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清把睡得打呼的小家伙一掌拍醒:“日上杆头了,该起床了。”小工具是醒了,惨的就是笙清的手——指腹被晏安咬破。
笙清刚抱着小家伙往外走就遇到了一直不愿与他说话的师姐,心里有隔膜更多的是担忧:“师姐……”笙清见她比昨天要好许多了,以为能搭上话……却否则。
连思依看了一眼他包好的手指淡漠离开。卫珣谙一直默不作声地随着她,路过还不忘提醒笙清:“她心情好点了,不怎么说话。你的手……没事?”
“被咬了,不知道有没有毒。”就是有毒也看不出这人有半点担忧的样子。笙清熟练的揪着晏安的耳朵,“长这么多耳朵一点话都不听话。”现在的晏安只有他的两个巴掌大,他一揪她的一只耳朵,另外的耳朵就会不自主地卷起来想个小花卷。
“嘤……嗷呜……”晏安摇着脑袋挣脱他,可不知道就这个行动竟然让笙清不快。接连用饭都不管她吃的好欠好,晏安看着饭碗里的白米饭迟迟不敢动嘴,她圆的像个尺度球体的小脑袋歪着偷看笙清,她张大嘴做出要吃掉单一的可怜的白米饭,突然画风一转她把碗不小心打翻了……这个碗有点高她够不到,一个跳跃碗就被她碰在地上摔碎了。晏安的本能告诉自己——她做了错事。
小家伙看了眼充耳不闻的笙清,就这样跳下凳子,看着碎片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用利爪刨了刨碎片再望着笙清:“嗷~”
“干什么?”笙清看她要去收拾碎片时,厉声制止,“住手!”一句话把她怔住了,虽然听不太懂但她知道不能乱动忙倒退到了桌角,瞪着一双晶莹的圆眼看着笙清把残局收拾好,还给她重新盛了饭。晏安摇着头像是在拒绝他。
“不吃了?”笙清的话不像是询问而更像是一种威胁,晏安没有畏惧就那样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坚定。
“算了。”笙清被她弄的没脾气了——她基础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生她的气?这句话看着是给晏安说的,其实是说给自己的。她绝对不是要挣脱他,他应该知道的。
笙清抱起她,明显好说话了些:“吃甜点吗?”笙清一脚刚踏出门,迎面过来的是——“师姐……”
“阿清。”她身上的部门伤口都在很快的愈合——卫珣谙手底的人确实不容小觑。她不喜欢呆在床上像个废人一般,注意到笙清怀里的那个工具……她直觉告诉她这事和它有关,她这个弟弟可不是个会对小动物有爱心的人,那人为何会那么快就放了她?明明可以把笙清就地正法却偏偏等来了暗里备好的伏击,真是疏忽吗?
“你没事了吗?”笙清怕她这样一小我私家出来走动会有危险。
连思依看着晏安:“它是个什么?”
“我的工具。”笙清不能说她是谁,他不敢担保正直如她的师姐会帮一个和妖过于相似的晏安,尤其是知道是晏安的缘故让南宫翎放她出来……有的人或许认为会有谢谢,但不包罗天生要强的人。笙清对有些工具看得通透,连思依不是个喜欢感性用事的,她会知道这里面的前因结果,好比晏安就是楚苓云或者她被利用的真实用意,而这个也将成为南宫翎对她脱手的一个间接因素。
“楚苓云”那次突然死在王府的事和他们也是有关系的,楚苓云在南宫翎心里就像连思依在卫珣谙的心里其实是差不多的,只是南宫翎的喜欢不是所有人都蒙受得起的。
“阿清,其时……你在哪?”那个停顿听得出她对他确实失望了,“你不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工具而出去那么久。”久到忘了她。她不蠢,卫珣谙的话里她也听出了眉目,纵然知道卫珣谙意不在此。
“……对不起。”笙清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但至今为止也就只有他师姐可以如此质问他。
“你知道对不起起不到实质作用。”连思依一想起清欲就会脸色发白腿脚发抖,“父亲让你……掩护我,我从来没允许过,因为我也知道你对我的照顾。我愿意像对弟弟一样看待你,我想我们都是平等的,没有崎岖贵贱。”
“我知道。”笙清第一次听她说话有点入迷。
“所以它是谁?”都这样了按理来说笙清会说了——究竟他没有拒绝过她。
“路上捡到的,有点死皮赖脸。我出去是为了看楚苓云是不是真的死了,师姐你知道的——是她救了阿清。”他真假掺半地陈述。
自从遇到楚苓云,她明显发现笙清变了:“楚苓云?她确实是个好女孩,但你知道你的命格,师父给你说过的事别忘了。死亡很正常,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命格?笙清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他可以喜欢一小我私家可是不能和那小我私家在一起,更不能让对方喜欢上自己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工具不是人不是吗?”笙清也曾怕过会伤害到他人,但他忍不住想要接近她,或许她不是人诅咒就不会建设了。
“京城外面发生的事你知道了,你可曾想过他们撑不了多久?”连思依面脸愁容,痛心怜惜道,“师父叫我们先在这里待好,他老人家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因从何来。”
“师姐,你知道我对苍生没有所谓的责任感。”笙清如实道,“你要我救我就会去,其他的就不要说了。”
“希望你带回来的工具不会带来麻烦。”连思依说完就走了,话该说的都说完了其他的也不关她的事了。
笙清抱着小家伙就出了城门,城门四周的围栏也加高了不少,晏安突然在他怀里不安了起来。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怎么?”
晏安爪子一指,他看到不远处的一处水源:“有问题吗?”
晏安用头在他手心摩擦着,像是在认同他。
能流传这么快的,水确实是个不错的载体,没有人离得开水就是其他生灵也难以做到,而土壤是与水相互影响的介质。
“去看看。”笙清到了地上才知道外面有何等不堪了。
百妖盟,“有用和没用——有界说吗?”银铃最近因为烦心事太多心情不大好,无所事事的炎——看起来比她还烦心就越发不解了。一问炎,她也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本尊在逢乐那里听过你主人。没了她,你连基本生活都不会了吗?”
“你应该知道解除契约意味着什么。”他的主人回不来了。他也确实离不开她,可前几日他与主人的那一点联系都断了……彻底断了。
银铃不以为然:“所以呢?你就该趁她不在碌碌无为?明确告诉你,你这无疑是是在丢她的脸。”
“我……没有。”炎看着银铃,不解自己怎么就丢主人的脸了,难道自己真的太无能了吗?
“如果你说得再坚定一点,说不定照旧可以骗到人的。”银铃起身离去——以前那些契约兽没了契约约束后哪有这个样子,但晏安应该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