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书院门口那段小插曲,樊夫子觉得自己这仇怕是欠好报了,深怕又捡了个麻烦回来的他也没有心思再带着陆星桥晃悠了,直接找了个理由就连忙跑走。
陆星桥看着樊夫子逃走的背影,喃喃不解,她怎么觉得这夫子跑得有点儿心虚呢?
更让她急躁的是,那老头将她骗了进来,竟然就放着不管?说好的帅气小哥哥呢?
北山书院作为有名的皇家信院,自然是大得离谱,陆星桥没人带路,绕了半天,连个问路的人影都没见着。
正想要找个墙角,翻上去瞧瞧,找着小我私家也好。
不巧,她才到墙根处,就听见另一边传来声音,约莫着也是要翻个墙什么的。
这不就碰到了同道中人了吗?
陆星桥还想要打个招呼,还没开口,墙那边就抛过来一个包裹,正好就砸在了陆星桥的头上。
一只手掂着包裹,陆星桥脸黑得像锅底似的,看着墙那边搭过来一个梯子,看着梯子上爬过了一小我私家。
陆星桥勾了勾嘴角,出脚快准狠,一脚就将那梯子踢翻,梯子上的人“啊”的一声,摔趴在陆星桥眼前。
似乎摔得挺疼,地上那人哼哼唧唧半晌也没爬起来,陆星桥却一点儿也不心虚,混不惜的吹了个口哨,“朋友,禁止高空抛物你知不知道!”
原来是要地上那人长个记性,下回丢工具前看看清楚。
却不想,刚刚还摔在地上似乎摔了个半死的人,突然脱手,将陆星桥右脚一扯。
陆星桥没有提防,重心不稳就这么也摔在了地上,而那人拍拍身上的灰尘,捡起包裹,无不挑衅道:“朋友,掉以轻心要不得你知不知道!”
陆星桥纵横朔北这么些年,除了她爹她怕过谁,这小子竟然敢阴她,是女子就忍不了!
只是那人预计知道自己打不外,溜的贼快,待陆星桥起身,竟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忘八!让我抓到我揍你个灯笼开花!”
托了那不知名臭小子的福,陆星桥决定非得在书院里将人揪出来不行,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着要偷偷溜走了。
顺着第六感就又在北山书院打起转来,倒还真让陆星桥瞧见了人影了。
只是那女人拿着纸笔,躲在假山后头,时不时小心的探出头去,又缩回来快步记下些什么,怎么看都有些偷偷摸摸的嫌疑。
陆星桥走近,作声道:“你在做什么?”
那人似乎还陶醉在自己的思绪中,随口就答道:“自然是偷看季师兄啦。”
“季师兄?”陆星桥顺着那人偷看的偏向望去,“帅吗?”
“自然是悦目的,我......”那女人这会儿才反映过来,上下审察了陆星桥一眼,半点儿也没有偷窥被抓到的羞怯,“你是谁呀?”
陆星桥不急着答话,眼睛还在劈面凉亭里搜寻着,“哪个是季师兄啊?”
又说起季礼,那女人也不纠结陆星桥的身份了,两人脑袋一上一下,趴在假山后头,还很善解人意的指着劈面道:“那群人里长得最悦目的那个就是!”
凉亭里足有七八人,穿着清一色的蓝白色长袍,陆星桥简陋知道这就是北山书院的校服了。
不外,虽然穿着同款校服,但其中坐着的那人却格外突出,说不上五官有多精致,但就是透出一股子温润如玉的味道。
这般的气质衬得身上那身校服也发了光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许是这边两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亮眼,让人想忽视也不行,那边被窥视了许久的季礼实在忍无可忍,抬头冷冷地朝着她们那边看来。
陆星桥被人发现了,却似乎没有半点儿欠美意思,甚至还想要笑着和帅哥打个招呼。
可她身边那个却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见自己被人发现了,慌忙扯着人就往假山后头的小路跑走了。
她们跑得太急,没听见身后凉亭里传来几声可惜的叹气声,有些无奈道:“又被季礼吓跑两个,嗐。”
其他人也三两声的随着赞同,季礼觉得有些无趣,原来只是找个平静的地方呆上一会儿,这儿已经不平静了,本也就不想再呆着,爽性拿着诗书便也离去了。
陆星桥拉停那带着她跑得飞快的人儿,“你跑什么?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打个招呼没准儿咱们还能已往喝杯茶。”
“这还不叫亏心事?”
在姜漫漫的认知里,这要是被她娘知道了,非得让教养嬷嬷再给她唠叨个十天半个月不行!
这是哪里来的厚脸皮?
姜漫漫认认真真的审察起面前这个与自己一般大,却厚脸皮似樊夫子的人。
这么一认真,才发现这人长得一双含情眸,樱桃嘴,脸长得好也就而已,可偏偏还杨柳细腰,可恨身材也比她好得多。
京城里什么时候来了个美人儿,她怎的不知道?
姜漫漫摸了摸自己的脸,悄悄忏悔今天出来得慌忙,眉画得潦草了,口脂不知道掉了没,那套鎏金红宝石步摇应该戴上的!
想她堂堂京城第一美人,此时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危机感。
这么一来,姜漫漫就急躁得很,没好气道:“你谁呀?”
“我...”陆星桥话还没说完,草丛里就传来一个声音。
“陆星桥,镇北上将军之女,因美貌过人与京城第一美人伏霞郡主反面...”
扒开草丛,只见一位与她们年纪相似的女子半靠在树下,正奋笔疾书,若不是刚刚陆星桥听了那么一耳朵,还以为这是什么刻苦用功的勤学生。
那人手中的纸已是厚厚一叠,只怕简朴装订一下就可以称之为书了,和她一对比,刚刚姜漫漫拿着纸笔简直就是在装模作样。
姜漫漫一看见那人就皱起了眉头,“曲音婉你又在瞎写什么?你敢编排我?”
陆星桥见这两人应是认识的,想想也是,这北山书院似乎只她一个谁也不识,但刚刚这人却碎碎念般的爆出来她的名字,身份。
这让陆星桥对这位曲音婉女人手中的小册子是越发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