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收拾残余恰好给无事出来溜达说是赏月的塔月影碰上了,塔月影也不觉得什么不自然反而率先交流起来,没话找话也说了几句:“君主大人计划何时把人放回去?很久回魔界?这是刚刚留下来的?他胃口倒是不大。”
晏安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工具,想了会才道:“事情总要回到正轨的。”
塔月影长吁短叹了起来,她怎么会不知晏安的心呢:“希望君主大人别忘了——这妖也好人也罢,喜欢新奇的习惯改不了。”
晏安看着一个偏向看着远方一处山林迟迟才道:“本君知道,本君也是想看看那个奇迹会不会是本君而已。”塔月影担忧但也知道晏安的性子也就默默离开了。
晏安想起某个自我救赎的神来:“哪有什么信不信?不就是一场赌局吗,本君不信会输的比你惨。年复一年,我也厌了。”晏安看着塔月影离开的偏向,她心里知道爱上人类或许不会是个好归宿,但她何尝不想成为奇特的那一个?
“还疼吗?”晏安发现伤口发炎了,脸部周围都染上了红色,脸也不规则的肿起——面纱没有裹得太紧也就显得明显了许多。
“没事,有点反映也正常。”笙清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他对自己的管控也是到了极致,他不会在意脸上奇痒难耐,依旧保持着内心和外表上的平静。晏安凑近从袖子里取出一盒药膏来心情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晏安伸脱手,看到笙清下意识躲避也顿了一下:“信不外?”笙清这才停了下来。晏安慢慢揭开一点点面纱,酷寒的手指蘸了点药膏慢慢涂抹,连在一块的地方用也用药膏慢慢擦拭直到可以揭开为止。
“想你师姐了?”一个疑问蒙在心里还不如说出来的好。晏安没有强颜欢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眼听着他说——
“她一小我私家。”笙清没有正面回覆她。
“那可未必。”晏安退出去时,并没有看到笙清脸上稍纵即逝的狠戾,书里他曾真心支付过一世的人到头来会管他的死活吗?满嘴仁义道德,难道为了自己是错吗?难道生来与众差异是错……哪有那么多的错,但一想到他错付了一世心里更欠好受。
晏何在回屋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塔月影,她没有一丝的惊讶反而像是早就料到了:“这次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塔月影上一秒还在廊道的柱子上假寐下一秒就精神极好的坐在围栏上:“那本书你早就发现了问题,为何还要来上当?”
晏安坐到一旁;“试试平民的生活。”
塔月影一脸不信还带有挖苦的语气,全魔界也就她有这个‘特权’了:“之前的影象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追根溯源。一个连自己在世为了什么都忘了的才是可怜。”
塔月影认同:“骗自己确实难。”
“我休个假……”
塔月影立马打住:“你称这个是休假?”
“告老。”
塔月影看她迫不得已的模样哑然失笑:“……这个可以有。”
晏安食指挡在鼻尖也笑出了声:“谢主隆恩。”
塔月影装模作样与她打趣,一派故作矜持轻摆长袖:“爱卿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