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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大也穿书

第六十七章金无赤足

魔君大大也穿书 提笔落冰花 2660 2021-05-13 02:14:36

  “本尊不会看病。”璃栀手法娴熟地刮沫、挫茶、摇香,侧目眺了堂上侧座的晏安,“本尊的手尊贵,向来不喜欢人的做派。啧,本尊也不是不愿意哈,除非你给本尊一个必须做的理由。”

  晏安不露声色地睨视一旁的笙清,暗自放下了心,转头问起了另一件事:“信里说的那个邪神有消息了?”

  “有……诶,你是不是没有骨头?”璃栀抬头的无意间就看到晏安趴在一侧,眼眉狠跳碍于情面她也说不出太刁难的话来,随即回归正题,“这是神界的禁忌,有些事以本尊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踏足的。听说其时封印他的时候,他的灵魂早已离体,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被本尊发现。”

  “神界管不管?”晏安顺着话风随口问着。

  璃栀倒是不甚在意:“天塌不下来。又不是搪塞神界,没须要掺和人界的事,吃力不讨好。”

  “嗯。大神,照旧说说能不能帮这个忙?”晏安眼窝深沉有些情绪就掩饰得很好,只是也多了几分压迫。她也不想管这个邪神什么的,如果笙清没什么事这事就这么了了也罢,“有酬金,你不亏。”

  “看看吧。”——这个为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与其被她消耗得没有精力……总之都市到达她的目的,早早地认清现实也好。

  烜赫宗,“妖兽?”连缪反映不大照旧一脸的严肃,点水不漏地掩饰心里其他情绪。

  连思依没有怀疑父亲为何问起晏安的事,或许这是笙清的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问一下也是单纯出于体贴。连思依看他似乎在犹豫什么:“爹,这件事阿清已经不会听我这个师姐的了,如果不妥……”

  连缪摆了摆手:“而已,大了他也该懂事了。照旧谈谈你和珣谙的事吧。”

  听及此,脑海挥之不去的影象让连思依一下子面红如猪肝,耳垂滴血:“宗门的事最重要,女儿不会忘的。”

  “生活是活出来的,宗门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全部,老夫把后半生压在这里了。”连缪望了眼殿门外的门生,“你还年轻,趁这个担子还在老夫身上的时候,老夫希望你不要走老路。”

  “女儿知道。”连思依不知道最近父亲为何让她不要把宗门看成全部,以前的父亲……应该说是宗主恐怕连她的这场婚姻都不会允许,父亲真的看到了她几年来的期盼了吗?昨天多亏卫珣谙帮她掩饰了那刻意为之的阴谋,这件事被这位铁面无私的烜赫宗当家人知道了她不敢担保会发生什么。她很愧疚对于笙清这个弟弟同时另有卫珣谙这个丈夫,可卫珣谙总是温和地宽慰她恰似自己并不重要,总是这样容下她的好与欠好。

  明明很努力了却总是有人能发现她记挂不周的地方,人无完人为何一定要逼她,就因为她比别人多了个身份和能力吗?她可以掩护他们,她也喜欢做力所能及的事,只是少一点质疑和责备就那么难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纵然是神也不是万能的吗?她也有正凡人的忌惮,她不是外表的无坚不摧她也喜欢人们都喜欢的,父亲能允许这次求亲真的已经很好了对她而言。

  她也有她的同床不异梦,她的山盟海誓,她的郎骑竹马…………

  卫珣谙今日必须上朝了,拖久了不仅有人会生疑愈甚是那些在天子面前混淆视听的,帝心往往是最难臆测的。给予的信任是恩赐但也会有摇摆不定的时候,这时的煽风焚烧就尤为要害。南宫翎和瑾梁王勾通一事既是把柄也是置他于死地的动机。

  天光微亮,此时天边的分界线模糊不清地拉开夜与昼的距离,淡白色的一轮月色还残留着孤寂着保持最后的坚持。连思依倚在床栏看他已经穿着整齐,阁里的人亲自送来的衣物丝滑不易起痕特殊的材质冬暖夏凉,和卫珣谙如出一辙的衣服让她有了些许慰藉。她现在没有余力,也就没有在划分时斟酌要说什么比力好。

  等人走了,她又开始担忧起之前的事来,不知珣谙受伤一事会不会被有些人添枝加叶地夸大其词。虽说这件事在第一时间就被卫珣谙的人压下去了,可该知道的也应该是知道的。不外卫珣谙倒是没有在意,谁都不会相信他的腿会恢复如常,这就意味着那些有的没的不外是鬼话连篇,无论是人照旧妖修复能力再至高无上也不会完好如初不留痕迹。说也奇怪,那具神躯听说被五叔带走了,可为何这具神躯能有如此功效?古籍里也未曾有相关的纪录那父亲为何敢确信一定能起作用?之前是抱着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的心态,现在想起来竟然有点说不通了。

  连思依出了门心里有点小小的心事。连思依白衣翩翩如出淤泥而不染、避凡间而独立的玉兰气质独韵,娴静骄傲沾上了爱人的温婉平和。平常没事她会在竹林禁闭画符箓,修行讲的是平心静气,捉妖师是通过接大巨细小的委派来修好事继而提升修为,然则她今日更想在这里平静地待会儿,露珠打在结界上激起涟漪,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句咬耳挠心的话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珣谙也说过有事不会瞒着她的,事情处置惩罚好了他会让半月潭的人来接她去府邸,她有预感不会太晚。

  廊亭外风雨欲来,璃栀境界总是灰蒙蒙的像冬日的黄昏。晏安游履起这除了静物空无一生灵的境界,心里唏嘘起这璃栀也不觉无聊?对着一层稳定的一水一天一世界也不会生厌?

  正如笙清所得出的结论,晏安平常喜欢的并不会完全表达出来的,她确实喜欢今日穿着的绣着青鸾的透光青衣,银纹腰带沿着身侧垂地,银光熠熠的轻灵步摇盈盈而立,下有翠玉发带缠青丝,一立一动灵光如气浮动,耳垂挂着精致无二的银丝薄如蝉翼绕事后颈落于发间。身后木板踩踏声像是刻意传出的,衣摆转动晏安手上捏着一片枯叶:“如何?”

  “难办了。”璃栀用熏香强行让笙清多睡会儿,坐在栏杆上足腕的咒枷发出清脆的如鸣佩环的声音,晏安也没有催她的下文——这事急不得,“你应该没听过,这是神族秘法替身咒,并蒂莲双生双灭,那个咒法也是如此,此秘法意为两宿主同魂同死。本尊想那另一个宿主应该就是呃……你想的那样。天界有过他的传说,说他本是灵石所化天生灵智,曾渡千万人而不自渡,障念杂生成了一介杀神,自取名绝尘。天赋异禀神界的神话,习得禁术自创法阵、符咒、修行之法。说起来,本尊倒是希望他能完成他杀尽天下罪人的鸿志。”

  “这咒可有破解之法?”

  璃栀摇头又颔首:“缓解之法是有的,如果你不是真的动了致命杀招是反噬不到笙清的。这咒唯有施咒人可解,说起来也是因为这咒法就是他所创,古籍有纪录独独没有解法。”

  晏安说:“那便祝他活长一点的好。”

  璃栀挪步已往在一旁不经意地靠着栏杆,玄色长袍搭配着紫色狐裘显得自己好冷似的:“陪本尊下下棋照旧先把人带回去?”

  “总之不会更晚了。”晏安窥见她在那没有要举步的意思,“到底走不走?”

  “别急嘛,本尊以为你不去……等着本尊。”见人要走,璃栀也是忘了自己苦心经营的那一点点的高尚之气了。

  璃栀漫笑用手撑着下颚,看着那位举着白棋白皙有致的手指:“谁叫你那么自信?着绝尘说是神,其实人性的,不像本尊这种送着给人欺骗。知道太多算不上好事,但事情有时就该往坏处想做到未雨绸缪。来!让本尊带你好好认识认识这世间百态。”

  晏安说:“请便。”花开芳宜,百英缤纷踏着徐风而来,沉静中有着微不行察的变化,一切都是随缘,“这里倒是平静”

  “那可不,人间就是吵杂,本尊才不愿踏入那样的恶土。”

  落子无悔图的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勇气,深思熟虑的三思后行。晏安不喜咄咄逼人不留后路,反而是留一条生路给对方,与姜太公钓鱼有异曲同工之妙。

  璃栀叹息:“原来是想说金无足赤的……本尊一度怀疑你要是有绝尘的经历才是真的灾难。”

  “那可说不定,或者我也可以立地成佛呢,对吧?”晏安再一次截了她的路。

  璃栀见局势已定,也不急了不紧不慢地挑弄香炉的香灰,语气不屑道:“那你就是做梦了。”

  “也是。”晏安自知自己有时不是什么好人,她留别人一条后路无非是喜欢坐看无水之鱼在干地上不停地扑腾后自己走向死亡。可就是这样的游戏生活,她变得是遇到一点有趣的事就亢奋,追求差异又喜欢跟风求刺激,她把自己仅有的乐趣消磨殆尽剩下的就是置身事外看别人富厚多彩的生活。她不能说自己过的欠好,但和正常生活照旧差远了。人不应该被全盘否认,他们总是知道自己活的是什么,知道怎样的生活属于自己。多年来在魔界处置惩罚大巨细小的事情,她都忘了自己为何要站在这个位置实行自己的责任。要不是有这么一天能清楚看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自己会珍惜每一个过客和每一次忏悔吗?人情世故在她以前看来是基础动摇不了自己半分的,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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