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是又怎么了？你没我哥有钱还挺庆幸吗？”
文哲其实问完这句话就忏悔了，再看景书身边这个陌生的胖子，重新到脚一身名牌，跟棵圣诞树似的杵在他面前，他的脸马上就绿得很欠悦目，他要和小书说的话更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只能绿着脸离开。
文哲的车一开走，交通就顺畅了，贺君与的车顺利地开到了景书和黄大显面前。
依着贺君与的脾气，他会直接开车走的，基础没计划捎上景书，至于去他律所谈吴家案子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爱去不去！
但是，有黄大显这坑货在，他的计划永远只能是计划……
于是，俩坑货一起坐上了他的车。
“你自己的车呢？”贺君与绷着脸问。
“啊？昨天下午跟人喝了两口酒，没开回来。”黄大显还陶醉在适才自己精彩的体现里，这会儿盯着他哥看。
贺君与皱眉，“看什么看？”
“啧啧……”黄大显小声跟景书说，“我发现，入股我哥绝对不亏，不光比那傻逼有钱，还比他帅，就按小白脸这个尺度去论，我哥连皮肤都比他更白。”
景书深有同感。
两人开始颇有配合语言地开始讨论男人。
贺君与开着车，听着这俩人用他们自以为是却字字都能清晰入他耳的“小声音”讨论着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胸肌、腰线、腿、情感史等等，如同自己被扒了个精光。
黄大显徐徐开始忘乎所以，眉飞色舞，“我跟你说，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我哥更洁净的男人了，他到现在为止，照旧个童子鸡……”
“黄大显！”贺君与一脚紧急刹车踩下去。
“呃……”黄大显自知失言，捂住了嘴。
景书却觉得这没什么，有啥不行说的啊，她手一挥，“童子鸡好啊！童子尿照旧中药呢！”
横竖，景书觉得没啥丢脸的，谁还不是童子鸡呢？
她见贺君与一路都不开心的样子，还计划开导开导他。
黄大显在中途下车了，她一路琢磨着怎么哄贺律师开心呢？真是愁人啊，她一个从小到大只会挥舞铁拳的人，也从来没哄过小弟啊，不都是小弟们拍她马屁么？
她愁了一路，也想不起小弟们当初有什么让人线人一新的拍马屁绝招，那时候小弟们，横竖遵循那么几条，好比：景姐说的都是对的！好工具先给景姐吃！谁要欺负景姐，先放倒我们这些小弟！
可这哪一条也不适合这会儿啊！
最后，到律所了，景书也想不出法子了，在电梯里又愁了一路后，用力拍着贺君与的肩膀，慰藉，“贺律师，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也是童子鸡，母的，所以，贺律师……”
唰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外面站着贺君与的助理。
景书的话一时没有收住，“你不要觉得丢人，真的，童子鸡一点儿不丢人……”
时间静止。
电梯内外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那……那个……”助理低着头，“我没听见。”
贺君与：……
他到底是什么眼光挑了这么个助理？
祥瑞夜
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