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实心里也责怪幺妹连累一各人子受苦受累,可这妹妹,他照旧疼的。
二弟当状元郎的时候可没想着给他找个好活计,只有妹妹,肯将他引荐给那些大人物。
她啊,就是运气欠好,船踩得太多,这才翻了。
要是从始至终,就和王爷一小我私家好,那就算当不了王妃,冲着王爷对她的痛爱,也能弄个侧妃当当吧?
哎,富贵手中流,握也握不住,忏悔其时没大捞一笔啊!
“咱家家底都赔进去了,这一路都是你在照顾她,她手里头另有没有银钱,你不比我还清楚?”孟实照旧有点心眼的。
杜氏嘴里一噎:“她那么精明,我怎么知道,有没有藏别处啊……”
“另有二弟妹,离京的时候,白家来领人,那言语羞辱你也是听到了的,二弟说过,那些妆奁他不会动用一点,而且,铺子庄子田产都在京城,弟妹身边现在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即是握着妆奁票据,也摸不着银子啊!”孟实又道。
二弟妹,更是个好女子啊!
同甘共苦,还温柔体贴,不像他媳妇儿……啧。
孟实说的倒是实话。
此时白氏也觉得囊中羞涩,不知如何是好。
白氏自幼锦衣玉食,状元游街时,一眼看上了孟融,他是新科状元,自是前途无量,便请家人做主,定下了伉俪缘分。
结婚不外两载,她身子骨欠好,未曾有孕,丈夫也干洁净净未曾纳妾,待她温柔体贴。
孟家虽不多富贵,可相公有本事,她这两年也未曾受苦。
没想着,大祸临头。
丈夫被冤枉犯错贬官,虽没抄家,但上缴了一大笔罚银,里头有不少是她出的。
厥后娘家来接,言语猛烈,她也立誓,往后再不用娘家一银一文,连钗环首饰都退得洁净……
她知道,娘家怙恃是为了让她转头,可她只是觉得,这辈子再也遇不上一个比孟融更好的人了。
是生是死,她都随着。
可其时她也不知道,原来……在世比死还难啊!
燕窝没有、脂粉不够、鞋子硌脚、粗衣麻布更难忍!
手里就剩俩能用的银镯子,却还不敢卖,丈夫身体一日更比一日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银子买药去!
现在她真的是……忏悔死了!
尤其是……孟实一各人子这么多人,只有一辆马车,其他人用的都是没顶的驴车!
她不愿意与那糟心小姑子同处,所以就只能……
白氏想到这些的,就忍不住的想吐。
那驴,味儿极了!
可来都来了,得了个好名声,现在是想转头也拉不下那脸来了!
……
晚上,一家人心头各有想法。
这漫漫长路总算快要到了头,想到明日便能到老家,一个个险些都睡不着,脑中都在盘算着以后的生活,更是进乡情怯。
孟期云也同样是睡不着,将塞在马车座位底下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这工具是准备出京时,那孤魂野鬼放进去的,她偶尔才气探知外面的情况,所以里头具体有什么,她也不清楚。
孟期云直接打开看了看。
一眼扫已往,孟期云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