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抨击降临，鲨群来袭！
从人酿成一条鱼，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如果上个时代的逼乎还存在，李耀也就可以现身说法了，保证不谈虚的。
只因他在冥冥当中，也像方怡婷那样，立刻明白自己获得了一个怎样的海洋天赋能力：
【海生物拟态伪装，可以让你在满足某些前提条件的情况下，亲和海洋，被所有海生物视为海世界里的一员，在该状态下，你会获得海生物身份，直到主动解除为止】
这是何等奇葩搞人的能力啊！
李耀面朝着大海，满脑子都是直接跳下去，成为一条鱼，开始尽情遨游海底的激动。
但幸好伪装状态下，他的人类理智照旧存在的。
靠理性中和了这种酿成咸鱼的渴望并占据上风，李耀就又可以重新掌握属于人类自己的思维了。
“……”
“这就是鱼类眼中的海洋世界吗？”
在这种状态下，李耀再次审视海洋。
玄奥的波纹，就是水流里种种营养物质的走向，譬如浮游生物、磷虾之类的底层集群。
对水温的敏感度也极大提升，对水下光线的感官也获得了另一套奇特视野，配合远见视界，虽然水下世界总是光影交织，但至少在百米规模内的情况，李耀都可以一览无遗了。
这在确保宁静这一问题上，简直获得了很洪流平增幅。
而水中充斥到爆棚的杂音，则是种种鱼类在海水中游动时所发出的消息。
绝大部门都是毫无意义的，这些鱼只是在凭借本能去生存运动。
但也有蕴含有特殊情报的交流信息。
越是高级、大型的动物，就越是能发出有节拍的、完整的内容。
其中，高等灵鱼们的声音，甚至可以流传千百里，从极其遥远的地方顺着海流飘散过来。
李耀震撼于这种奇妙的超凡体验。
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清自己这个能力的价值究竟几何。
但最基本的用法，应该是直接借助这些信息，去精准捕捉水里的珍惜海洋生物吧？
有这样的亲和伪装，哪怕是生存技巧最高明的灵鱼，应该也没法隐去痕迹、逃过李耀的追捕了。
只可惜，李耀遗憾的发现。
一旦他实验在伪装状态下展露出捕猎倾向亦或是杀意，这种拟态就会自动解除，看来是能力的前提条件被破坏了，伪装和猎杀，两者无法并存。
那么也就是说，他似乎只能借助这个能力去听取搜集庞大的水下世界、各色鱼类所发出的讯息了。
这就和蚂蚁能从空气中获取大量信息素一样……
李耀不由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能够在海洋中寻觅信息的蚂蚁。
虽然，目前另有些难以甄别它们各自到底都表达了些什么，究竟水下的生物族群，实在是太过庞大了，丝绝不逊色于陆地的微生物密集。
因此其中所蕴含的信息，也就极端斑驳难辨，杂乱庞大。
但李耀也明白，随着自己对能力使用的熟练度提升，这个问题就会慢慢变得不再是问题。
退出伪装状态的李耀，只见方怡婷正睁大眼睛站在面前审察着他。
“喂，李哥，你没事吧？”
觉察李耀重新恢复神智，她于是赶忙关切的作声询问，顺带语气离奇的挖苦一句：“我适才感受你好奇怪哦，明明就站在这里，我却觉得你很像是一条长了腿的大黄鱼，难道，酿成鱼给人吃，就是你的新能力吗？”
李耀一怔，额头青筋一跳，直接赏给她一个爆栗。
“叫你笑话我！”他照旧有些生气，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大好。
虽然获得的能力还欠好判断强度，可最直观的一点是——他这个能力，的简直确没有措施像方怡婷那样可以有着惊人体现，不能直接用来装逼。
李耀又何尝不想像个神明一样征战大海呢？
再不济，学一下摩西同学，分海而行，那也是震世壮举啊！
只可惜，现在他似乎只能酿成一条伪装的鱼混迹于水下世界。
唉，即便人生苦短，也没措施急于一时啊。
虽然有些失落，可至少李耀马上就体会到这个能力的最方便用途了。
水中，大头望见他，有些好奇，略带局促的，开始实验和李耀搭话。
“妈……麻麻？麻麻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去，夭寿啦！鱼都市讲话啦！”
李耀求生了这两天，除了遇到那船倒霉的遇难者，还没听到过方怡婷以外的人类声音，突然冒出个稚嫩娃娃音，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可在紧张寻找一圈，发现是大头的声音后，李耀的面色便越发离奇了。
自己这个能力啊……到底是否应该时刻保持开启状态呢？还真是值得权衡——不用就是浪费，但倘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他这样，如同患了精神病一样和水里的鱼自说自话。
要是另有120的话，那对方肯定会绝不犹豫直接叫人来抓捕他吧。
“啊，是大头啊，很兴奋见到你。”
李耀从来没和鱼类说话过，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所以，该怎么打招呼？
他想不出来，就这样随便搪塞应付得了，横竖大头都喊他妈妈了，做怙恃的，有点架子是很正常的。
“妈妈！呜呜！真是你的声音啊，妈妈，你愿意和我交流了！”
大头现在则看起来无比开心，想不到自己给母亲抓到一条鱼，能够有这样的讨好效果，它还一直以为怙恃嫌弃它没啥本事，因此一直都懒得和它讲话呢，为此还挺自卑来着。
李耀被连叫几声妈，到底照旧愣了下，十划分扭。
但该怎么纠正大头的误会呢？真相是没法说出口的。
只好先这样继续憋着了。
“你很棒，孩子，妈妈今天看到你的精彩体现，感应以你为荣。”夸奖着大头，李耀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一旁的方怡婷也果真要将他判定为精神病了。
李耀又艰辛解释一通，才总算令她释然，但她看李耀的目光也不禁越发稀奇了。
李哥啊，居然能够化身为鱼，比起她的海之灵天赋，虽然听起来也很神奇，可怎么比力一下，照旧有点儿low逼呢？
方怡婷内心一阵嘚瑟窃喜。
然而，她没自得多久，脸色就逐渐变得发白了。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一天的遭遇，方怡婷感受是和渡过了一年之久差不多。
奇妙的海洋世界，着实太难以琢磨和预测，方怡婷之前怎么都预料不到，自己某天居然会掌握逾越人类的能力。
正如同，现在的她，也想不到远处会有一群鲨鱼盯上了他们，并笔直地朝着木筏袭来一样。
“喂！李哥！”方怡婷大叫一声。
还在实验着和大头打趣、琢磨熟练新能力的李耀，一听她惊叫的嗓音便警觉起来。
显然，方怡婷发现了危险，否则不会这样一惊一乍。
李耀绝不迟疑，直接开启远见视野搜寻可见的一切。
如今配合海生物拟装能力，他对于水下世界的掌握有了质变的飞跃提升。
可以清晰看到，在变得阴沉的水下世界中，数百米开外，几扇鲨鱼鳍，在海面上划开海浪，似尖刀般游荡过来，而尾随着跟在它们后面的，在太阳落山而逐渐开始冷却的海水中，则漂浮着一个体型庞大的透明生物——姿态扭曲、外观恐怖的先知水母！
居然是它！
好巧不巧，自己和方怡婷逃了很久，却到底照旧被它给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