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宁儿尚且年幼,那南世子都30多岁了,将我们宁儿嫁已往岂不委屈。”林含霜跪在地上,眼泪婆娑。
苏守国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林含霜:“南世子好歹有财有势,宁儿嫁已往是做世子妃,她一个庶女,有什么好委屈的?”
林含霜瞧着精神有些模糊,看着苏守国的双眸饱含泪水,心里像是压着一口恶气,猛的站了起来,扇了苏守国一巴掌:“好啊,好你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宁儿,宁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你放屁!魅儿不也是我们的女儿。”
苏守国一个趔趄,抬脚踹了林含霜:“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女人,竟然敢打我,老天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呢?”
林含霜跪在地上,半天使不上劲儿,最后直接被拖出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窗口躲着的苏魅。
阿娘到底在说什么?
只有苏宁一个女儿,那她到底算什么?
苏魅红着眼眶,回到了宅院。
看来她必须得早点为自己计划了,阿娘不在意她,父亲只把她当做棋子。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须要了。
毫无职位可言,待在将军府,守着将军府二小姐的名头,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谁还能帮她?
只有她自己。
陆怀安隔日便会来提亲,只要离开苏家,她就能拥有她想要的荣华富贵。
她就能一生有享用不尽的职位和权势。
前几日,陆夫人早就派人来贵寓取走了苏魅的生辰八字。
想来也快要来了。
“阿娘。”她忍着心中的一点酸涩,轻声唤她。
双脚还未踏入门槛,林含霜就从屋里扔来一个茶壶,险些砸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不是你嫁给南洵那个酒囊饭袋!偏要为难我们宁儿。”林含霜抱着苏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嘴里说着狠厉的话,像是要吃了苏魅。
“阿娘,我……”她没敢进去,眼里含着泪水,一副娇弱模样。
林含霜看着她这幅样子就来气:“你惯会装柔弱。”
苏宁看见苏魅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下了榻,奔到门口,拉着苏魅的手来到了软塌边。
她眼里划过了一丝狡黠,狠狠的抓着苏魅的胳膊:“阿姐,陆夫人是不是来提过亲了?”
“……”苏宁抓的她生疼,但她没敢说一句话。
苏宁笑着,笑的有些诡异:“阿姐,我替你嫁给怀安哥哥好欠好?”
“什么?你说什么?”苏魅似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吧。
她居然说只有如此犯上作乱之话。
从小什么都要和她抢,如今,就连未婚夫她都不放过。
苏宁突然僵下一张脸:“阿姐,你是不愿意吗?”
她看着苏魅,眼里满是威胁,看的苏魅脖颈发凉。
“我……若你嫁给怀安哥哥,那我怎么办?”苏魅双眼满是不行置信。
“宁儿嫁给怀安哥哥,阿姐嫁给南洵。”她转而望着林含霜,笑容天真,却莫名其妙的瘆人。
苏魅心下一颤,双眼绝望的看着苏宁。
“宁儿要和阿姐在同一天出嫁,阿姐不会不愿意吧?”苏宁始终带着笑意。
苏魅胃里一阵排山倒海,心口难受的要命。
苏宁她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苏魅僵这一脸的笑容:“宁儿说什么阿姐都依你,可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阿姐放心,只要阿姐乖乖听话,就不会被发现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谁都拿我们没辙。”
苏宁看着单纯无邪,实则内心黑暗无比。
苏魅很怕她。
因为她一直猜不透苏宁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
天色灰蒙蒙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傅容抬眸望去,一片金碧辉煌,周围的一切似乎从未变过。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皇宫,来到她的家,竟会是这番景象。
雕栏玉砌似乎从未变过,只是皇宫又换了新主人,宫女太监的容颜也不复当年。
傅容心中有些苦涩,当年,长公主府消失在了上京城中。
被一把火,化为了灰烬。
而这上京城皇宫,曾经血流成河,数千条冤魂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人替他们伸冤。
她的兄长也是死在了这里。
经历过如此凶残的屠杀,这里却依旧显示着祥和与平静,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历史上荒淫无度,残暴无情的南阳长公主在人们的口中也徐徐的失去了音讯。
“苏大人,陛下还等着你呢。”领着她的是一个阉人,夹着嗓子,听着很不舒服。
傅容闭上双眼:“陛下可还安好?”午夜梦回之际,可有畏惧她还在世。
那阉人先是一惊,随后才想起当今圣上的生母是苏将军的庶妹,苏浅的母亲宋元依又和圣上的生母是闺中密友。
若是苏浅和傅宴关系亲近些,倒也说的已往。
或许这主儿,日后会成为后宫的娘娘也纷歧定。
思索着,这阉人倒也更谨慎了。
“苏大人挂心,陛下一切安好。”
傅容嘴角挂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那便好。
在世便好。
等到傅容来到殿前,先前一批官员已经受封离开。
怎么她是单独来的?刚出去的一批都是一同考过试的,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一同面见皇上。
傅容进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即是一身明黄色,墨发高高竖起的傅宴。
他倒是比先前越发的丰神俊朗了,褪去了些稚气,更多的是成熟,眼里却似乎又多了几分忧郁。
好日子过的你忧郁了吗?
傅容眼中满是鄙夷。
“苏大人,还不快谢恩!”
傅容来不及思索,耳边便传过一阵男声,久久挥之不去,萦绕在她的耳畔,让她整小我私家有些木然。
她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是陆隋,捅了他一刀又一刀的陆隋。
傅容尽管已经见过陆隋好频频了,可如今在皇宫相逢,倒是生起了别样的情愫。
她机械的转过脑袋,看着陆隋,眼里赤满了一丝丝戏谑。
很久不见呀!我的驸马!
傅容看着傅宴,拱了拱手:“谢陛下赐官之恩。”
傅宴整小我私家都没说过话,像是瑟缩在龙椅上,时不时的盯着陆隋,不敢多说一句话。
倒像是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傅容觉得奇怪,傅宴从不是胆小之辈,现在又怎么会……
一定有问题。
(To be continue.)
宝儿,我今天喝酒了,喝的什么酒?和你的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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