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专心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时间就会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下半夜了,二狗子和大春相继睡下。
月已西斜,黑暗笼罩着苍穹,黝黑的山林中,猎人已经悄然期待,猎物也正磨利尖牙。
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操场上,前日的水迹已经干透,丝丝血红遍布操场,恰似彼岸花开。
一声哨响,人如疯狗般冲出牢笼,干燥的校场上,整齐的排列着二十个方阵。
在听到吹哨声之后,不外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从屋舍中冲出来,排列好队形。
他们看上去井然有序,仅仅一天时间,这些土匪的神态就大纷歧样了。
昨天照旧有气无力,没有规则,今天就充满了生机,整小我私家看上去都精神了。
“踏踏踏”
在所有人排列整齐之后,王恒和其他几位当家才姗姗来迟。
看到眼前的这副场景,除了王恒之外,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不敢相信这是一天时间可以办到的。
眼前的二十个方阵井然有序,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这种对称的美感,整齐的美感,是这帮土匪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赵先生真是神通宽大,这些杀胚在您的手下呆了一天,就完全变了模样,这看上去就和朝廷的军队一样,真是不行思议。”
看着眼前这整齐排列的队伍,余震北很难想象,这些家伙是他原来的手下。
“先生真是神人也。”其他几个土匪也都恭维道。
昨日,在教完那二十个队长之后,闲的没事,王恒就领着余震北等人在这太行山上逛了一圈,算是熟悉下地行,这赵先生的称谓,就是在那个时候告诉他的。
究竟他是要办学校的,这个时代不兴叫校长,先生自然是一个很好的称谓,一直被别人叫令郎,也不怎么好。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和军队比起来差远了,你们的眼光要提高啊!”王恒发现,土匪就是土匪,眼界就是不行,哪个世界都是这样。
“你们能够识时务,我是很兴奋的,以后你们就会知道,如今的决定是有何等的正确。”王恒虽然收服了他们,但究竟是土匪,野性难驯,照旧要好好敲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余震北不住的点了颔首,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滴落下来了。
“李玄,交给你做的事情完成了吗?”王恒转身向穿着一身青衫的三当家询问。
李玄就是那位三当家的名字,在听到王恒问他话后,立马从旁边站了出来。
“回赵先生的话,能买的我都已经买了,肉类大巨细小,各个品种共买了一百三十石,盐五石,为了买这些工具,山上的钱财险些已经花光了,接下来要怎么办,还需要赵先生决断。”李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是吗?才买了这么点,似乎不太够啊。”王恒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山上实在是没有几多钱了,原本从孟家劫来的黄金千两,因为我们编造出来的那件事,八成都被他们收走了,我们也不能不给,究竟戏照旧要演下去的,最后,剩下的金子不外一千五百两白银,经过这一番采购,山上的资金真的已经不多了,还请赵先生早做计划。”李玄向王恒一拜,貌似老实的说道。
听完李玄的陈诉之后,王恒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着他冷汗直流,才收回了目光。
“那就先这样吧。”
“是。”李玄战战兢兢的回覆道。
昨天采购回来之后,这位赵先生掉臂他是败军之将,居然将他那修悔改的炼皮秘籍教给了他,昨天晚上已经试过了,效果足足强了两倍有余,而且入门简朴至极。
李玄虽然不知道这位赵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这并不故障他生出敬佩之情,然而他做的事情,似乎有些不隧道,不外看样子,赵先生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多长时间能够运到山上,宁静吗?”钱不钱的无所谓,打家劫舍,他也没有心理肩负,专挑那些为富不仁的不就行了。
“绝对没有问题,那是年老黑暗生长的渠道,连二哥……连纯之通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不外因为不能引人注意,所以时间就长了点,大提要分三次走,十天之内送上了。”李玄如实回覆。
“不够啊,看来,照旧得想些其他措施,等我教完他们之后,你们来大厅,这件事情需要我们好好商量商量。”王恒皱眉,看来他想的果真没有错,这么偷偷摸摸的去买,哪怕钱财全用出去,也买不了几多工具,照旧要搞养殖啊!
王恒若有所思的想着,随后又恢复了神色,看向校场的二十个方阵。
“不错,很有精神,气血喷涌啊,看来昨天晚上都没有偷懒,一个个的都是好样的,继续保持,队长过来,今天是你们的第二节课。”
整个上午,王恒就是在教导那二十个队长,至于其他人,想要寓目的也可以,想要修炼的也可以,横竖都是学,王恒其实也无所谓的。
就这样,时间到了中午,吃过午饭之后,队长们就要开始教导队员了。
聚义大厅,王恒和余震北几人正在商议粮食的问题。
“我的想法是搞养殖,养肉畜,自己养自己吃,就是不知道这山上有什么合适的动物,你们有什么意见,现在知无不言,随便说。”王恒随意的说道。
“赵先生深谋远虑,在下自然是马首是瞻。”余震北忙不迭的同意。
“我等也是如此。”李玄几人也纷纷同意。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出发。”王恒起身,离开了大厅。
进入山林之中,由余震北带队,王恒等人开始巡视太行山。
想要凑齐这一千多人,乃至更多人修练所需要的肉食,光靠金钱去买,显然是一件很是困难的事情,光是渠道就很难解决,最终,王恒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养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