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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大也穿书

第一百一十四章黑夜守护星星

魔君大大也穿书 提笔落冰花 3992 2021-09-30 01:10:01

  清欲,不知何时他也沦为阶下囚,情况无异,只是此时的他成了被审判的那一方,不禁心跳浮动些许憋闷。脚步声蔓延开来,风雨欲来山气蒸腾,幸亏没有血腥气,仅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气——像他这种人,对许多工具都很敏感——气味、行动、神情……通常有什么迹象,都市让他往欠好的地方去想,也只有这样才气护好主儿和自己。

  晏安早在岑溪动身前往皇宫之前,就做好万全之策——清欲和阜羽是南宫翎左膀右臂。一旦断了溪流汇川,就算是大海也会干枯。

  玉手把玩着一根有着鱼鳞纹路的银刺,步履放缓,不疾不徐地挪着轻快的步子,晏安点燃了墙角的灯,一个晃眼的功夫屋子霎时间亮了——一个没有染尘的小屋子。没有落地的根根铁杵,只是个靠着单薄的木门就阻遏屋里屋外的普通屋子。晏安淡淡开口,就想说着备好的台词那般,唯独少了台词下的情感:“清欲。”

  清欲笑得放肆全然没把晏安放在眼里,甚至是好奇地注视着她,语调都不由地上扬:“晏安,噗呲——怎么?你要如那边置惩罚我呢?以前你可是随着我们生活过的,压抑久了吧,嗯?你可是洁净的——王爷对你也好,连阜羽都忌惮你的存在过于耀眼,也就是我没把你当过人哈哈哈——因为你本就不是人。什么情感都能很好收敛的,怎么会是人?”

  似有似无所在头,无稽之谈也罢晏安都认了。晏安嘴角裂到耳根像欲念至深的野兽要吞噬眼前的猎物,嘴里利齿雪亮如锋刃的芒光。晏安嘴未动声音却一字不差地传到耳边:“为何拆穿我?我努力过,可谁都不把我当同类。真是可惜——”可她在下一刻就收好了那副面容。银刺很是平滑在她手里摩挲,除了纹路说是质感如玉也不为过,晏安把刺插入清欲手背,看着雪顺着肌肤滴落在地,“以前的事我不知,那孩子可是把恼恨抨击在我头上了但这都不是要害——笙清被你们追杀时,我是很头疼的。”晏安叹了口气似是惋惜,可眼里依旧如无波的水静默无痕。

  “可怜我?”清欲感受不到痛一般没有忌惮滴落的热流,可笑地看着晏安——这点水平对他来说像在玩儿似的,语气满是挖苦和不屑。可下一秒,他就会知道晏安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圣人。

  晏安声音极轻,如无形缠丝侵袭着大脑:“睡醒了就好了。”看着人偏头倒下,她也只是体现出完成任务的机械那般,抽出袖子里的纸条用指甲在某一条上面留了道印记,接着对着听不见她说话的清欲道,“清醒了才会感受到痛。”晏安擅长的就是抓住内心,她让清欲陷入轮回的梦境,只有人经历了才会知道自己对他人做的那等事是个什么看法,一旦不在混沌就不会坚不行摧。

  晏安艰难地拖着步子,身后是一道血痕,血痕突然冒出火光一道冰墙拔地而起,身后的屋子悄无声息成了一片满是荆棘的密林。晏安身上披着黑长袍,兜帽一戴遮住一半的容颜,兜帽下的眼神没有变化,一片沉静,恍若没有目的又似只有一个目的,没有转头路地绝尘而去。

  “母妃……母妃!”南宫翎拉着这恍若隔世的手,此时的手被他握在手心——多年前,这手也是这样握着他的。实验性开口,在看到终于有了反映——床上的人睫毛微颤后,他其实是又喜又后怕的。

  突然一股钻心的痛,南宫翎避无可避地捂着心口,眼睛却始终不离床上转醒的人——只见她迷惑地四顾,最终在看到他时眉头却是一皱,有点痛苦地手指收紧。

  这个爱自己到能够忍辱负重的母妃,艰难地抬起手哆嗦着。南宫翎心口猛然间更痛了似有百蚁啃食,但他在意的却是看法。他担忧晏安给他的诅咒会灵验——不要!南宫翎畏惧了,可他的腿如同灌铅了转动不得。

  “……滚,出去。”手指指着外面,貌似有点喘不外气来,南宫翎的异样她也来不及看了,她只记得自己万般护着的儿子做的一桩桩的恶事……她很无力,脑海里又不时传来蛊惑般的声音,让她没有去印证,便自然而然地相信了梦境的一切。南宫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脑门冒着汗,踏出门的下一刻就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阜羽醒来时,只记得刚刚是一抹黑影偷袭,此时睁开眼睛却不知今夕何夕仿若过了很久,手腕上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些,转眼一看竟然是用利器刻下的一个未曾见过的结了痂的符文。扶着婆娑的树皮站直身子,可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一阵昏眩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他现在不会知道这符文带给他的是救赎也是痛苦——会让他的后半生发生愧疚,看着本应在南宫翎手下救下的无辜之人一遍又一遍死去,一遍又一遍……他会深陷其中境地难以自拔。

  “谁?”岑溪背着背篼穿着不染一尘的白衣,远远看到一人倒下凭着医者仁心才没有立刻转头而去挣脱不须要的麻烦,他上前绝不艰辛地把人扶起……

  搀扶而过的两抹身影渐行渐远,身后是残阳落下的余晖,葱绿的树叶叶尖透着彩霞发黄。树后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影无言地看着身影徐徐朦胧不清,山林薄雾散去后已然没了神秘感,那人只是熟练地划去手里字条上的纪录转身离去。

  笙清抱着笙笙回来,手里是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似要滴落的糖浆显得可口不及。看到晏安坐在台阶上,抬起朦胧的一双狐狸眼,穿着青衣顿了一下扯开嘴角笑得感人可亲。

  早时不知作甚好、作甚私,懂时却是再无重来的时机。无论是谁——都不会信有人会在除了大是大非的事上还能为自己拼尽一切而不光单是为了演出自己的公而忘私,只是为了他人后半生的安平。

  “甜的。”笙清背靠着阳光却是那么耀眼,声音也带着点儿阳光的灰尘气。晏安接过,愣了会儿竖着糖葫芦对着嘴就吃了起来,似乎有些艰难,这才横着吃了起来。

  在晏安第一次次把糖葫芦整串从嘴里拉将出来时,笙清也只是稳住心神才没有露馅,随即笑得灿若繁星,声音并不极重,两人像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契合:“刚刚让我带孩子出去,说是家里闷对他欠好,自己又迟迟不愿意醒,非要浑浑噩噩地睡到黄昏时。这糖墩儿也是你让带的,嘴上还说着不急——怎么?此时倒是忘得差不多了,没人给你抢。”笙清自然地夺过她手里的糖葫芦,把尖端掐掉,横着又放在晏安微张着的嫩呼呼的唇上,示意般微抬了下手腕,“傻不愣登的,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的。”

  晏安接过竹签,抬头笑眯了眼郑重颔首:“……就是想实验差异的服法。”

  笙清不疑有他,抱着熟睡的笙笙进了房间:“龑,你看着点他。”龑从虚空中走出无声允下。

  “龑知道。”龑俯身一下便进了屋。

  笙清点上烛光,退却过门槛,轻轻合上门,俯身搂过台阶上没动分毫的人儿:“外面很是热闹,绚烂如昼。娘子,何差异我共赏这月色?”

  “是……什么节日吗?”晏安觉得人是个注重节日气氛的,如此热闹倒也说明了一切。

  笙清眼里清透,温情中含着屋外远山处一响而过的烟火,星光点点,薄唇借着气氛含上晏安耳垂一阵耳鬓厮磨,声音闷沉似那深潭落石的声音,所有的温情穿过幽深浮现出来,再也不用担忧会得不到回复——可他认识的晏安就是如此:“是或不是的,没那么多的考究。或许是一年过即,新皇也是民心所向而已。爱我吗?”

  “……嗯。”突如其来的热吻吓得她第一次腿软。要不是笙清真的想带她出去看看,这街道换了气象映衬着他们也换个心情,否则他不敢担保看到如此的晏安后明天需不需要……补个觉。

  银丝连着嘴角,意乱情迷下笙清看到了晏安难得脸红成这样——如桃花飞着浅绯,满园春色关不住,浅喘着气,忽如其来地抱着他窄挺有力的细柳。笙清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晏安日复一日对他聚沙成塔的依赖。

  山顶上离绚烂的火树银花更近了一步,宛若开在眼底触手可及,晏安躺在一个厚实的怀抱里浅眠,嘴里下意识地念叨着:“笙清……笙……笙……”不知这最后间隔的两个字是连在一起的,照旧本人已经忘了如何称谓?这都是不得而知的了。

  笙清紧紧与她相拥,现在的星也有了可以陪伴的月,天寒地冻也冻结不了此时少年成熟的心,和那义无反顾地奔赴他的月的执念。思绪回笼,少年慢慢想起那时王府院墙内,秋千上背对着他的那抹借着他人身体的魂说着“你来了”之类的话;在他退缩时实时抓住他,在他被毁的容颜面前依旧热忱;面对虺时明明可以独善其身照旧要掩护认识不外尔尔的人——影象如同走马灯,一切的一切一帧帧地涌上心头。似乎另有一次他醉了心把端着醒酒汤的她看成那时即将结婚的心间人……他傻得很。本该在他转头时离去的人却照旧偏偏把他护在心里。

  笙清不知不觉像是着了迷,睡过了头去,醒来时身上盖着青色的长袍,发现人却不在了,鼻尖还萦绕着一种迷香,慌了神地站起来,却连那熟悉的气息都寻不到——像是梦,但心里是痛的。笙清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不会是梦的,梦是模糊的是杂乱的,只有真实发生的才会是清晰的、有昼夜之分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笙清一个闪身马上回抵家中,笙笙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笙清推开门,见龑也是不知所措地哄着已然哄欠好的孩子。注意到了笙清眼里的阴郁,龑不敢说话只是听到笙清气息有点不稳地问了句:“……怎么了?”

  龑眼睛有一刻是亮的:“主人,这小主人照旧看不惯吾呢。”笙清颔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接过笙笙轻拍着背——

  “吓着了吧,没事了……会没事的。”一时间听不出这话到底适用谁。

  溟渊感应到晏安的情况差池劲,赶到时即是这样的场景——

  当事人置之度外地晃着腿轻点着溪流的水,面色沉静,蓝色的瞳孔火光消散酷寒一片,身子有一刻似乎被微风吹动了,看似有点轻如薄翼,衣袖纷飞。晏安察觉到有人靠近才抬起头与之相对,习惯性地顿了下,拍了拍自己的头,这才想起拿出袖子里一沓字条,然后又是一阵翻看事后:“……那个,来的正好,可以带两小我私家出去吗?以后护着他们。”

  “事情紧急对吗?”溟渊有着和她一样的狐狸眼,相互对视一番,见晏安迟缓颔首,“他们已然于这里差异,留下来纷歧定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行,允许了。只是另有一事——”

  “你说。”她很谢谢没费多鼎力大举就被对方了解,这是一件幸事至少她没有白活。

  溟渊抱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心下一沉:“不是另有几年吗?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做了许多几何事,记不太清了。”晏安突然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用出最大的力气推开溟渊自己则跌在地上,“不用了。”

  溟渊不管她说的什么,强硬扶起已是弥留之际。早已没了挣扎余地的昔日魔君:“什么都记着的,也就不怕会不记得了。”

  袖里的字条被溟渊拿起,一字一句都被看尽,转头质问般失了理智,“逆转时空?你是傻了吗?自己是被牵连的,你认为这样就能让它回归原状了!”

  “要还的。”晏安被吼了一通已经没有力气去争辩,嘴里喃喃道,“人归落雁处,思发在花前。本君想回家了……”

  “……好。”晏安灵气所化,死后自然是消散与天地间。只留一青衣滑在臂弯处,溟渊认识她时自己照旧个初出茅庐忍受欺凌的一只再寻常不外的魔兽,晏安与他签了契约赠予他灵力——或许是一时兴起。谁知已过万万年之久,那时以为的好景正长,他得益成了魔族除了晏安外最强大的势力,可昔日已逝不行追……

  “其时只道是寻常啊。”

  梦不行能这么痛,可就是那么一个最不行能消逝的存在就只在一瞬已如烟。

  一张字条随风而去,依稀记得上面写着——居俗世而自清,何得一人心?

  几时清明几时醒——背地里那些咬舌根的统统被拔去了舌头,只因被议之人是她一心护着的人;南宫翎那些本不会悔改的人开始送还罪孽,只因伤了不应伤之人……其实都不光单是为了抨击,说她疯也不尽然,至少活该之人都还在世。掩去自己的光只为成为夜幕,黑夜不如白昼耀眼,可它宽容谦逊,那些白昼没有一席之地的恒星也有被发现的那一刻。正是知人苦才想拉人一把,留有后路也是因为他们也曾是受害者。

  想起来,就连那只是为了自己心里正义的卫珣谙,也因时光逆转的力量获得新生——没了前世的影象,归来还能是少年。

  无法挽回根深蒂固的遗憾才是一辈子的教训。

  人的预防和排斥来源于怀疑——他们总是觉得在面对选择时人一定会怎样,其实只是自己下意识的选择最后推己及人的结果。那些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选择的,不是异类,而是过于灼热耀眼,人们对其的羡慕变了质才成了嫉妒、怨恨。在溟渊看来,晏安也是这样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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