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字最早源自两个字,上面是酋即酒。下面的大字旁意思是放工具的装置,奠字本意就是准备酒水食物来供奉。
从本意来看并没有什么恐怖的。
另一种解释可以将“奠”字看作“西”和“天”组成,寄托了希望已逝之人能早日升入西天,去往极乐之地。
岂论哪一种解释,都说明了这地方有人死了,而且其他人设了花圈祭祀。
白色花圈正中间一个一人多高的奠字,似乎一个手脚张开被钉在墙上的人。
瞬息间,林宇对“奠”这个字有了一种新的解释,新的印象。
哀乐响起,一群穿着花红衣服的人整齐的排着队,朝着林宇走来。
这些人舞姿怪异,身体扭曲的角度只有在皮影戏里能看到。
这莫非是……林宇向退却去,后背已经紧贴着电梯按键。
“回去吧,林宇,这地方不像人间。”
“回去吧,回去吧,什么五楼,别找了。”
林宇还没决定,行走的队伍突然放慢了脚步。
林宇越想越瘆得慌,伸手偷偷在背后摸索着向下的按键。
“在哪里,在哪里!”
“摸……摸到了。”
接下来只要熬到电梯来就行。
不慌,不慌。
林宇的腿明白是软的,他却用力睁大双眼,甚至连眨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看到的画面会比现在更可怕。
这时,前行的队伍里有一小我私家放慢了脚步,向左转动脑袋,缓慢地,似乎十分艰难地转头。
一对无神的目光看向林宇,刷的粉白的脸,画着艳丽的红色嘴唇,长发盘起,衣服是那种昂贵的丝绸制成,红布上似乎还绣着字。
那人停了下来,后面的人继续向前,而她朝着林宇走去。
“血债血偿……”
“女人,女人,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实习医生。”
“血债血偿……”
“女人”的声音十分沙哑,提高音量之后,沙哑的声音愈发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送死人的队伍照旧这女孩就是个死人。
穿着红红绿绿送死人?林宇也没见过,他在多数会长大,对种种民俗习惯不太了解,十分不了解,一点也不懂。
“女人,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血债血偿……”
“女人,有话好好说,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林宇一边努力缓和慢向他飘来的女人说话,一边在心里咒骂,“不是有[说服力]这项能力吗?怎么能说服她别靠近了。”
“血债血偿……”手臂上举,瘦的只剩骨头的手垂在半空,宽大的袖子左右摇晃……眼看就要抓到林宇的脸。
“小姐姐,有什么不兴奋的事,我帮你想想……措施吧,都说云想衣裳花想容,凤凰哪能配山……鸡对吧,我不是你的菜啦。”
林宇这么厚脸皮的一说,女人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稍微获得一丝喘息时机的林宇连忙深深换了一口气。
“血债血偿……”
怎么又开始了!
靠嘴皮子劝退女人显然已经没用,活该的电梯偏偏还没上来。
眼看着退无可退,就要被这女人骷髅般的手指给抓住,突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朝林宇跑了已往,一把抓住林宇的手,拖着他朝走廊另一处跑去。
男人身材高峻,行动敏捷,林宇跟在他身后狼狈地跑着。
在这样的时候看见身穿白大褂的人,林宇心中暖流澎湃,眼泪都要落了出来。
同志啊!你可来了啊,哪个科室的啊!
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一肚子委屈想要找个知道这些怪事的人聊聊,再不能说出来他就快要憋死了。
终于,带着他一路狂跑的医生停下了脚步。
林宇喘着气连连致谢,“适才,适才,适才多亏遇到你啊。”
“没事,我也是恰巧路过。”
医生看起来也有些喘,背对着林宇,双手撑着窗台大口喘息。
林宇斟酌着要怎么问这位医生一些事,脑子里许多话想说,但他也怕说出来把人家给吓死。
“适才……那些工具你也看见了?”
“看见啦,幽祭,这工具邪门的很,还好我们逃得快。”
“幽祭的意思难道是幽灵祭祀?”
经过名词解释,林宇觉得这说法很合适,虽然渗人,可是弄清楚真相总是有须要的。
“幽灵祭祀,哈哈哈,对对,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医生的肩膀上下发抖着,咯咯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笑声回荡在走廊,伴着不停的回声,林宇刚松下来的心情又不明紧张起来。
现在的林宇真成了惊弓之鸟。
谈论这么吓人的事情,这医生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请问你是哪个科室的?”林宇计划换个话题,实验说点正常的事。
“科室?我是心内科的,哈哈哈,哈哈哈。”
“哦,心内科,您也是随着李主任的吧。”
“李主任?你是说李集安吗?”
话音未落,医生突然仰天抬头,仿若感伤万千般摇了摇头,突然又朝着窗台外大笑起来。
笑声比适才更大,肩膀哆嗦的幅度也比适才更夸张。
从林宇的角度看,这位心内科的医生同志整个后背的枢纽就似乎舞蹈演员那种,可以随意上下颠簸,他的后背就在白大褂底下转动着,笑的越高声,转动的也越厉害。
已经受到多次惊吓的林宇下意识退却一步,虽然心里照旧在告诉自己,不外是人家健身勤快,或者就是个健身达人,每一块肌肉都运动自如。
比不了,比不了,林宇虽然也爱运动,但要把肌肉练到这种水平,林宇想都没想过。
正常来说,他即将面对的轮科实习期间,别说练出一身操控自如的肌肉了,就连基本的有氧运动都可能保证不了。
在他自己的世界,轮科实习的事情强度那是地狱模式的,时间基础不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林宇不禁感应,风冬第一医院的实习其实还没有那么糟糕,如果没有这两天的离奇经历,这里的夜班压力并不太大,医院的事情强度似乎也比他所了解的要轻松一些。
“对,是李集安主任,前辈,适才多谢您资助。”林宇觉得谢谢的话照旧早早说出来比力礼貌。
“前辈?哈哈哈。”
笑声又起,林宇有一种被讥笑的感受,不外,能和前辈站在这里说说话,他照旧觉得整小我私家都舒服多了,于是林宇也自嘲般笑了起来,还模仿前辈发抖双肩的样子。
窗台外,笑脸狰狞的医生徐徐转身,笑声依旧,林宇也没察觉到异样,等转头看向刚刚帮他脱离险境的前辈时,一张刷着厚厚的白粉,画着鲜艳腮红,嘴唇泛黑的脸,凹陷在这张白脸中的双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