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我私家如果被打了脸,那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兴奋?
如果你不知道答案,可以试试在你对头脸上狠狠地打一巴掌。
这本是很简朴的一个原理,可总有一些人装作看不见。
他冒充看不见的时候就会问。
“你如果被人打脸会不会生气?”
这话是剪痕说的,他现在肚子里的怒火快要把他整小我私家都烧焦了。
月夏笑道:“看情况,如果她是个大美人,我不光不生气,我还会很兴奋。”
赌商人一直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睁着眼,就像失了魂,就似乎见了鬼。
剪痕正色道:“我如果被别人打了脸,虽说不至于非要打回去,至少也会让他看出我不兴奋。”
赌商人没有心情,既不像兴奋,也不像不兴奋,他只是呆立在那里,就似乎一根木头。
月夏摇摇头道:“其实如果有人愿意用银票打我的脸,我不光不会生气,我还会把钱捡起来。”
剪痕摇摇头道:“我纷歧样,如果有人用银票打我的脸,我不光不生气,我还会很兴奋的把钱捡起来买酒喝。”
一小我私家如果没钱买酒,那么被钱打一下脸又有什么关系,获得一千两银子可能会让你不兴奋一小会,却能让你开心很久。
可赌商人被一千两银票打了脸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就像他能一直站到天荒地老似的。
月夏叹道:“可惜啊可惜~”
剪痕道:“可惜什么?”
月夏笑道:“可惜有些人眼里,早已经把金钱视为粪土。”
剪痕大笑道:“不错,特别是商人,他们喜欢钱,晚上恨不得睡在钱上面,但他们总是把自己的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所以真正的商人都是视金钱为粪土的人。”
月夏叹道:“因为他们的钱太多了,多的可以用来做任何想做的事。”
剪痕冷冷道:“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大商人,被人用银票打脸,我一定会很不兴奋,那感受就像被人用一堆粪砸在脸上一样。”
但他永远都没有那种时机了,因为他嫉恶如仇,因为他是大英雄,大英雄不会成为巨猾雄,所以他不行能会发达。
但是他们眼前正好有一个巨猾雄,现在他的脸红的像一颗柿子。
赌商人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黄灯洒下来的光线照着他的身子,他的头就像是刚出炉的包子,在冒出热腾腾的蒸汽。
怕~啪啪~啪啪~
赌商人动了,他拍了拍手。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空旷的房间黄灯一盏接一盏的点亮,幽暗被驱逐,这里终于展现出了它的全貌。
房间的左右两边原来还堆满了杂物,桌子、椅子、茶壶、竹竿、案几、甚至另有为数众多的空酒坛子。
剪痕眯着眼睛,月夏笑了笑,道:“我猜的没错,这里,就是乐山镇最大的酒楼,不悔酒楼的地下层。”
不悔酒楼,它远远的横跨乐山镇所有的修建,无论是谁,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都市觉得它不像是酒楼,而更像是一座塔。
它没有理由建那么高,因为即便生意最火的时候,它的四五层都是空的。
但是它能建那么高还多亏了有个扎实的基建,这层楼里面那几根巨大的铁柱功不行没。
剪痕冷冷道:“我早该想到,老鼠的窝怎么可能没有洞。”
月夏道:“现在看来,不光有洞而且还很大很深,甚至延伸到了地下十五丈。”
“哈哈哈哈……”
赌商人气极反笑,道:“不错,不悔酒楼修建的那么高,就是要掩饰它的地下赌场,也只有这样,我才气赚更多的钱!”
赌商人面目狰狞,张开双臂,像是要围绕整个世界,他贪婪的样子就像一只饥饿的疯狗。
月夏和剪痕对视一眼,转身便走。
只要把事情告诉小凤子,那么别说地下赌场,就连整个不悔酒楼都市遭殃。
因为他已经真正威胁到了百花楼,赌商人他有意要做乐山镇的唯一霸主。
锵锵!
利剑出鞘,赌商人双手各持一把剑,眼里凶光毕露。
剪痕叹道:“如果我手中有剑,还能跟他斗上一斗。可现在……”
别说手中有剑,他甚至连战斗的欲望都提不起来了。
赌商人拿着秋水剑和公孙隐的剑,这两把剑原来却是计划用来搪塞他的。
剪痕毫无战意,月夏却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
剪痕不解,都这时候了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月夏笑附耳过来,道:“搪塞赌商人其实很简朴,我们不用提醒他,只要他知道这两把剑的价值,他就会自己骗自己。”
剪痕轻声道:“哦?我们手中无剑,他双手持剑,我们怎么跟他斗?”
月夏笑道:“他手中有剑,就用不了棉花拳,不用棉花拳那他另有什么威胁?无剑才是他最强的姿态。”
剪痕还在回味这句话的真意,赌商人却早已安耐不住冲了过来。
在没有看到他动手的时候,绝不会有人想象得出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会有这么好的轻功。
他就像是一个球,突然弹射了过来,三丈距离,眨眼就到。
赌商人怒极,道:“你对我的羞辱,就用你的血来洗清!”
说完他就扎了个马步。
剪痕狂笑道:“事到如今,你一个死胖……”
砰~一声巨响,剪痕应声被撞的横飞而起,飞出三丈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又打了五六个滚。
“糟糕!”
月夏直接就地一滚,一个圆球堪堪从他站的位置“飞”了已往。
“好灵活的胖子!”
月夏蹲着身子,适才飞已往的正是赌商人。
月夏简直获得了小桃花几分“真传”,赌商人确实是双手持剑,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棉花拳”却不是拳法,而是一种诡异的气功,他的身体就是他的武器。
“失算了~”
一步错,步步错,月夏满头大汗,再也没有适才的意气风发。
“呸~月夏你这坑逼!”
剪痕狼狈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月夏松了口气道:“真难得,被撞飞那么远居然一点事没有。”
剪痕嘴巴翘起,仰面朝天,不屑道:“这算个毛,当初被飞天蝙蝠扑了好几下都没死,今天被一个死胖子撞频频又能怎样!”
赌商人气的面红耳赤,一张柿子脸生生酿成了紫薯脸,嘴巴一开一合,又冲了过来。
月夏反映极快,又是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已往。
砰~砰~“圆球”一击不中,在地上弹了一下,速度居然更快,带起一股狂风。
硕大的玄色球体像是铁铸的,这一次的声势更强。
剪痕眼皮子狂跳,再也不敢嚣张,也是往地上一滚。
咚~咚~“圆球”这一次失算了,居然没撞到人。
剪痕爬起来怒嚎。
“真是见鬼了,这死胖子全身密不透风,我们又没有武器,这地方又宽又高简直就是他的主场!这还怎么打!”
月夏尴尬一笑,道:“盘算失误,嘿嘿~”
那边赌商人看到两人吃瘪又跳脚的样子,怒气也消了许多。
不外,月夏和剪痕两人心中同时生出一种危机感。
他清醒了!
赌商人能和怒僧人并驾齐驱,甚至依靠棉花拳的克制,稳压怒僧人一头,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虽然没有怒僧人的破坏力,但他的持久力惊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商人,他的头脑也是他最重要的武器。
赌商人狞笑道:“激怒我,然后让我双手持剑削弱我的战力,嘿嘿嘿~好小子,你是跟小桃花学的吧?”
月夏叹道:“不错,我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但我不是小桃花,因为我基础就不及她万一。”
赌商人道:“哼!那你可要失望了。”
说完他便张开双手臂,松开手掌。
啪啪~两把剑落在地上。
这下他就恢复到了最佳状态,赌商人无剑,就是最强。
“哈!”赌商人扎了个马步,再次深吸一口气。
“你妈有完没完!”剪痕无能狂怒。
赌商人的样子十分滑稽,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扎马步简直辣眼睛。
但他的攻击方式简朴粗暴。
他又撞过来了。
月夏又扑街了一次。
剪痕也是打了几个滚才躲开。
咚咚咚~圆球弹出去五六丈,又稳稳当当的落地。
快~而且狠。
“这就是棉花拳吗?”剪痕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月夏叹道:“无懈可击的进攻。”
他以前从未看到过这么灵活的胖子,也从未想过他那一身肥肉居然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现在两人就算近身围殴他也是无用,因为棉花拳自己就是防守型,拳脚功夫打在赌商人身上不外乎给他挠痒痒,而自己反而会被震伤到五脏六腑。
剪痕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月夏心乱如麻,脑子一片空白。
再打下去,他们两个看来只有等死了。
呲~一声细微的破空声响起。
月夏马上清醒过来。
“剪痕,你不是会指剑吗?”
剪痕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月夏忙道:“少空话了,我用气剑,你用指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剪痕一咬牙,爬了起来,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
月夏单膝跪地,手放在嘴边。
气剑,指剑,正是棉花拳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