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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一百五十七话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瑭腐腐 6471 2021-07-07 11:04:03

  「哗啦——————」

  一声破竹声——————

  许苒筠惊声尖叫,身后竹庆高喊:“是许姨娘和穗儿——————”

  风离胥喊:“不留活口——————”

  两人一喊,四下暗卫齐出,穗儿道:“快进宫给殿下递消息......”许苒筠回首一看,吓得伸手指着后面。

  风离胥夺刀,利落砍杀劈人,手起刀落人落地。他身手极狠,气势如虹,在场暗卫基础不是对手。

  眼看形式不占上风,穗儿拉起许苒筠从地上捡起刀防身。

  “啊——————”许苒筠情急之下崴了脚。穗儿扶她,“姐姐————”

  “穗儿,我恐是不成了,跑不动了......你快进宫——————”

  穗儿咬牙,看竹庆步步迫近,前面人反抗不住,而大多数人还在未醒。

  “姐姐————”穗儿照旧不走。许苒筠道:“好歹服侍多年伉俪一场,他们不会把我如何了的————”

  这下穗儿才走,她身轻如燕,提气跃上墙头,逃了出去。

  左冷吟惊觉穗儿逃出,趁人都搪塞风离胥,他也随着趁乱跃出了院墙。

  许苒筠一瘸一拐往外逃,“若儿......”

  她一心出逃,马上就要见到祁盏了。

  离大门另有一步之遥,越过照壁就好——————

  “呜!!!”

  许苒筠惊愕悚然。

  一刀直穿背心,她低头见刀尖。

  不及转头,许苒筠身子一软,倒地再不能转动。

  竹庆已往踢开她的尸体。“阿胥——————”

  更多暗卫赶来,风离胥到底不低众多大内妙手,又与竹庆被逼到了穿林阁。

  “他们杀人了——————”

  “告诉太子殿下么?”

  外面高声议论,风离胥听得真切。

  “竹庆,左二是不是跑出去了?”

  “似乎是吧......是。他跑出去了。”竹庆坚定道。风离胥坐下,“他做事我是放心的......”

  竹庆喘口气:“许姨娘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风离胥冷淡道。“横竖这么多年留着她只是为了哄曜灵开心而已......”基础未过脑就喊出祁盏名字,他心猛一痛。

  竹庆拍拍他的肩。

  天已大亮。

  大殿内已经下了朝。

  “琅烨,你走不走?我得回去换下朝服再来。”宗南初道。左丘琅烨道:“那我也回去换。你先去吧,我走着慢。”

  宗南初伸手:“我扶你?”

  “真不必。我出宫后还得去趟御医堂,上思给我开些药,这几日天阴,我脚腕子疼。”左丘琅烨道。“唉,要是璟谰在就好了,可以让他帮帮我。”

  “咱们太依赖着璟谰啦。”宗南初笑道,“那我去了。”

  左丘琅烨冲他摆手:“好嘞。”

  他小步进御医堂,恰巧祁苍还未到。尔茶招呼道:“左丘大人先到一旁的草药堂歇歇脚。我去给您倒杯茶。师父等下就到。”

  “好啊。”左丘琅烨刚出御医堂,便在道上见到一急急遽的人影。

  “???穗儿女人?”他高声唤:“穗儿,你来了?从那边来?”

  穗儿见左丘琅烨可算安了心。“左丘大人——————”她急遽已往,“我这就要进宫去了。”御医堂就在皇宫旁,虽也常有禁军看管巡逻,却比不得皇宫戒备森严。

  “你快快当当的,到底何事?”左丘琅烨问。

  穗儿拭汗,左丘琅烨扶她进草药堂。“慢慢说......”

  穗儿把听来的话学给了左丘琅烨:“他们要假传圣旨,立程王殿下去害太子殿下。”

  “???”左丘琅烨关上门,“你可是听错了?这可不敢说说,可是要凌迟的。”

  “真的——————哪里能有假。”穗儿喘息。“快快通知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

  左丘琅烨转身往外走,推门却没推动。

  “什么味道?!”他大惊失色,浓烟从门缝窗户缝中冒出。穗儿高呼“救命——————救人————”

  且说左冷吟紧赶慢赶一路跟来,看眼左丘琅烨拉穗儿进了草药堂,四下无人。而草药堂本就是煎药熬煮之地,外面不光有柴火另有火油。

  二话不说,左冷吟拎起火油浇到了门窗上,拿柴火棍插住了门。

  又嫌不够,左冷吟焚烧之后又上房浇上了火油。

  火舌窜起,可怜左丘琅烨和穗儿被困其中。

  “你被人跟上了——————”左丘琅烨掩住口鼻想法子。

  “大人小心——————”穗儿眼看房梁落下猛一把推开左丘琅烨。

  “穗儿女人——————”他死命拉扯被压房梁下的穗儿。穗儿痛苦道:“大人保住力气吧,我恐是不成了,您能出去就出去吧......定要告诉太子殿下小心再小心——————”

  火窜至屋内。

  左冷吟听闻有人来了,他连忙逃走。

  “你是谁——————”尔茶指着他大叫。“来人呐——————”

  禁军前来擒住了左冷吟。

  火势迅猛。

  左丘琅烨被浓烟封喉,头晕脚轻,眼看穗儿被火吞噬,他见上面房梁榻下,有空隙能一跃而上逃出去。

  “呼————呼——————”

  若在以往,这简直不在话下,可他脚腕有疾,走路都难。

  如今身周火海围攻,索性咬牙心横,左丘琅烨忍下巨痛,一跃而上——————

  「呼啦——————」

  他上去基础站不稳,尔后脚底打滑,紧接着房梁轰然坍毁。

  “啊——————”他被死死压下,身周火焰窜上。

  “止安————止安——————”

  两声高呼,撕心裂肺。

  祁祜命人把梓粟接进了宫。

  “舅舅,你身子都好了,我可真是兴奋……”梓粟搂着祁祜脖子道。

  祁祜抱紧他,“是么……梓粟,我还从未问过你,你喜欢皇宫么?”

  “喜欢呀。”梓粟道。“能跟舅舅在一起就好。”

  祁盏在旁甜笑,“哥哥,梓粟被你抱着,才觉察,跟你长得真像。”

  “也像他母亲。圆润可爱的。”祁祜亲亲梓粟脸。梓粟指着祁盏,“母亲……”

  祁盏伸手抱过他,“梓粟呀,今后你可叫舅舅为‘父亲’了。”梓粟惊喜瞪眼,祁盏道:“你愿意叫他父亲么?”

  梓粟看看祁祜,“可我不是有父亲么?”

  “那你喜欢哪个父亲?你要喜欢这个父亲,你就永远不用见到此外父亲了。”祁盏道。

  梓粟乐道:“我喜欢这个父亲~父亲~~”

  一声“父亲”祁祜不禁眼眶湿润。

  “哎……哎……”他又伸手抱过梓粟。“你放心,父亲会好好待你,父亲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梓粟则一直欣喜唤道:“父亲……父亲……”

  祁盏喜极而泣,拭泪道:“如今终于相认了。也算是对得起我们一番部署了。否则,就连这个孩子也保不住。”

  梓粟转而问祁盏:“母亲,小娘何时来呢?”

  “小娘等一等便来了。梓粟呀,今后人前可唤我‘姑姑’……”

  “为何……”

  “人后可唤我‘母亲’。如何?”祁盏擦擦梓粟小脸,他懵懵颔首,“为何呀母亲?”

  “因母亲和你父亲是亲兄妹。这差池。”祁盏耐心言道。梓粟颔首,“是,今后人前就是姑姑……”

  祁盏亲亲他,“乖乖,去玩吧。”

  放梓粟去玩,祁祜看其天真无邪,喟叹道:“当年咱们谁也不敢笃定会赢。我只想着留下个子女,死了之后也不至于我邵氏血脉后继无人。可怜娴柠牺牲……”

  祁盏道:“哥哥此事上是差池。”

  “或许此番生性冷漠是遗传了父王。你知道么,我们都像父王,你像他不择手段,我像他冷血淡漠。我们皆身不由己的恶毒。”祁祜伸手揽住祁盏。

  祁盏转身趴在他怀中,“我喜欢这样。这样不必被人伤。”

  “是么。”

  “嗯。”

  两人看梓粟玩耍,发了呆,忽见蝶月带人急遽而来。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欠好了……出了大事了……”

  两人惕觉。

  待祁祜带公孙不冥急遽赶到御医堂时,火政官正最后收尾。

  宗南初跪地扼腕。

  祁苍立在一旁疯了般念道:“我到底什么事延误了……怎么不早些来……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祁祜腿软,公孙不冥吃力扶着他。

  “止安……你慢些……”

  哆嗦伸手,掀开盖着的布。

  众人皆悲。

  祁祜一言不发,双眸血红。

  是左丘琅烨么?

  他依稀能认出。

  宗南初痛哭道:“我赶来时候,带人冲进去,琅烨身上压着房梁,他逃不掉……另有穗儿女人……啊……琅烨啊……你这个骗子……说好的一会子见的……骗子啊……”

  祁祜猛跪下,紧紧抱住左丘琅烨,掉臂其他,死不松开。

  一旁公孙不冥悲痛呕血,泪流不止。“怎么我,一有家人,就要夺走……这是我的罪过么……”

  祁苍跪下哭泣。

  祁祜呆傻般紧紧抱着左丘琅烨。众人纷纷劝:“太子殿下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众人皆跪下劝慰。

  此时洛酒儿到了,“天爷……”见此状她险些又昏。“为何会成了这样……”

  一旁宫女道:“听闻将军府失守,不少人跑了出来,其中一个伺机抨击,正巧遇上了左丘大人,随着曜灵公主身边的穗儿女人。便直接烧死了他们……”

  洛酒儿心痛不已。

  回首鸳妃竟也驾到,洛酒儿皱眉,“姐姐怎么来了?”

  鸳妃则道:“听闻宫里出了大事,把官员烧死了,臣妾也执掌一半后宫,定要来瞧瞧……”

  “这已经算是出宫了。这儿依这皇宫,却不在宫中,鸳妃娘娘就这么贸出来已经违反宫规……”洛酒儿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鸳妃自然心生不悦。“贵妃娘娘岂不是也算出了宫?”她说罢心里另有些虚。究竟洛酒儿是贵妃。洛酒儿道:“琅烨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出了这事,本宫来瞧,皇上自是不会说什么。姐姐照旧快些回去吧。”

  宗南初见鸳妃来了,厌恶别过脸。“止安,有人来了,咱们先让琅烨安息吧......”

  祁祜就是不松手,死死抱着左丘琅烨。

  待祁盏赶回将军府后,下面人上来道:“刚刚又是一场大乱,有人跑了,那个叫竹庆的......但风离胥还在。”

  蝶月扶着祁盏问:“那许姨娘......”

  “许姨娘就是被他一刀毙了命。”

  蝶月心痛垂泪,“殿下......”

  祁盏失魂落魄往里走,“姐姐——————”

  见许苒筠躺在地上,盖着白布。

  徐徐跪下,祁盏从内而外灼烧般心疼。伸手贴上许苒筠侧颜,她再也不会张开眼,温柔坚定唤“若儿”了。

  “不是说......我们不会再离开了么......你怎么骗我......”祁盏大悲,脖颈上青筋暴起,死死抑着心情,蝶月也跪地痛哭。

  身厥后宫人道:“殿下......太子殿下抱着左丘大人尸首抱了一天,如今贵妃娘娘派人强制离开,要把左丘大人送回左丘贵寓......”

  祁盏抬头:“风离胥在哪儿?”

  “还在穿林阁。”

  暗卫道。

  祁盏怒起,疾步进穿林阁。

  “你来了......”风离胥见祁盏并不惊奇。

  “你很好。横竖血都不沾在你手上对吧?”祁盏怒视风离胥。风离胥耸肩,“横竖重新到尾,我都没有动手。曜灵,你为何来了?”

  “本宫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何把苒筠姐姐琅烨哥哥杀了?是不是他们知道什么了?”祁盏质问。

  风离胥只是笑而不语。

  手指风离胥,祁盏道:“......你很好。”

  转身后,风离胥猛唤住祁盏。

  “曜灵——————”

  祁盏站定。

  “我上次未问过......”风离胥急切绕到她面前:“我上次未问,如若......你比夏侯九叙先遇上了我,会不会......”

  “白昼做梦。”祁盏恶狠狠道。“且不说没那么说往事追悔,我绝不行能对随处追杀我家人的人有好感。”

  风离胥依旧拦住她的路,“那,那要是咱们不是对立呢?”

  祁盏哂笑。“你还真是被我逼疯了啊?”

  “是——————早就被你逼疯了。”风离胥道。

  “那也不会。你重新到尾都让本宫觉得无比恶心。知道本宫每晚入睡都难,你身上的味道......你的声音......都让本宫咬牙。”祁盏看风离胥目露伤感,心中无比痛快。“本宫恨都恨死你了。你竟还在喜欢本宫?”

  她越过风离胥出去。

  “蝶月,命人严加看守风离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如今朝中庞杂,风离胥的同党众多,一个个抓回来。”

  蝶月行礼:“是。”

  祁盏命人抬走许苒筠,“把姐姐好好安置,之后给她家一大笔钱。若能谋个好差事就部署上,也别跟苒筠姐姐哥嫂说她是被人害了,就说失足落水,没能救起来......”她哽咽无比。

  蝶月命身后下人部署上。“那殿下,咱们这会儿去哪儿?”

  “左丘府。”祁盏深吸口气。

  “奴婢部署车。”

  一路上,祁盏忆往昔,止不住潸然泪下。

  “殿下......”蝶月看祁盏痛哭不已,不禁随着垂泪。

  祁盏在车上捶胸抑声,悲不自胜,天地之大,竟无物一能承她之悲,能比她之痛。

  “呼——————呼——————”祁盏泪眼朦胧,看不清眼前,蝶月扶着她,“殿下......”

  祁盏握其手依靠,她需得哭完了,痛完了,不能在祁祜面前露痛苦,否则祁祜会比她更痛。

  左丘府内外都悲。

  左丘慰在灵堂仰天痛哭,左丘琅烨三个孩子皆大哭不止。

  宗南初心如死灰。一旁公孙不冥递其香,宗南初才回神。

  “其实,我跟琅烨认识的最久。我们是十四岁被选为太子同窗,进了学堂才认识的止安上思玄剑璟谰,后成了挚友,还多了若瓷和虚牙两个弟弟妹妹......和琅烨是四五岁就相识了......一晃也快三十年......”宗南初痛哭,“璟谰和上思不爱说话,玄剑性子温良,我和琅烨止安最为好......带着虚牙......”他泣不成声。

  公孙不冥落泪,“人死了倒是洁净,在世的人,倒是难受极了。咳咳咳咳......”

  祁苍与粤芙蕖扶周允膳进来。

  她神情木讷,似还不信此事。

  外面听悲号,祁祜不敢进去。

  犹豫很久,他始终觉得是他的过。他没能护着他们任何一个。

  而自己也是若瓷死命护着才气转败为功......

  忽听左丘府一阵喧豗喧华。祁祜抬脚连忙进灵堂。

  “允儿......你做什么——————过来——————”

  粤芙蕖吓得伸手不敢上前。祁苍也喊:“允儿你先过来,咱们有事慢慢说......人死不能复生,且你不能在孩子面前死,吓得孩子......”

  周允膳手持短刀瞄准脖颈,目光坚韧:“粤粤,你允许我,帮我好生安置三个孩子。”

  “不——————你自己管!我才不帮你——————”粤芙蕖道。

  周允膳退却。

  宗南初高声道:“允儿,我知你悲痛,但琅烨绝不想看到你这样啊!!”

  周允膳哭道:“不,我是不能活下去的......相公不在我一小我私家没法活的......我已经被好好爱过一场,如何能忘却?我不能装作不悲痛,我从来不坚强......”她简直没坚强过,从来都是躲在左丘琅烨身后,他把自己护得从未见过风浪。

  “孩子们别哭......娘先行随你们爹爹去了,你们要听话,听你们年老的话......”她哭着交接宗子:“你定要走仕途今后资助太子殿下,完成你们爹爹未成的事,娘走了,娘不能没有你们爹爹——————相公,你等我——————”她还未等众人反映,一刀封喉,直接倒入了棺椁中。

  “允儿——————”

  “允儿啊——————”

  “夫人——————”

  众人乱作一团。

  灵堂门口,祁祜转动不得。

  一切人从其身边略过,似与其阻遏。

  他痛得无处遁形,抬脚正欲进去时,一双手从一旁伸来,捂住了他的耳朵。

  定睛,祁盏双眸含泪,捂住了祁祜耳朵。不让他听见哭声烦乱。

  这辈子,也该她为祁祜挡挡风雨了。

  祁祜失力,伸手紧紧抱住祁盏,将脸埋在祁盏颈窝。

  越日夜。

  何行萧带人押左冷吟去一处空旷之地。

  左冷吟被蒙眼封口。

  他只觉此地风萧萧,不闻一点声音。而自己被五花大绑,只能站立不得转动。

  一阵窸窸窣窣后,押他的人不听声了,想必都退下了。他只觉阵阵刺鼻,不知自己在那边。

  远处高台,祁盏披斗篷去掉帽子。

  夜中她也能看清左冷吟。

  “公主殿下——————”

  “有劳何总管了。之后何总管便不用管了。”祁盏伸手拿过一只箭。一旁公孙不冥道:“老何,你先回去吧,这儿我来。”

  何行萧心有不安。“这......”

  “你且放心吧。今后,咱们也是朋友。”公孙不冥莫名没有头脑道了这么句话,何行萧不解,也并未多问。

  公孙不冥对祁盏道:“若瓷,你背着止安这么部署,他会不会放心?”

  “哥哥知道。不明说他也知道我不会放过左冷吟。”祁盏箭尖蘸上火油,点上火,拉满弓找左冷吟射去——————

  可怜左冷吟挨了一箭着火,倒地打滚灭火,谁知地上满是火油。他越滚越旺。

  祁盏冷笑:“不是喜煌B毒么?喜欢给人下蛊,喜欢让人生不如死么?这一下舒服了吧......”

  公孙不冥冷汗不知为何铺满额。“若瓷,你向来如此么?”

  “是啊。”祁盏转而对公孙不冥甜笑,“我向来喜欢一报还一报。若不能手刃仇敌,我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我可是公主,自古公主不能受委屈。”远处火光映在其面容上,烛火美人,世间少少有人能不做她的裙下之臣。

  公孙不冥扶她下高台:“是啊......是啊......”

  “不冥哥哥太慢啦。”祁盏抬脚猛蹦下高台,尔后轻盈落地。

  公孙不冥下来:“没想到你轻功竟不错。”

  “这都是跟璟谰学的。”祁盏嘻嘻一笑,“玄剑哥哥和璟谰教了我不少,但他们都离开我了。”

  “你放心,只要有心,你跟璟谰会相见的。”公孙不冥道。祁盏颔首:“我也信。其实死不行怕,我只怕在世的人伤心难受。”

  公孙不冥赞同:“死简直是不行怕。只要无牵挂,死就不行怕......”他语气淡淡。

  火光徐徐灭了。

  祁盏牵着公孙不冥道:“不冥哥哥,竹庆跑了。若无猜错可能,他定是在伺机而动,咱们都要随处小心。”

  “是。”公孙不冥颔首。“放心吧。”他火光一灭,他眼前竟一阵模糊。摇摇头,又恢复。

  朝中乃至天下连着两日议论不停,上将军谋害当朝储君,不少忠臣良将死于他手,说出来就是耸人听闻。

  街头巷尾无不置论,上次如此鼎沸照旧邵韵宅被刺。

  “......”祁盏戴帷帽眯眼看巷子墙上贴的和离书。

  “殿下,您要的海棠花。”蝶月递来几枝海棠,顺着祁盏看去。她忍俊不禁:“宗侯爷可真是有意思,哪里印了这么多......”

  两人祭拜完许苒筠,在街上走了几步,就看到三份和离书了。

  “南初哥哥简直厉害,非要搞死风离胥。”祁盏抱着海棠抚弄。这下天底下更无人说风离胥好了。“只是不懂,父王到底要把风离胥如何。最近抓了不少风离胥同党,父王皆说杀,但就是不动风离胥。”

  “皇上有皇上的意思吧。”蝶月扶祁盏上车。

  祁祜正在东宫阅进,祁盏进门后便把海棠放在案前。“哥哥,这是今日在街上买的。”

  “哟,这宫里的海棠,你要几枝我都给你折......”祁祜伸手,祁盏已往趴在其膝上,他双眼还肿,也悲痛了两日。祁祜揉着她后脑。

  祁盏道:“不冥哥哥呢?”

  “出去选人了。春到,又是该选新太监宫女入宫了。”祁祜道。

  祁盏“啊”一声,“不冥哥哥身子那么差了,还出去呀?”

  “他说不想闲着。”祁祜指尖玩着她耳垂。

  禾公公带各宫掌事选人:“这些人都是七八岁入宫了,是我带的,你们瞧谁利索就带走......哦,那边是干杂活的,不必搭理......”

  送水车过,管事太监斥骂人手行动慢。

  “那边的——————看什么呢!?偷懒什么!?快走——————”管事骂道。

  竹庆一身太监妆扮,盯着公孙不冥背影不见。

  “哦......”他连忙低下头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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