眼底,绽放的曼陀罗那般偷偷狭长着眼注意着放不下戒心一心还想掩护他的龑。
以前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关于那个世界,因为太自私了些。他心里一直住着个不能说的名讳——明明没带过孩子还要打肿脸充个胖子,明明怕孩子哭却照旧手忙脚乱地做鬼脸之类的,明明是个面冷的却如此心热……说是为了完成任务却做得那样彻底。晏斓杉和她母亲一样,寻的无非就是个能把他当做唯一的。
“婆家?”晏安觉得自己儿子哪儿哪儿都差池,“什么意思?”
“我以为您应该听懂了,以我的能力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了的?唯独占一个地方,只存在于儿时回忆的地方……”
“停——别煽情了好吗?看来你爸给你找了个对胃口的是吧?”晏安果真照旧不够了解这逆子,竟然还被笙清比下去了啊!心里好气!嫉妒不光使人面目全非,魔也一样。
——抽出钥匙正要开门的笙清,一个喷嚏乱了节奏钥匙还掉了。
“那您答不允许嘛~”
『吧你。以后你妈我要少看点不切实际的小说了,好比某个写魔族穿越的——那文笔堪比泡了十多二十遍的淡茶,一点味儿都没有,血腥点的还一笔带过,友情都比恋爱有看头……算了,说着就停不下来了。你记得要对人家好点,不管是你嫁照旧他婚的,都要记得不能对不起人家,我们魔族配景太硬,难免会让人家觉着受了欺负的。”
晏斓杉白眼都要翻出来了:“妈,您是在威胁我照旧在威胁他?再怎样也是照看过您儿子,做魔照旧要老实。”
“嘟嘟——”
果真啊——晏斓杉照旧得自己的路自己走,怙恃靠不住就而已,现在连“啃老”这个选项都被抹煞了去。不外他妈那费心别人婚姻大事的心何时能改改?伏脩和那前任天帝都能凑成一对……想着就畏惧这脑回路清奇的,要害还真让她成了——幸好他意志坚定。一想到差点和溟渊呃,他就容易起鸡皮疙瘩,恶寒啊——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