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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七十八话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瑭腐腐 6108 2021-04-18 09:28:21

  “顺德天时,既得天恩————我瑞朝祁氏血脉,祁祯氏之子,祁氏行八,机敏过人,勤学淳厚,心思聪慧,辅于东宫数年,敢先天下万民之忧,思黎民之苦,为朝之虑,苦行不言,乐行不骄,深得朕心,深得臣信,特此封任谏表司医生,以辅朕侧。钦以报之————”禾公公念完,祁元双手接旨。

  “儿臣接旨————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禾公公笑道:“恭喜淳王殿下了。”

  “多谢您。”

  禾公公走后,祁元起身。他身边同跪着的另有祁苍。

  “你不兴奋啊?”祁苍问。

  祁元道:“兴奋什么。这是从祁荣手里接下的位子。虽祁荣已薨,但我这心里照旧有些阴阴的。究竟是手足兄弟......”

  “但皇子最不缺的就是手足兄弟。如今咱们该担忧的是,名单到底是在太后那儿照旧在风离胥那儿。或是在别处。”祁苍道。祁元顿了顿手上行动,“啊,是呀......”

  “行啦。傻了吧唧的,快些收拾,早早地进宫吧,今日皇叔寿宴可不能迟了。”祁苍摸摸他的头,他已换上了官府,准备进宫。

  祁元才道:“好,我这就去。”他跑去里屋易服。

  两人进宫到了寿安宫时,祁盏已经到了。她身边还坐着风离胥。

  “他怎么来了。”祁元低声对祁苍道。祁苍道:“他怎么说也是驸马,不来倒是不像话了。”

  祁盏许久未跟风离胥同坐了,竟十分不自在。风离胥也不管她,眼看着这些入座宫妃,一年一年,竟真又换了一波人。

  等祁祜到了,祁盏跟其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风离胥斜眼看她。“咳。你准备了什么寿礼?”

  “......你呢?准备了么。”祁盏问。

  风离胥道:“我打了胜仗岂不是最重的寿礼?”

  祁盏默默起身,风离胥喊道:“你去哪里————”她也不搭理他,转身出了大殿。

  本想起身去追她,可祁祯樾恰好到了,他也无法跟出去。

  一众臣子行礼之后,祁祯樾甚是欣慰。

  “如今也算是牢固了。朕还在做皇子时,也曾只身出关请援军平民间叛乱。”他喟叹沧海桑田。洛酒儿道:“皇上一心向民,兢兢业业,自然风调雨顺。”

  祁祯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开宴后,祁元端着酒杯凑到祁祜身边问:“哥,姐姐去哪里了?”

  “你姐呀......”祁祜窃喜,“等下出来,吓你一跳。”

  禾公公看寿宴入酣,清清嗓子,“皇上,曜灵公主的寿礼呈上......”

  “好啊。”祁祯樾放下筷子,“不外这才刚开宴,若瓷怎么就呈上寿礼了?”

  禾公公回:“回皇上,公主这寿礼必得是这时候呈上————”他拍拍手,“上来吧————”

  话音一落,数十个乐女齐齐上来,刹那间钟鼓齐鸣,琴瑟和之。

  大殿中央徐徐落入一光脚仙子,身形婀娜,四肢轻盈,一袭碧绿轻纱如羽翼在身,长发绾成雾鬓云鬟,只留海棠在发髻,她手脚腕皆带金银玲,一动一静叮咚作响,随乐翩翩。

  虽此女面上带薄纱,众人也看出这就是祁盏。她夺千万繁花之色,取美玉娉婷之泽,蛾扬流眄,肤美皓质;雾绡雾縠随身飒沓如星,络绎飞散,恍若瑶池观舞。乐声如洪又带柔婉,悬梁绕柱不停,声凝声缓,随祁盏飞翔而变。

  轻腰盘旋,移步生莲,葇荑翻转,飞雪落花。祁盏伸手流盼,指尖正对风离胥,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觉被人施了定身法。

  天地之间无半分杂音,是剩祁盏。他眸中只映着祁盏的影子。

  一曲作罢,祁盏弓腰行礼。轻轻取下面罩。

  “父王~”她一笑,风离胥脑中马上呆了,他念书少,望着祁盏明眸桃颊,粉唇冰肌,只能想出一句“倾国倾城”。她一舞艳惊四座,众人都不由得面上带笑望着她。

  “曜灵在此祝愿父王寿比南山,百年福寿~”祁盏又行礼。

  祁祯樾哽咽一下,眼圈竟红了。“好……好,乖乖……”他望祁盏冰莹玉润,纤美灵动,就一阵欣慰心痛。欣慰是她十分像她的母后,心痛则是他今生再也追不回挚爱了。

  “父王很喜欢……很喜欢……”祁祯樾声音渐细,禾公公正:“请殿下速速下去换下衣服,歇息吧。”

  祁盏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风离胥闷了几大口酒,祁盏回来了,也没挨着他坐,而是直接坐到了祁祜身边。

  “哥哥~~”祁盏挽着他的胳膊趴在他肩头笑道。

  祁祜喂她吃茶,一手给她理好额前碎发。“哎呦,你今日可是出尽风头了……饿了吧,快吃工具吧……”

  祁元凑已往道:“姐,你这一舞绝了,我模糊以为是母后回来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祁盏笑得十分悦耳。

  祁苍也已往道:“若瓷,你瞧瞧太后的脸。”

  几人看去,果真太后面上不悦。一阵不屑压着怒。

  “呵。她管好自己吧。”祁祜道:“你们可知道,是她那日去死牢里见过崇玄后,崇玄才自戕的。也不知她和崇玄说了什么。”祁苍接话:“皇叔心思多疑,想必太后如今并欠好过吧。”

  “是。”祁祜与之碰杯。

  祁祯樾轻咳。禾公公在一旁关切道:“皇上是不是该用药了?”

  “不了。等晚上吧。”祁祯樾道。

  太后道:“皇上,如今这天下太平,风上将军又上前线告捷,真可谓是风调雨顺了。只是皇上也要自己当心身子。”

  “多谢娘娘眷注。”祁祯樾押了几口茶,“如今这太子可是能独当一面了,再加上众臣扶持,要是朕真驾鹤西去,也他也能承大统。”

  “......”面上笑颜赞同,太后心中早就怯怯生寒了。她一心不想再让邵氏血脉掌控山河,更怕祁祜继续大统之后头件就是拿她开刀。

  洛酒儿端酒敬了祁祯樾一杯,“皇上,臣妾看孩子长大了,可真真是欣慰无比,遥想当初,皇后娘娘也是这般风范,让人挪不开眼。”

  祁祯樾只是笑。他何尝未想到邵韵宅。

  “对啊,转眼间,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祁祯樾叹道。“朕都当皇祖父了。如今也有老态了。”而邵韵宅永远这么悦目,永远都是如此。

  “哪里的话。皇上春秋正盛,哪里有什么老态。”洛酒儿笑道。岂论何时何地,她总是得体大气,不露破绽。

  宴席散了之后,风离胥并未同祁盏回府,而是又去了金凤阁。

  “将军今晚要留宿么?”钱行首给风离胥倒酒。风离胥冷脸推开,“上茶吧。今日在宫里吃了许多酒。”

  钱行首闻言颔首,命人换了壶茶。

  “将军心中的事还未了呢?”钱行首问。“不是今日去见了公主么?”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同她说。”风离胥抿了口茶。“也就在你这里,我能消遣松快一会儿了。家里事太多,喘不透气。”

  钱行首喜笑:“那就待着呗。将军呐,都瘦了一大圈。想必边关歇息欠好吧......”

  “钱女人,我那日同你讲的你还记得么?”风离胥问。钱行首颔首,“记着呢。”风离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我是......吃欠好,也睡欠好。是有缘由的。”他垂下头。

  这小半年寝食难安,朝思暮想,风离胥在见到祁盏后,心才定下。而见到祁盏,他也不敢同她讲话,连多看她几眼就会意口胀疼。

  “钱女人,你说......让我自己好好想想,我想过了,照旧想不通。我有一小妾,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另有一小妾,我们结识于危难沙场,按说这两个我是心悦喜爱的,但也未曾像同曜灵在一起时那种手足无措......我总怕说错一句吓住她,更怕做错什么惹她厌恶......却总是弄砸了。她厌恶我,我能看得出。”风离胥躺下,钱行首那小棒槌给之锤脚捶腿。他心思不安,闭上眼,脑中全是祁盏在寿安宫一舞倾国的模样。

  钱行首问:“那这两个小妾与将军是情投意合的?”

  “那自然是的。”风离胥答。

  “将军照旧先回去府里吧。这几日将军多跟妾室在一起,可带着她们出游或是看灯,若将军心中照旧靡宁,就再来吧。”钱行首道。“这种奴家也见过,想来是将军的两个小妾与公主殿下截然差异,将军见到公主殿下一时兴起也是人之常情;若刻意避之照旧如此,就再来找奴家吧。”钱行首道。

  风离胥叹气,随手散给她一大把钱,“好。”

  他真真切切的病了。

  海棠花落过了之后,枝叶疯长,一夜一新。

  “公孙先生,您这脚腕子,走这般快,已经不疼了?”祁苍在一旁扶着公孙不冥问。

  公孙不冥道:“我身体一直好,这伤已经好了泰半了。我能下地的。”他也不想一直住在公主寝室。

  “那好,过几日,我便让禾公公带您上任。”祁苍扶他坐下。“那,这日子过得还习惯么?”

  公孙不冥道:“习不习惯都这样了。”

  “嗯。”祁苍给之端药。

  “多谢怀王殿下。”

  “这有什么谢的。”祁苍笑道。

  祁祜从外面进来:“哟,看来身子都好了?”

  “是。”公孙不冥颔首。祁祜道:“那过几日,就任职了吧。今后东宫就该您管了,还需您多费心。我就三四个妾室,谁要是心思不纯,搞些旁门左道的,您尽管给我讲。我定不会放过。”

  公孙不冥垂下头。没想到恣意半生,如今却在这皇城落了脚。

  “我明日就可上任。”公孙不冥道。祁苍道:“你这身子抱恙......”

  “不妨事。”公孙不冥道。祁祜也被硬推,“那好吧。横竖下月天热,各人都要去大奉乐宫避暑了,这几日你早些上任,我也好带你去。”

  公孙不冥喃喃道:“上次我是偷偷潜入的......”

  “这次来个灼烁正大。”祁祜转头冲他一乐,公孙不冥连忙别开了眼。

  越日,禾公公亲自带公孙不冥去内务局领了几套官服。

  “咱们这宫里,小太监穿碧,各宫管事穿赤,咱家穿朱。”禾公公命人把托盘拿来,“但太子殿下亲自付托了,您肤冷不适宜穿赤,便命人给您做了一套月白。但咱们上面的鱼浪祥云纹都是一样的。您看看,可喜欢?”

  公孙不冥略受宠若惊,“啊?我这不是特殊了么?”

  “没什么,您也是皇上的旧人。这些条例到底能变通的。另有呐,该怎么称谓您呢?您这个姓是不是绕嘴了?”禾公公问。

  公孙不冥道:“那请总管给我起一个吧。”

  “就让宫内唤您冥总管吧?”

  “甚好。”公孙不冥拱手谢过。

  禾公公把几套衣裳给了公孙不冥,“您切记,每日早晚都要命人扫除洁净东宫,太子殿下的饮食起居都是您卖力,下雨下雪要嘱咐人扫赶忙门前雪......”他边走边教导公孙不冥。

  “这里————宫内的禁地,您可千万不能进。进去就是死。”禾公公指着仁和宫道。

  公孙不冥问:“听闻当年皇上的生母芸妃娘娘就住在这儿。”

  “故而皇上不想让人踏入,也算是给故人一片清净吧。”禾公公正。

  公孙不冥没接话。他才不敢说,就是那夜他在这里跟祁祜攀谈后,才心定下留在京城。

  一日下来,等祁祜回东宫时,公孙不冥已换上了月白官服,戴上了高冠。

  “哟,月白果真配你。”祁祜道。公孙不冥深吸口气,“我也觉得......”

  祁祜一愣,随之一笑。“嗯。今日如何?东宫的人听你的么?”

  “他们被太子殿下调教的十分机敏,虽然都听话。”公孙不冥道。祁祜坐下,“那今后,你多多费心。”

  “太子殿下————”公孙不冥突然道。“我不知留下来能帮你什么,但只要你提,我定竭尽全力。”

  突然表决心,祁祜是真一吓。“好......倒是不必这样......我留你,就是因我不放心你回江湖,风离胥如今一副只手遮天的样子,我怕他再暗算你。”

  公孙不冥道:“一次就够了。”

  “是啊,你可千万不能再一个地方跌倒数次————”他取冠冕,公孙不冥眼疾手快,上去一把帮他取了下来。

  “今后这事,都我来做。”公孙不冥帮他打开头发。

  祁祜勾嘴角一笑。

  祁盏今年是要去大奉乐宫的,风舶便自行留京照顾带孩子。风离胥不留京也不随着祁盏去瑶山,而是带张浅墨、苏宸兮去西杭游玩了。

  这下祁盏虽然可算是乐极了,她巴不得再也见不到风离胥。

  “啦啦啦~~”祁盏乐得哼歌。

  公孙不冥抬眼瞧了她一下。给祁祜斟上茶。

  马车颠簸,祁祜小心押了口茶。“见不着风离胥就这么可乐啊?”

  “对呀对呀~~”祁盏挽着祁祜的手,“哥哥,我终于能跟璟谰独处了,我真的好兴奋~~”

  祁祜哭笑不得,“那个......”他看向公孙不冥,“若瓷平日就是这样的......”

  “没事。”公孙不冥倒是不在意。

  “前面就到瑶山了。”祁盏兴奋,“马上就要进宫了。公孙先生,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到这里渡夏。这里风物甚好,也凉快清心。”

  祁祜搂着她,让她躺在自己怀中。“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母后就是在这里走失的?跟年老。”

  “不记得了。”祁盏如实回覆。祁祜轻笑,“不记得也好。”

  公孙不冥歪头看着他,眼中不解。

  祁盏瞟了眼他,对祁祜道:“你再给我讲讲呗......公孙先生也想听。”

  “这说来话长了,当年已故的拓拔皇后亲哥来者不善,听闻妹妹病死在了大瑞,就不依不饶起来。母后也是刚硬,分绝不让他。他在山崖上故意射了母后一箭,母后下意识拉着一个妃子从山崖跌下,父王离得最近,却只抓住了那个妃子。但我们的年老......就是废太子,随着母后跳了下去。父王本以为母后和年老就此毙命,可没想到最后两人照旧在世回来了......这也是父王为何非要灭了梁国的因。”祁祜平淡讲完,祁盏面露惆怅,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公孙不冥瞪眼问:“那,那之后呢?”

  “啊?什么之后?”祁祜不知他问的什么之后。公孙不冥问:“皇后娘娘没记恨皇上?”

  “怎么没有。记恨了好几年,死之前还在记恨吧。只是她逼着自己淡忘了。但生死之事,怎可能说忘就忘了?那时我也小,不是很记得这些了。行了,到了————”祁祜说罢,公孙不冥立刻掀开帘子,先下了车帮着两人掀帘子。

  祁盏被祁祜抱下车,雀跃地往大奉乐宫跑,祁祜在她身后慈祥一笑。

  “我这妹妹呐......可是把小兔子放回山林了。”公孙不冥随着目露笑意温柔。

  祁盏笑着唤祁元:“虚牙虚牙————”

  “姐————”祁元也兴奋,两人执手跑入大奉乐宫。

  祁微下车,嗤之:“都为人妇了,还这般不稳重。”

  祁苍在她身后道:“谁定下为人妇就得以锁心灭欲啊?”祁微转身,“堂哥......”不情愿也得行礼。祁苍横眉:“幼宜,皇叔今年是可怜你又怀了身孕才准你来的,准你来都没准你那驸马,你不要在这里挑衅是非,否则当心止安让皇叔叫你回去。”

  祁微不再言语,只是定在原地。

  “唉,这人呐,往往是知道错容易,但打死都不认错。”祁苍越过她走了。

  “哥哥住在茱萸轩,你住在哪里?”祁祜问。祁盏随着祁祜进房,“你住哪里我住哪里呗————哎~~山楂干~”她捏起桌上的点心吃。“啊,今晚可以泡汤了~~不冥哥哥————”转头瞬间,她一下顿住。

  “啊,我,我没有逾越不敬的意思......”祁盏慌忙解释。

  公孙不冥眸中莹莹直直盯着她。

  “若瓷。”他唤道。此时心往上跃。

  静默对视一刻。

  祁盏猛跑去扯着他的手喜笑颜开,“今后就这么叫吧......”

  “嗯......”公孙不冥低头,忍下笑意。

  “璟谰呢?”祁盏问祁祜。祁祜道:“一会儿就进来了吧......”幸亏风离胥没跟来,否则真的会气毙已往。

  流金铄石,西杭边的大湖水面都滚着热。

  “哎,这时候咱们应该在山里。”苏宸兮坐于船上,伸手摘了片荷叶顶在头上。张浅墨余光看着风离胥:“好不容易只有咱们,你就别诉苦了。”

  她看风离胥无心赏风物,只在发呆。

  船穿莲叶荷花靠了岸。

  张浅墨道:“妹妹,那边又卖粘糕的,你不是喜爱么?去上岸歇歇脚吧。去水店里凉快。”

  “好,那你们且等等我。”苏宸兮拿了荷包跑下了船。

  风离胥也不搭理他,起身坐于船头望着湖面入迷。

  “阿胥,你这是怎么了?”张浅墨温柔上去抚上他的背心摩挲。“你有心事?”

  风离胥转头面对张浅墨,张了张嘴,却又垂下了头。

  终是一声叹息。

  “无碍的。你不想说就而已。”张浅墨道。风离胥握住她的手,“浅墨,你我相识近二十年,可曾有过此外心思?我指的是......你可曾对别人有过心思?”

  “啊??”

  “唉————说了你也不懂。”风离胥叹气。张浅墨静默一阵,才问:“阿胥,你可是有了此外心悦之人?”

  “!!”风离胥猛地瞪大双眼。

  张浅墨心中有数了:“阿胥,你这几日总往金凤阁跑,我心里有数。你若是喜欢上了哪家女人,就带回来吧。”

  “带回来......带回来她就愿意了?”风离胥自问。他心绪不宁得烦闷。

  也不知祁盏是何种心情。自己不在,她是松快下来了吧。

  花木靡靡,林丛葳蕤,傍水之处野花夭夭灼灼,瀑布倾下,风物如画。

  “这里......就是皇上带皇后娘娘来的地方?”璟谰只披着亵衣,仰躺在草上,他伸手将怀中祁盏身上的外袍拉好,她特别喜欢穿他的衣裳。祁盏颔首,“厥后父王不再来了,只有母厥后。”她抬头吻住璟谰,两人亲昵一阵,璟谰起身穿拢好衣裳,踱步到水潭边。

  “你就这么带我来了?”他低头弄水。祁盏走到他身后,“你喜欢么?”

  “喜欢的。这里真好。”只是想起,他今后会离开就一阵不舍。

  祁盏从身后抱住他,“璟谰,我感受风离胥似乎真喜欢我了。”她从未在璟谰面前提过跟这个男人的事。

  “那不意料之中的么。”璟谰倒是淡然。

瑭腐腐

【邵姐辣评】:绿茶男,怎么感受越来越假,要搞事那种。原来就觉得怪怪的,希望女人早点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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