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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澳门土司

第三十一章 弱女子和张花花

大明澳门土司 亦木1987 2606 2021-02-17 11:03:41

  澳门此时正值酷暑,七月骄阳似火,小屋内的闷热舔舐着陈良的面颊,湿润又带着滑腻。

  面前的朱裙丽人,此时也是一愣。纤纤玉指划过案上书页,俏脸上羞赧之色一闪而过,转眼间,便换回原来那么妖媚模样,嗔笑道:“令郎念的哪段戏文,奴家可未曾听过。”

  “适才自家三叔哼的,不知为何,却脱口而出。”陈良努力化解着适才的失态,决定把这口黑锅甩给三叔,谁让他平时老用那五音不全的嗓子折磨自己。、

  女子斜靠书案,扑哧一乐:“不成想我们御侮平乱的大英雄,还喜欢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可惜奴家自幼只借戏文识了个把字,要不就与令郎谈论些诗词歌赋了”说到这里,竟扭动细腰,款款走到陈良床前,一屁股坐在了适才潘医生的椅子上。

  一股香风钻进陈良的口鼻之中,少女坐下时,衣领稍开,露出片片雪白脖颈。弄得陈良面热口干,不外究竟后世吃过见过,随即接口道:“说什么诗词歌赋,现在都快成了厮杀男人,只怕才进科场,便被人叉出去了。”最近陈良做的事情,确实严重跟书生的设定不符。

  “古有班定远,今有于少保,可都是书生领兵,另有诸葛武侯,那可都是天上的星宿。”一说起书生,少女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星星。再低头看看陈良,嗯,眼中的星星消失不见了。“令郎先是助弗朗机抗红毛,随后又纠集乡民打喇唬,奴家愚笨,却不知令郎用意。”

  “小子族中家贫而人众,为乡中大户所忌,不许族中子弟入学念书,只能到这澳们找洋僧人学经。为弗朗机打红毛,也是尽这师生情分。”虽然女子身上的香味越发撩的陈良心乱,但实话是打死都不能说的。“家中蒙难,多有子弟到澳门谋生,那日不忍见人被喇唬强逼入海为寇,不想却有此祸事,还惹得女人劳烦。”

  听到入海为寇时,女子眉头一蹙,不外言语间到没了轻佻。“你这次惹的喇唬,颇有来头,在这澳门横行了数年。令郎能将其逼的投海,已是特殊。但是切不要以为此事能到此为止,他叫鳖头七,正是在这四海帮中排名第七。闽人的四海帮在此地可是统领一方的角色,顺德帮和弗朗机人都不敢招惹他们。”

  一番言语下来,女人在陈良心中便悄悄立下了龙门客栈老板娘的角色。听着他如数家珍的说着澳门黑帮情况,陈良却付之一笑:“世上哪有容易善了的事,不外管他四海帮、顺德帮,我陈良既到此处,便容不得他们鱼肉黎民。待我乡试归来,早晚还这南湾乡邻一片安宁乐土!”此次虽然失事倒霉,但不代表陈良暮气沉沉,澳门教父这个称谓可是陈良预订的。

  “令郎自是大才,不外这街斗究竟与战阵差异,此次在沙滩上还好,若是换成街巷之中,军阵定是摆不开的。另外,虽说守澳的差爷收了例钱,便不再管事。但若死伤过多,县衙一定会缉拿问罪”女子盯着手中揉搓的丝帕,浑不在意的说到。

  这对于陈良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他可没听过西班牙大方阵在巷战中如何威武,更忘了南湾照旧香山法治社会中的重要一环,就算自己给洪门子弟弄到长枪,大杀四方,屠灭四海帮,如果发生重大刑事案件,自己可能马上就要面对香山县衙的打黑除恶行动。陈良啊陈良,你怎么就犯了左倾冒险主义的路线错误啊。

  “令郎,把这要趁热喝下,此药补气生血,对你身子大是有益”疤面神医潘老头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陈良的自责,直接把一碗滚烫的中药塞给三叔,让他帮陈良服下。看着又黑又稠的药汤,陈良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令郎快喝吧,海上的男人若是受了外伤,来澳门都是求潘爷爷救治,我可还没见过他给谁煎过药呢”早已退到门口的女子轻声劝到。陈良心说,原来潘老头是专给海盗看外伤的啊,所以才长的这般凶。这药喝的,他要是庸医,早被海盗砍死了!

  一口气喝掉碗里的中药,潘老头又嘱咐了三叔些忌口的事,便带着女子和小丫头告辞离去。女子走到门口时,又转头说到:“若令郎有什么疑问之处,可传信店里,奴家一弱女子存身不易,所以线人自然要机敏些。”不待陈良回覆,轻轻一福,转身离去。

  众人走后,陈良便喊了二弟三弟过来,让两人多置办酒肉,晚上大宴洪门兄弟。这是洪门战后在澳门的第一次行动,已经获胜的局面被人翻了盘,陈良还受了伤,难免士气会有所低迷。陈良不能任由这种情绪发酵,当晚便撑还未痊愈的身体,和洪门子弟在沙滩上大摆宴席。

  看到满桌飘香四溢的猪羊,许多年幼的兄弟就露出了笑容。两杯酒下肚,沙滩上的气氛便活络了起来,陈良又命人把抓住的十几个俘虏提了上来,当着众人一件一件说他们做过的坏事。这些俘虏先是挨了一顿胖揍,又被陈恭绑了仍在海里泡着,又渴又饿。在坦白之后能有饭食的诱惑下,纷纷把这些年欺压良善的事情一一道尽,陈良还允许相互揭发,揭发最多的可以回家,这一下整个海滩都热闹了起来。

  “坊里本有个卖山里皮货的,老头手艺好,广州人和弗朗机人都爱买他的货,鳖头七绑了他儿子,老头拿不出钱来赎人,鳖头七就剥了他儿子的一块皮,又让俺逼着老头拿那皮给他缝了匕首套子,厥后那儿子没挺已往,老头也随着死了。”

  “癞头七看上坊中老李家的女人,那男人死活差异意女人当他小妾,我们就半夜钻进他家里,把他女儿按在他身前侮辱,俺可没加入,还没轮到俺,那女人就气绝了!”

  洪门都是乡里身世,虽也听说过杀人夺命、抢男霸女的事。但这般凶狠没底线的恶行,照旧第一次听闻,随着俘虏们把鳖头七的恶行一一说出,三叔雷虎这般常在澳门的,也是长吁短叹,谁没受过喇唬欺辱,只不外没轮到自家,便苟且偷生而已。

  待他们说的差不多了,陈良便扯开嗓子“洪门的兄弟们,这些恶人够凶了吧,今天不照样被我们赶到海里哭爹喊娘,各人今天都是见义勇为的大英雄,我敬列位一杯!”

  听到副总舵主夸各人是大英雄,众人一下子红光满面,气氛也越发热烈了。随后陈良又宣布这次立功的兄弟,可以生长为预备小旗,未来扩编就从他们当中选择。同时陈良也部署下对于受伤同伴的照顾金,宴席的气氛更是推向热潮。

  纷歧会,有人通报说,今天陈良今天帮的那男人来寻他,陈良刚走出酒席,便见张花花带着老婆,推着小车在那期待自己。二人看到陈良,便径直跪下,口称恩公,陈良赶忙把二人扶进屋中落座,还叫人送上茶水。

  “张花花,你一威武男人,怎起的这般娇艳名字。”陈良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小人哪能叫那般名字,小人名叫张发发,到了那帮福佬嘴里,就酿成了张花花!”那男人也是无奈,摇头不止!原来如此,是我大“湖建”人民给他起的艺名啊。

  “我看见你那大扫帚使的入迷入化,可在少林寺学过?”陈良瞬间酿成了好奇宝宝。

  “令郎说笑了,小人本是浙江金华人,少年时曾练过狼筅手,狼筅比那扫帚还长的多”张发发的眼睛里有那么一丝色泽,不外稍纵即逝。

  “狼筅手?难道你当过戚家军?”陈良的眼睛此时可是精光大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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