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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九十六话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瑭腐腐 6043 2021-05-06 09:17:34

  一路随着祁祯樾步辇进了寿安宫。

  宗南初面露难言,进门便跪。“皇上,臣有句话必须讲。”

  “宗爱卿言出即是。”

  “臣斗胆恳请皇上,不要再查下去了————”宗南初叩首。“此事关乎前朝后宫,再查下去,对皇上倒霉,对朝中牢固更为倒霉————”

  祁祯樾不接话。

  宗南初起身拱手道:“臣去了玉仙宫与御膳房,过问了宫人之后,不禁齿寒。玥嫔娘娘与太子殿下同为立冬午膳之后中毒,玥嫔娘娘被绝了孕,太子殿下险些丧命,这些都是在用了立冬午膳之后失事的。而午膳今日都是太后娘娘命人准备的......”

  “太后......”

  “对————皇上,此事若是再查下去,恐是倒霉和气。”宗南初脸色煞白。“止安......哦,不,太子殿下是臣从小到大的挚友,殿下跟太后娘娘的矛盾......臣也知道一些,那是从乐成皇后时就积攒下来的恩怨,如今太子殿下身边没人,太后娘娘......”他言语受阻,说不下去了。

  祁祯樾接着他的话道:“太后瞧止安早起杀心,便想顺今日之便,除掉止安。而玥嫔前几日惹了她不悦,她顺便脱手也清理了玥嫔。对么?”

  宗南初叩首:“臣不敢妄言————恳请皇上收手————”

  “是了。止安失事,太后是最兴奋的。她是对邵氏血脉倦了......”祁祯樾喃喃道。抬手,“宗爱卿先下去了,今日劳烦爱卿了。”

  “臣应当的————”

  行礼之后,宗南初退下。

  出了门走上宫道,璟谰已经在等他了。

  “怎么样?”他问。

  宗南初冲他点颔首。

  这厢朝歌楼门又上了锁。一锁定了清秋,也让人心怅然了几分。

  祁盏把肩负中许苒筠和蝶月送的挑了出来,剩下的都让外面的人送回了将军府。

  “哥哥,你可好些了?”祁盏送完工具,上楼问祁祜。

  祁祜靠在床头,直直叹气。

  “干嘛叹气呀?”祁盏跑去问。

  祁祜已恢复了往日清朗神色。“再待在此处可能危险了。闵娘娘使了这一记,让我迷惑众人,彻底断了鹿姝也的路……但这一招恰好让外面看穿了,在这里害我比力容易。我刚适才想到,万一其他有心人来真害我,那岂不是易如反掌。究竟这里不是东宫,不冥也不在身边。若瓷,过几日哥哥想个法子把你送出去,你别随着我在这里受苦了。”

  “但我除了你身边,哪里也不想去呀。”祁盏靠在他身边。“说好的同心同命,同生共死,这辈子咱们谁也别先弃了对方。”

  “好。”祁祜伸手搂住她,把鼻尖埋入了她的发丝中。

  这世间来一遭,幸而是遇上了对方。

  黄昏后,宫里来人还回了风离胥送已往的工具。

  “……”风离胥看着这些工具连拆都没拆。

  “兴许是皇上不许殿下留下呢。殿下不是这种冷心硬肠之人吧。”钱挽禾徐徐走来道。

  风离胥抱臂,“她那些菩萨心肠能用在我身上,我便烧了高香了。”钱挽禾问:“妾身可否问一问,将军到底喜欢殿下什么?将军这模样职位,招一招手,什么样的女人不扑来啊?她不解,风离胥何苦来的。

  转身往院中走,“我喜欢她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她胆小怕事,但大事从不畏惧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罢。”

  “是么......”钱挽禾念道。

  风离胥似是自言自语:“是了,她平时见一只耗子都怕,见伤就哭,跟只小兔子一样;但上次她站在章王面前,丝毫没有畏惧退缩,她手握利刃,我看着血从她的腕子上蜿蜒而下,她连眉头都没皱。厥后章王举剑砍她,曜灵半步也没退。那一刻,我知道她身上有我没有的工具......其实她很苦的,生在最风云诡谲的帝王家,承于帝后之身,几多双眼睛盯着,她定是很畏惧的吧。但却滋生出了让我最为羡慕的工具。”

  “是放手一搏的勇气?照旧孤注一掷的魄力?”

  “是节气。我一辈子学不来的节气。她天生具备。”风离胥淡淡一笑,“而我不配的。挽禾,起风了,咱们进屋去吧。”

  “是。”

  回传林阁后,一棠早已期待风离胥多时了。

  “如何?”风离胥坐下问。

  一棠微微低头,细细把在寿安宫中听来的事讲了出来。“阿胥,这件事似是关乎太后。”

  风离胥未接话。

  “阿胥?”一棠又唤了一声。

  “呵呵呵。”他突然冷笑看向一棠,“你一向智慧怎么这件事糊涂了?这怎么会是太后的事,这明明是太子为主导。我说他怎么突然疯魔了,如今算是想通了。一棠,他如今被囚于高楼,无论是各宫谁失事,他都能脱了关连。再加上他今日也中了毒,一番苦肉计下来,岂不是更能脱了嫌疑了?”

  一棠愣神:“阿胥,太子殿下应当不会去冒此大险来做这件事吧?就为了害鹿姝也,把自己弄进了囹圄,又败了皇上的信任,这不值得吧?”

  “但鹿姝也简直败了。她无法有子嗣,不会威胁到太子了。”风离胥冷笑。一棠低声问:“那你说……曜灵公主知道么?”

  “……”风离胥冒充没听到,转过脸品茗。

  “你信任公主殿下么?你信她无辜么……”一棠偏执问道。

  “一棠。”风离胥放下了茶盏。

  一棠跪下:“谅之,我多嘴。”

  风离胥起身,“有许多事,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别真的做出什么事。”他未低头看一棠。“你我兄弟一场,我不会因这种事去对刻薄你,什么事该做什么不应做,你好自为之。”他心中也想过一棠的话。

  希望祁盏什么都不知。

  入夜,公孙不冥小跑进凌霜殿:“娘娘,皇上往这边来了。”

  洛酒儿早已换上一身素白,未施粉黛,不带翡冠。

  “嗯,不冥你快下去。”她跪于佛前,双手捧经。

  “皇上驾到——————”

  她连忙放下经文,转身迎去行礼。

  祁祯樾是真动了怒气。“如今你在这里假惺惺一副样子给谁看?”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您罚臣妾出去吧。臣妾愿意出去做姑子,永世为皇族子女祈福。”洛酒儿叩首。

  听她说这话,祁祯樾一震。“你这是为何?朕从来不知你心中所想,你为何不让人告诉朕止安被人所害?”

  洛酒儿道:“臣妾说了,皇上就能消气?并否则。皇上照旧送臣妾走吧。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惹恼了皇上,臣妾认罚。”

  静默一刻,祁祯樾明了她的意思。“你觉得……朕会拦着不救止安?朕会想让自己的亲儿子死?会在这档口赐死止安?”

  “臣妾从未怀疑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心,但止安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臣妾也知道。究竟他冒犯圣上换小我私家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你真糊涂。”祁祯樾伸手扶她起来。“就算这样止安也是朕的孩子,朕……唉。”他无言以明,索性不说了。这世间愿意信他懂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今夜他并未留宿凌霜殿。

  为抚慰鹿姝也,玉仙宫从上到下都得了赏赐。

  “唉……”素鸢长叹。“妹妹啊,你瞧你这样子,还怎么跟她们争?”

  鹿姝也面如死灰坐在榻上。“我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生都不能生养了,还拿什么去争……”徐徐转头,面对铜镜中的脸,“我就是凭这个样子得了痛爱,等到了年老色衰,我还拿什么争呢?”

  素鸢道:“古往今来养子登位的也有。大不了……”

  “那也得有孩子能让我养。”她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皇上驾到————”

  听到祁祯樾来了,鹿姝也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皇上万福。”她起身行礼。

  “免礼。”祁祯樾坐下,素鸢一个眼色,底下人立刻送来了书籍。

  这几日,祁祯樾都在玉仙宫留宿。这些日子没人比她侍寝次数更多了。

  “今日怎么这般平静啊。”祁祯樾看着书道:“崇儿,给朕弹奏一曲吧。”

  “恕臣妾不会。”鹿姝也冷脸道。

  忽放下书,祁祯樾模糊,这不是邵韵宅。

  “哦。那就早些歇息吧。”

  鹿姝也道:“皇上总是这般。”祁祯樾抬手吃茶,“朕近日总是有些糊涂,兴许朝政让人心不在焉了吧。”

  “皇上总是这般为殿前事烦心,还带到了后宫。”鹿姝也语气染上了几分怨,“臣妾总是不懂,皇上到底是心思在什么地方呢?若心系殿前,也无需时时刻刻想着,究竟臣妾们总是要供皇上享乐的,如今倒是像我们做错了什么一般————哎......”

  她还未说完,祁祯樾放下书竟起身走了。

  “皇上————”鹿姝也顾不得其他,起身去追。但还未追到门口,便被人拦住了,禾公公正:“娘娘照旧快快回去歇息吧,夜晚风大,可千万别吃了风,受了风寒。”

  鹿姝也急得直落泪,看着祁祯樾头也不回。

  “皇上,咱们下面去哪儿?”禾公公问。

  祁祯樾道:“随意走走。”

  一行人只能跟在他身后。祁祯樾微微叹气。

  海棠花早就过了期,如今只剩一地枯叶。

  “朕之前,怎么就没觉得皇宫这么大啊。”他轻声自问。

  禾公公连忙上来:“皇宫本就弘大,皇上乃是天子,就得配这种地方。”

  “呵呵呵。”他苦笑一声。“禾子,朕照旧念咱们当年的景平王府。”禾公公突然低头,“但是——————这都十几年已往了......”

  “对啊,都十几年了。感受就是一场梦,离朕好远的梦。一切似乎都像是在昨日,一切又像是虚幻的梦......”说罢,他猛咳几声。

  忽而听到琴声阵阵,欢愉舒缓。

  “这是哪里的琴声?这么夜了,还不睡?”祁祯樾不禁好奇。

  禾公公颔首:“回皇上,过了前面的藏书阁就到朝歌楼了。”

  “啊,对啊......对啊......”

  想来是祁祜在抚琴。

  踱步了几步,看到了朝歌楼的光。

  突然琴声戛然。

  祁祯樾怔愣。

  祁盏趴在床上放下书道:“怎么不弹了?”

  “累了。”祁祜斟茶。祁盏已往同他坐在一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怕父王把咱们忘了,这辈子都不放咱们出来了?”

  祁祜捏捏她的下巴,“不是。我是担忧外面的人。也不知不冥他们好欠好。”

  “哈~~哥哥如今就知道体贴不冥哥哥了,合着上思哥哥和虚牙他们你都给忘了。”祁盏道。祁祜大笑:“你怎么还吃起醋了?”

  “哪里呀——————”祁盏气得跺脚。祁祜笑而已,道:“你是心情欠好吧?怎么突然呛起我来了?”

  祁盏吃了口茶,哭丧着脸。“璟谰......他真的不跟我好啦。我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你上次说话都那么难听了,你还想让璟谰多卑微啊?跪在你脚下抱着你大腿不放?”祁祜捏住她的发丝给她编小辫子。

  “不是啦。是他以前就是这样,从来都是,遇到难处了就罢休了,哼。”祁盏欲转身,祁祜道:“别————正给你编头发呢。”

  祁盏托腮,“我也不是不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来他也难,这么多年他都是被蹂躏的那个,他肯定在我不认识他的时候争过,反抗过......那一定是事与愿违,害了他想掩护的人,伤了他的心,故而他不敢再迈出一步了......唉......但我好爱他,我不想让我们最后只能遥遥相望......”她说着,抬头竟泪眼朦胧。

  望灯灯明闪烁,泪眼之中更为剔透。

  猛地垂泪,祁盏拭去。

  “唉。他若真不要我,我便而已吧......”

  听出了她的差池,祁祜把她的身子扳正。“怎么还哭了?”他伸手帮她拭泪,揽她入怀。“你呀,就是寥寂了吧。哥哥陪着你跟爱人陪着你到底纷歧样。”

  “什么?”祁盏哑着嗓子问。

  祁祜道:“若是你未经人事,不尝雨云露水,可能也不会这般多愁善感......”

  “哥哥说什么呢————”祁盏猛推开他,“我看你才是憋疯了吧,净在这里欺负我!”她气得往外跑,祁祜拉住她,“成成成,哥哥错了————来,坐下坐下。你怎么编排起我来了......”

  祁盏坐已往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眼对眼鼻尖对鼻尖,“哥哥你同我说实话,未来你继续大统,要不要立后?”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嘛。睡吧。”祁祜把她哄上床,起身灭了灯。

  立在藏书阁楼顶,看到朝歌楼的灯火灭了。

  祁祯樾闪烁了下眼眸。

  禾公公正:“半夜风大,皇上照旧移步后宫歇息的好......”

  祁祯樾一言不发,只是盯着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行及的朝歌楼。

  越日殿前,心仍记昨夜微凉阁楼,记挂不散,祁祯樾微叹。

  “......如今献国屡次派兵扰我朝领土黎民,此事不行一忍再忍,平隐将军常年驻守梁地领土,赶去镇压不如从朝中调兵。”左丘琅烨说罢,祁祯樾才回神这是在上朝。

  “那左丘爱卿是想让风卿前去平乱?”祁祯樾问。

  “臣以为,臣也能胜任。”左丘琅烨跪下。“臣自愿上阵镇乱————”

  接着方玄剑道:“禀皇上,朝中未稳,臣私觉风上将军照旧留在京城。臣愿与左丘大人同上阵————”

  风离胥垂首冷漠不屑。

  “朕想想吧。”祁祯樾说罢散了朝。

  下朝之后,风离胥疾步离开了大殿。

  公孙不冥急遽赶往朝歌楼。

  “啊??”祁祜正给祁盏梳头,“现下就来了?现下就要放我们出来?”他略微震惊。

  公孙不冥急遽颔首,“是,这会子就往这边来了,我就是来报个信,你们心中有个数。”

  “哈,我还没穿好衣裳呢。”祁盏拍拍祁祜,让他快梳头,她此时只穿了件抹胸内裙。

  公孙不冥准备下楼,“那我走了————”

  “你路上定要当心。”

  “不冥哥哥,那————璟谰呢?”祁盏原来进屏风后穿衣,这会儿又跑了出来。

  公孙不冥与祁祜对视一眼,“啊,在景平王府吧。不在宫中。”

  祁盏深色一黯,“哦......”

  “快去穿衣服。”祁祜轰她。

  公孙不冥走了没半盏茶,祁祜就听到了楼下门开之声。

  “谁啊?”他佯装惊讶,正欲的往下走几步,祁祯樾竟上来了。

  祁祜愣在原地。“父王……”他行礼。

  “免了。你妹妹呢?”祁祯樾问。

  “父王……”祁盏从屏风后走出。“父王这个时日来了,所为何事?是要把我们关在别地么?”她挽着祁祜手臂。

  祁祯樾道:“朕看这些日子你们也反省够了。够了,便出去吧。”他倒是开门见山。

  祁祜冷哼,“父王还真是心大,把儿臣放出去还真不怕儿臣再去烧一次栩宁宫。”

  “你不会的。你母后走了多年,凭着些念想尊敬,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的。”祁祯樾看两个孩子消瘦几分,旁人看不出,他做父亲的一看就能看出。

  祁祜倔强道:“我不出去。父王说好关儿臣的,这连一月都不到,传出去岂不是看了父王的笑话?更况且我的权都交给程王了,我不出去。父王把若瓷带出去吧。”

  “我随着你哪儿都不去。”祁盏紧紧扣着手抱着祁祜的胳膊。

  可祁祯樾也不容他不依。“朕心意已决,禾子会带你们出去。别让你母后担忧你们。”

  “现下倒是想起母后了?父王在跟鹿姝也一起笙歌玩乐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过母后?”祁祜看不惯他这样。“而已而已,既然是父王亲自来请,那咱们就出去……这个面子不能不卖的吧。”

  祁盏一直躲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不外父王啊,您真的不怕儿臣给您的玥嫔下毒啊?”祁祜阴阳怪气,祁祯樾没接话。

  “送他们出去。把曜灵公主送出宫。”

  祁盏抓紧祁祜的手,“父王,儿臣不要立刻就走......”祁祜耳尖一动。

  祁祯樾未同她说话,只是让人将她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将军府也得知了消息。

  “这就被放出来了......”风离胥略惊喜,“那我亲自去接她。府里要备上什么————”他说话间就要往外跑。

  “将军且慢。”璟谰坐在一旁押了口茶唤住了他。

  风离胥停脚,“你也快些走吧。”

  “将军真的不想听我说两句?这样的话,七妹妹只会更厌烦哦。”璟谰放下茶盏,慢条斯理道。

  此话令风离胥不知如何接。他内里照旧想听璟谰的。

  看他不说话,璟谰自顾自道:“七妹妹最厌恶这种一直贴在她身边聒噪的人。将军倒不如在府里等着七妹妹。”

  “你到底是真心帮我,照旧故意要我反着来?”风离胥虽想听信璟谰,但他跟祁盏之间的情谊也不是假的。“你不喜欢曜灵了?这么帮着我。”

  璟谰轻笑:“我早就对将军说过了,我只用远远地看着她喜乐安康,人生便足矣。至于喜欢不喜欢......那我说一句将军不爱听的,我爱她。我比将军爱她得多,甚至有时太子都不及我对她的爱。”

  “疯话。”风离胥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也配比太子。我时常觉得,太子对曜灵是那种山河社稷都不换的情,你也比得上。”

  璟谰只是笑而不语。

  风离胥说罢,又道:“你也跟我没法比,日子还长着呢。”

  “将军说得都对。”

  看他性子也不像是能吵得了起来,风离胥冷哼一声,问他:“那你说我该如何?该如何做才气不惹她讨厌?”

  璟谰点颔首,“那其实很容易......”

  祁盏还没来得及同祁祜说句话,便被人送回了将军府。

  天早已入了深秋,冷得人没精神头。下车望道旁枯叶,难免得几分心灰意冷。

  “恭迎公主殿下回府——————”一棠早已带人在门口迎接。

  “苒筠姐姐和梓粟呢?”祁盏问他。

  一棠道:“他们在落霄洲等着殿下。”

  祁盏颔首。

  一棠道:“殿下先进正明堂暖暖身子,再回落霄洲吧。将军也在等着殿下。”

  他这么一说,祁盏才想起,风离胥似乎一直都没来。他不知怎么了,平日里都是在等着,恨不得同自己唠叨上几百句,今日连人影都不见。

  “管家,本宫照旧————”她刚走过照壁,就惊诧得说不出话。

瑭腐腐

【邵姐辣评】:完了,为什么突然对绿茶男不恨了?到底哪一步堕落了,觉得他有点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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