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吃斋念佛也作用不了你对她的恼恨
“殷知晚,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这副宁愿为了男子放弃一切的可怜样。”
知晚咬着泛白的嘴唇,怨恨似乎从心底咆哮,“我更讨厌你这副堕落的模样,不要以为穿着一身袈裟就能让你忘掉所有恼恨。”
“我告诉你细封离仇,她没有心!”
细封离仇抬手擦着知晚眼角的泪珠,声音多了一丝颓废,“你偷了京机府的秘密给凌将军,她怎么不杀你呢,你在世干嘛,你爱我干嘛,你又不是她…”
知晚扯了扯嘴角,泪水滴答滑落,“我为了你才叛逆她,为了让你大获全胜,可你照旧不争气,你永远都不看见我对你的好。”
“细封离仇,那一战渊国就死了五万将士,她殷令九一招釜底抽薪,你西夏国六十万雄师被她全军覆灭,你敢说你不恨她吗!”
边疆一役,渊国惨死五万将士,京机府的秘密即是知晚靠着姓‘殷’偷来的。
然后,就在半个时辰后,殷令九派黑甲军压境,把细封离仇领的六十万雄师杀得全军淹没。
那六十万雄师可是西夏最后的底牌,一淹没,西夏便再无精兵可用。
西夏国只好尊渊国为大,送来质子细封离仇。
“细封离仇,吃斋念佛也作用不了你对她的恼恨,你爱她,你同样恨她。”
“滚!”
太子府。
小主懒洋洋的缩在殷令九怀中,也不知是不是勾通好了,果真不吃工具。
晏祁歇倚坐在软塌上,肆无忌惮的盯着不远不近的女子,冰凉的唇瓣掀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骗她来,还乐成了。
他好智慧。
太智慧了。
“不要与那僧人靠得太近,危险。”
殷令九依旧低着头,细心的照料小主喝汤药,“于我而言,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晏祁歇眉心紧蹙,神情酷寒中隐隐藏着几丝急躁,却又因刻意压低声线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愉悦而温柔,“孤不会伤害你。”
殷令九抬眸看已往,瞬间融入他的视线,“我知道。”
晏祁歇抿了抿唇,“那为何这般言语。”
殷令九将小主放回地上,收拾好工具便走了,再也没说什么。
他很想获得她的答案,可那道身影渐行渐远,寝殿内余留一丝丝淡淡的药香味,另有一脸怨气的黑猫。
三日已往,京城依旧看似海不扬波,各教坊花楼连同茶室每日都轮着上演殷令九夜半城楼独舞的那一支。
台上的配景依旧是纸画的大轮月,舞姬依旧一袭红衣。
火遍京城,却没有哪一舞姬能舞得出那种神圣与衿绝。
看客们都看得乏了,这些效仿出来的基础就比不得城楼上的那支绝舞。
“你下来你下来,那夜沈箐柔跳的基础不是这样的,那感受欲要随风而去,你会不会啊!”
“我都看了不下十家没有哪一家的舞姬跳得出那种神韵,真是辱了我的双眼。”
“退银子退银子,你们都别学了,城楼那一舞乃天下一绝,都被你们效仿毁了。”
“你们跳的基础比不了,都不是一个级此外。”
二楼处的雅间。
殷令九偏支着头颅瞧着下方争吵的人群,惬意又懒散,漂亮的指尖轻斟着酒杯,绯红的唇瓣抿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风长终走进来,掩紧门,从袖中掏出一方大红色的锦帖,随意乱丢到案上,“誉王大婚,给你送了喜帖。”
誉王与沈箐柔的大婚就在今日,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究竟堂堂皇子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