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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八十六话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瑭腐腐 6241 2021-04-26 09:36:15

  越日下朝之后,风舶便带群臣静坐于大殿之前,逼祁祯樾送走鹿姝也。群臣被邵韵宅牵制的日子,每每想起即是一阵心有余悸,当年她只手遮天,魅惑君主的噩梦再次想起即是一阵脊背发寒。

  就连胡言乱语社都到了,祁祜不在,祁苍便让其他几人都坐在一起。

  “……风大人呐,再让老夫想起乐成皇后,可真是七月寒。”一众老臣抓着风舶道:“当年皇上常辍朝,无论谁说皇后欠好,便会被贬官废职,如今再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风舶抚慰:“咱们坚定些。无论如何,当年皇上照旧赐死过皇后的。”

  “嚯。”祁元插嘴:“风大人呐,当年父王是正法了母后,却就地忏悔了啊。”

  风舶道:“哎呦淳王殿下呐,如今不是咱们争论这个的时候,您到底还想不想让皇上把人送走了?”

  “那你们不能老拿本王母后说嘴。母后无论优劣人都走了,您也说了如今目的是要送走那个贱人,那别非议本王母后啊。”祁元不满。“而且,本王姐姐是您儿媳,您这么议论她亲娘,都没想过姐姐啊?”

  “老臣就是为你姐姐着想才定要皇上送走鹿女人的啊。你姐姐昨日流了那么多眼泪,看得都揪心。”风舶喟叹。

  祁苍搂着祁元的肩,“众大人谅之,虚牙都被我们惯得不成样子了,他无恶意的。”

  风舶倒是真没在意。

  祁苍转而对祁元低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咱们得团结一致,你别横出些事端啊!”

  “知道啦。”祁元吐舌。方玄剑冲他宠溺一笑,尔后对祁苍道:“上思,虚牙这样挺好的,否则由他们说去,岂不是乱了套了。”

  祁苍道:“谁爱说谁说去嘛。你得知道,人在这世间难免会被非议哂笑,其实想开了,也不会少块肉啊。”

  左丘琅烨本栽着头就要睡着了,听到了他们说话猛地抬头坐直,“肉!?”

  “接着睡吧—————”宗南初把他的头又摁了下去。

  东宫之中,祁祜正立于窗口眺望。

  璟谰进来便道:“太子殿下,群臣如今都跪在殿外,逼着皇上将人送走呢。”

  祁祜苦笑:“可父王最不怕的即是威胁。”

  “那你说他们就这么坐着僵持?”璟谰坐下,公孙不冥给之倒茶。

  祁祜道:“他们坐不到什么时候的。父王拿捏的很准。究竟我母后在世时,不止一次这样了。”

  “但这次虚牙他们也在。”璟谰押了口茶,“要不要我再去看看?”

  “不用。”祁祜道。“随他们去闹吧,我也想看看,父王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璟谰感伤道:“哎,其实皇上这是真想不开啊,何须跟殿下撕破脸皮呢。到底是亲生儿子。”

  公孙不冥在一旁接话道:“刚刚殿下不是说了么,若是被废了,也不多言。想来太子殿下是不在乎功勋名利的吧。”

  “我在乎,我怎么不在乎。我母家为了权利争了一辈子,这对他们来说就跟命一样重要。但若是父王硬废掉我,我也接受。那就只能说我没这个命。谁说我不懂事,小心盘算谁就去说,我不是很在乎。”祁祜谈起来倒是云淡风轻。璟谰道:“看来殿下不在乎的是这些外貌的工具啊。”

  祁祜摆手:“这些是一向不在乎的。就算今后继续大统,我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帝王之面,去做些有悖人伦,压榨黎民之事。就好比我外祖父兴修的大奉乐宫,我基础不会去修。”

  公孙不冥道:“那你继续大统之后,就会送璟谰回去啊?”

  “对啊。”祁祜对璟谰笑道:“等我继续大统,我们大瑞就不再要质子了,我也绝不送和亲公主去别国。璟谰他日你就以耀国王爷的身份娶若瓷,之后就别在你们国待着了,直接来这里做驸马。”

  璟谰讪笑:“我和七妹妹还冷着呢。她不理我。”

  “她总不能这辈子都不搭理你吧?她那么喜欢你,定是要嫁给你的啊。”公孙不冥慰藉道。璟谰吃了口花茶只是笑。

  公孙不冥道:“殿下这样就是极好的。当年我听我们帮派长老讲了不少先帝为了扬国之威,每每在质子国起兵乱之时,就派兵去帮着质子夺权平乱,导致国库亏空,民不聊生。唉......似乎皇上继续大统,这才有所扭转。”

  祁祜撞撞璟谰的肩,“其实我对这种十分不认,我不会这样做。璟谰,若是你们皇室争权互斗,你爽性就别走了,留在这里算了。”

  璟谰拿着茶盏指节泛白,微微一笑:“好啊~~~哈哈,倒是你给我弄个官职当当。”

  “你就是驸马,你跟若瓷平平安安的就好。”祁祜道。“父王跟我都厌透了加入别国家务事,我们不会劳民伤财去打肿脸充胖子的。”

  “哈哈哈、”璟谰笑:“不外如今这六军之权在风将军手中吧?你们要起兵照旧其他,都要跟他过问吧?”

  祁祜攥拳捶桌,“真是————你说对了————娘的。若是他执意起兵......若是在理,我们就算不想,念着大统也得听一听他的话。”

  “合着都坐上帝王位了,照旧身不由己呐。”公孙不冥喟叹。祁祜赞同:“我们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啊。”

  “唔,我看外面乱起来了,我出去看看他们。”璟谰起身。祁祜品茗颔首,“嗯嗯嗯,你千万别让人伤着虚牙啊。”

  “好,我会看着的————”璟谰转身出去。

  离开东宫后,他却回了福寿斋。

  “呵呵呵。”把自己关在房中,璟谰冷笑几声。

  他面色冷若冰霜,紧攥双拳。望向铜镜中的自己,他双眸阴冷狠戾,充着红血,此时他牙根紧咬,止不住哆嗦。

  “这么多年......疏弃了这么多年......”璟谰嗫嚅着。

  「呼啦啦啦————」

  外面宫人听到了里面一阵摔碎工具之声。

  “夏侯令郎,您这是————”

  “啊,一慌神把茶具摔了。”璟谰依旧是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宫人连忙收拾。

  “没伤着您就好、”

  “没呢,我得立刻去趟大殿。现下皇上动摇了么?”璟谰问。

  “哎,您可快去吧,皇上让何总管把人都清了出去呢。”

  璟谰一听,连忙跑去。

  等到大殿外,果真乱成了一锅粥。巡防禁军粗暴驱赶着静坐群臣,左丘琅烨等年轻人虽然不悦,眼看着起了争执;几位老臣直接被闹出病,瘫倒在地。

  公孙不冥也到了,他上前拉着何行萧道:“你们不行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我也是秉公服务啊不冥。”何行萧无奈。

  璟谰上去拉着与人争执不下的祁元挡在身后,“你不要再往前去了,你哥哥担忧你呢。”

  他说完,祁元便高喊道:“宗大人————”

  宗瞿易一口气没上来,倒下了。宗南初这下慌了神:“爹————”

  祁苍上去搂着宗瞿易:“这也不是个措施,各人照旧先走吧!别真闹出人命了不值当啊————”

  众人一听有理,也不闹了,皆欲离开。

  风舶大吼:“不能走啊,否则今日就前功尽弃了————”

  “是啊,不能走————”祁元就是瞎闹。璟谰道:“虚牙!你在这里闹得这般尴尬,还不如去看看你母妃。”

  这一下祁元眼神一亮,“对啊!母妃在后宫!”

  风舶还欲喊些话,风离胥突然现身,“爹,别在这里闹,有什么家去说。”

  “可是——————皇上呐————您出来看看老臣吧————老臣一条老命,这辈子就不管掉臂这一次了————”风离胥让一棠挽着风舶,迫着他跟风离胥出去。

  禾公公急遽跑进寿安宫,祁祯樾正与鹿姝也在听乐女抚琴。

  “皇上......”

  “人都走尽了吧?”祁祯樾问。

  禾公公颔首:“人都走光了。风大人已经被风上将军带回去了。”

  祁祯樾淡然,“好。”

  禾公公接着道:“皇上,闵贵妃求见。”

  “让她进来。”祁祯樾抬手,示意人进来。他并未有想让鹿姝也回避的意思。

  洛酒儿进来行礼,她余光看了眼身着红裙,头戴海棠花冠的鹿姝也。而鹿姝也一眼也未曾看她,更别说行礼了。

  “皇上,外面的大人都走了。”

  “嗯,朕知道。酒儿,朕正要寻你,你先坐下。”祁祯樾道。洛酒儿规则坐下。

  祁祯樾道:“太后娘娘这几日一直在同朕说心绪不宁,她这几日想去普陀寺小住几日,你部署一下。另有,崇儿的家中有姐妹想进宫来做事,你也部署一下。”

  洛酒儿颔首:“是。”

  鹿姝也道:“皇上,那上次我同您讲的......就是我那叔叔伯伯,想进京谋职......”

  “这个再议。”祁祯樾伸手拿棋子,独自下棋。

  “皇上,臣妾前来是想禀报,栩宁宫的海棠花枝......一夜之间全部枯萎了,臣妾命人又送了些摆上,谁知也枯萎了。臣妾想请皇上,准许臣妾放置些此外花。”洛酒儿道。

  祁祯樾正手执白子战黑子,他手上一顿。“啊,看来自己跟自己下也容易下成死棋。酒儿,你想换成什么花?”

  “臣妾觉得,月橘就好。臣妾哪儿另有许多月橘花枝。说不定摆上,会好些。”洛酒儿字字清晰。

  祁祯樾歪头望着她。

  洛酒儿面无心情,手中紧攥着手帕。

  祁祯樾眼神意味深长。鹿姝也在一旁低声道:“要不就听贵妃娘娘的吧?”

  祁祯樾道:“闵贵妃照旧去寻一些鲜花摆上吧。”

  “是。”洛酒儿道。

  “今后这种事情你来定就好,不必再来过问朕。”祁祯樾道。

  洛酒儿行礼退下。鹿姝也道:“皇上,我也回宫换件衣裳吧。不是说晚上另有烟火看么。”

  “嗯,去吧。”祁祯樾专心下棋。

  洛酒儿刚走了几步,身后便有人唤住。“贵妃娘娘……”

  她转头竟是鹿姝也。

  鹿姝也道:“贵妃娘娘,过两日臣妾家里人便会进宫来,还望娘娘多多照顾。”

  “嗯,那是自然的。”洛酒儿笑道。

  “臣妾刚刚在屋内听贵妃娘娘说,花枝枯萎,莫不是花枝太老了,禁不住了。”鹿姝也笑道。

  一下便听出了她的来者不善,洛酒儿“啊”了一声装傻。

  “臣妾是说,花枝老了就扔了吧,换上新鲜花卉总不会错的。谁能不喜欢新鲜的工具呢?”鹿姝也一言一语皆是在讥笑洛酒儿年老色衰。

  洛酒儿僵笑:“是啊,鹿女人说得是。”

  “今后还望贵妃娘娘多多照顾,臣妾总在皇上面前提娘娘仁厚心善呢。”鹿姝也笑得甜。洛酒儿只是颔首,“那就劳烦鹿女人喽。本宫照旧要靠鹿女人提携呢。”鹿姝也道:“不敢不敢,娘娘这可真真是折煞话。臣妾告辞了。”

  看着鹿姝也走后,洛酒儿一下松了下来。

  心里难受不是假的,究竟这么多年了,她少少听到一句重话。如今被当众讥笑年老色衰,还不能发作……

  她不禁苦笑一声。

  “闵娘娘。”

  踱步到御花园,忽听到有人唤她。洛酒儿转头,“啊,虚牙。”

  祁元身边还随着方玄剑。

  “闵娘娘,我们刚从母妃那儿回来。”祁元道。洛酒儿强颜欢笑,“哦~看来没少带着方大人去骗果子吃。”祁元呲牙笑:“没有,就是来瞧瞧母妃和闵娘娘。”他说罢,又正色道:“刚刚那个女人跟您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洛酒儿讪笑:“哦。是么。”

  祁元颔首,去看方玄剑。

  方玄剑上前拱手道:“贵妃娘娘莫要生莫须有的气。女子不光单是貌美年轻才气拔得头筹,更多的是看人天性。或许那种率性妄为的性子头次见吸引人,但日子久了,往往才会看清什么样子的女子才适合共度余生。”

  洛酒儿掩嘴一笑:“多谢方大人劝慰。”方玄剑回之一笑,望了眼祁元,祁元从伸手掏出一束葱莲,“若是我只有一束花,我就只给闵娘娘。”

  心下感动,洛酒儿接过:“虚牙真的是长大了呢。”祁元笑道:“这是玄剑哥哥教的————”

  “嗯,那我们便走了。臣告退。”方玄剑拱手行礼,祁元也行礼退下。

  方玄剑道:“这个鹿女人来的太巧了。怎么就赶着章王刚薨,人就泛起了。”

  “唉,这是巧合么?”祁元挫败。“刚刚去彩鸾宫,哥你也听到了吧。母妃好一阵失落啊。这宫里的女子,都是这般可怜,虽有了荣华富贵,却无法获得一个一心一意的良人。我母后那么受宠,父王也不停地跟此外女人生孩子。玄剑哥哥,你说父王有不得已么?”

  “等你到了这个位置,你也会跟皇上一样有许多身不由己吧。”方玄剑喟叹。

  两人正好途径玉仙宫,祁元指了指:“这个宫殿比栩宁宫位置还好,早起都能看到仙雾呢。父王竟给那个鹿姝也住了。”

  方玄剑侧身去看。

  “啧。”祁元皱眉,扯了扯方玄剑。

  鹿姝也就在不远处宫道上迎面而来。

  方玄剑低声道:“就当没看到,已往吧。”

  “好。”

  两人与鹿姝也擦身而过时,鹿姝也皱眉。

  “站住。”

  祁元本不想站,却看方玄剑定住,也无可奈何停下了。“你叫我们?”祁元问。

  鹿姝也道:“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

  “你......连个封号都没有,就是个庶人,也胆敢自称‘本宫’?本王看你是疯了吧。”祁元怼道。鹿姝也转头瞪着他,“本宫也分了一宫主位,凭什么不能?更况且,只要本宫开口,皇上定会给封妃你信不信?”她认得祁祜一行人,祜、盏在寿安宫驳了她的面子,她看到最小的祁元自然不会放过。

  可她却没想到,最小的祁元才是他们里面最厉害的。

  “哟,你倒是自得起来了。行啊,那你就去跟父王说,你要当皇后,看父王给不给你中宫之位。你不要以为今日父王把群臣赶走了,是为了你,比起当年父王倾尽天下保全母后,你还差得远呢。就算你他日封妃进位,本王也是皇子,你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那可不能够!”祁元气势压人,鹿姝也往退却了好几步,身后的小宫女吓得都不敢去扶她。“你.....你......我告诉皇上去————”

  方玄剑幽幽开口:“我想你是把自己摆得太高了。”

  “你什么意思?”鹿姝也质问。

  “我们不管你身后站着谁,谁派你泛起的,你都该明白,你只是个棋子,于任何人来说,你都是个蠢笨的棋子。不信的话,你尽可以接着学着皇后娘娘的样子飞扬跋扈,独善吾身,到最后看看谁会出来救你。”这是方玄剑说的最重的话了。鹿姝也愣住,方玄剑竟像是把她看透了。

  “你......”

  “虚牙,咱们走。”方玄剑带着祁元走了,没再看她一眼。

  却说这边将军府中,祁盏在听闻宗瞿易昏了已往,便不敢延误,带着许苒筠去了宗侯府探望。

  风离胥派人去拦着风舶外出,“爹,您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我闹什么了?我要去看看宗大人啊。”风舶执意要出去。风离胥命人看住大门,“总之我不陪着你现眼了。”他也累了,自行回了穿林阁。

  风舶一心想再次入宫,今日光带人静坐了,和离之事还未提起。看门口有人看管,他想了想,便往后门走去。

  “一棠?”风舶还未到后门处,便看到一棠一身黑衣,东张西望。

  风舶连忙隐在树后。

  一棠见无人在此,便一路往穿林阁去了。

  “阿胥。”一棠进屋便把手中的信给了风离胥。风离胥弹开看了一眼。“嗯?鹿姝也说方玄剑像是知道了此事......有人透露风声么?”

  一棠道:“那是你在西杭带着钱姨娘游玩,遇到了鹿女人便带回来悉心教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部署在皇上面前......此事只有咱们几个知道,若是有人透出风声,那想来就是其时同你一起遇到她的钱姨娘了。”

  “不行能吧。”风离胥坚决道:“她没见过乐成皇后,基础不知我留下鹿姝也的目的。”

  “那方玄剑是怎么知道的?他身边还随着淳王。”一棠不解。风离胥道:“有可能是方玄剑诈她呢。方玄剑这人我交手过频频,他真的是厉害......不外这个鹿姝也咱们算是放对了,虽然她很蠢。”

  一棠颔首:“是啊,她不光能暗着离间了太子皇上,还能帮着咱们反抗太后。”

  “呵呵。如今太后这个老女人把程王和鸳妃拉已往了,就看鹿姝也怎么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了。太后休想独霸天下。”风离胥吃了口茶,“啧,这个茶味怎么这么苦涩,一点也不香?”

  “啊?是你嘴苦吧。”一棠道。

  「啪」

  外面极细小的一声,引得两人瞬间静下了。

  风离胥与一棠面面相觑。

  风舶一路快步进了沉香苑。

  他此时后背渗冷汗,手脚冰凉。

  “啊,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婉娘看到风舶脸色蜡黄,连忙上前眷注。风舶双唇哆嗦,他死也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风离胥主使的。他竟有这般吓人的心思,刚刚趴在门缝处听完,他险些腿抖摔倒。虽然照旧碰到了一旁的花盆,但他快步离开,想来是没人看见。

  婉娘给风舶擦汗,“出什么事了?”

  “鸾姐儿呢?”风舶问。婉娘答:“鸾姐儿在外面玩呢。”

  风舶道:“我不能再等了,我得速速进宫。否则真的要出大事了————”

  “什么?”婉娘不解。

  “老爷,外面将军等着您呢。”

  风舶又是一身汗。他想都没想就往后门走,“婉娘,你晚些把鸾姐儿接来,这会儿你收拾一下,晚上我送你们回老家。”

  “怎么又要回老家?”

  “你别问这么多————”风舶戴上冠冕,拿着笏板就往后门去。

  刚出了后门,还未离开沉香苑,风舶便被人从身后一把勒住了脖子。

  “额————”

  笏板落地。

  风离胥掐着他的咽喉道:“爹,我可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的怜爱依旧没有分给我半分————”

  “你————额————”风舶吓得挣扎,但风离胥力气机大,他被死死桎梏。

  “爹啊,这么多年了,您照旧不拿我当亲儿子呢......这么多年,您对我依旧是嫌弃厌恶......不外......幸亏我对您也没有半分真心的敬畏————”风离胥靠近他的耳畔,低声瘆人:“我呐,也是利用了您的身份,您的职位,究竟,若差池你这个老不死的恭顺重敬,我也没法从那个苦地方被接来————哈哈哈————”

  风舶吓极了,“来人————额————”

  “当儿子听见你说要去跟皇上说和离,我真想杀了你————但是念在曜灵会伤心,我便想着留你一命......如今,可是你自找的————”风离胥说着还低笑起来了。

  风舶悚惧,站也站不稳,“你想,想做什么......”还未问完,他只觉腰间一痛。

  “早点上路吧————爹————别忘了下去见见遥遥—————”

瑭腐腐

【邵姐辣评】:洛酒儿唯一一次阴阳怪气的反抗,今后可能不会了。今日的恼怒,依旧是保镖给的[掐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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