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街上徐徐行驶着,它并不出众,不外晚上赶路的人却不多,所以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隔着马车照旧看不到里面的消息,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
月夏和剪痕什么都看不见了。
马车里虽然不会点灯,就算点上灯他们也看不见,他们现在就像是两个瞎子,因为他们被蒙住了眼睛。
车厢似乎是特制的,躺着两小我私家另有空余的地方。
月夏是闲不住的,不停的拱,就像一只毛毛虫。
一声轻笑传来:“哟,你看着小子,被绑起来了还不安生。”
这是一名少女的声音,她应该是笑着说的这句话,因为她的声音很是愉快,让人听了很舒服。
“这样的男人才不老实,都这样了还在挣扎。”
另一个声音很成熟,也只有经历过许多事的女人才会有这种声音,而且凭据月夏的经验,这一定是一名美少妇。
她话刚说完,剪痕开始剧烈哆嗦。
“哟!这小子动的这么厉害,莫不是发羊癫疯了?”少女开口道,并用脚踩了踩,结果剪痕消息更大了。
美少妇冷冷道:“我知道你不宁愿宁可,也不平气,也知道你骨头很硬,但是你若不老老实实的听话,我就把两根入骨钉扎进你的肉里,你信不信?”
然后两人都不动了。
因为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决心,所谓宁死不屈说的都是那种脑子缺根筋的人,这种人也一定活不长,因为江湖这么大,总会有人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月夏呜呜呜的发作声音,少女看了美少妇一眼。
美妇人白了她一眼,道:“别搞出乱子,带到地方了在把他们放出来。这次任务只许乐成不许失败。”
少女虽然外貌有些叛逆的心情,但照旧咬着嘴巴点了颔首。
月夏一颗心马上沉到谷底,哪怕把他嘴里的布给拿掉他都能想措施脱身,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两人的身手都不高。
可惜,这两人很是谨慎,并不计划让他有说话的时机。
马车开始颠簸,而且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月夏预计马车现在已经出了城,正往偏僻的地方走,凭据他的印像,华镇共有四个入口,他们被套进麻袋装上马车的时间也不长,那么这个位置就应该是往乐山镇的偏向。
一到那里就没好事,月夏叹道。
剪痕已经满身是汗,虽然他嘴上种种不平气,但是真正到了无法反抗的时候,他比谁都老实。
而且他没有月夏那么乐观,他刚适才杀了公孙隐,他可能会遇到一百种意外,也会有一百种死法。
杀人者被人杀,这是千古稳定的原理。
能够在生死关头保持冷静的人,也只有月夏了。
因为他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当他想要找某人的时候,那小我私家就会在等他。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要找谁才有用,但马车停下的时候,他要找的人就会等着他。
马车颠簸的频率越来越小,也开始慢慢加速。
看来是上了商道了,月夏心想。
或许是马车里面太冷清,又或许是那个少女太寥寂了,她开始用脚踩着剪痕。
果真,剪痕抖了一下之后一动不敢动。
“哈哈哈哈……胆小鬼,你动呀,你再动呀!”少女挑衅似的在他后背踩来踩去。
剪痕照旧不动,他似乎真的怕自己一乱动就会有一根入骨钉扎进他的后背,刺穿他的琵琶骨。
那一定生不如死。
所以现在就算欠好受,但也不是不能忍。
美少妇一开始还面露不悦,厥后也起了玩心。
然后她脱下一只鞋子,用脚丫子去蹭月夏的脸。
月夏是什么人?你若是像是少女一样踩他的后背他也不会怎么样,但你若是用脚丫子去蹭他的脸,他一定会跟你急。
所以他又开始闹腾了,身子在车厢里打滚,消息之大甚至将马车都撞出响声。
“啊哈哈哈哈……”美少妇不光不生气,也没有将入骨钉扎进他的肉里,而是两眼放光把脚丫子直接踩在月夏小腹上。
月夏不敢动了,他再动一下她的脚就要踩他的要害了。
他不怕对方用力踩下去,他就怕对方只是蹭蹭而已。
“噗~”少女和美少妇同时忍不住笑作声。
如果有什么事能真正让女人开心,那一定是看到男人吃瘪的时候。
月夏和剪痕就算有一肚子火也只能憋着,直到下了马车,他们两个都是蒙着眼睛被推着走。
美少妇推着月夏边走边说道:“这两小我私家身手特殊,若不是点了穴道我们还真制不住他们,不外小心驶得万年船,明天大姐才气赶到这里,所以暂时就在这家破庙留宿吧。”
明天?破庙?
月夏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需要的是一个时机,一个开口的时机,只要让他能开口就行。
很快这个时机就来了。
即即是最恶毒的强盗劫持人质,也会时不时给人质喂水的,哪怕不让他们吃工具,也不会让他们渴死。
所以当嘴里的破布被拿掉的那一刻,月夏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高高隆起,可还没等他吸满,他就听到一声惊呼。
“哟呵~这小哥很壮呀!”
是美少妇的惊叹声,然后一只手在月夏胸肌上捏了一把。
然后月夏就像一个皮球被放了气一样,有气也无力了,预计再提一口气起来还需要一会功夫。
另一边,剪痕急得跳脚,被人绑着的滋味太难受了,现在一切都看月夏那一口气,只要他能吸满一口气,就能吹出三到五发气剑,那他们就解围了。
可是现在月夏有时机吸气吗?
或许没有了,美妇人又把破布条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媚笑着冲少女使了个眼色,一只手推着月夏离开,一只手解裤腰带。
少女两眼放光:“嘶~好直接!不外我喜欢!”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少女竟然也是个妙人,天上有明月,她身上有酒。
“来,我知道你气不外,不外你总不至于拒绝别人喂你喝酒吧?”少女扯下碎布,将一个酒葫芦凑近剪痕的嘴。
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是当他嗅到女儿红散发出来的酒香他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剪痕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直呼好爽。
“爽吗?真的爽的话也不能再喝了,因为我已经没有酒给你喝了。”少女柔声道。
剪痕正色道:“女人你是何人,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何须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不外虽然他是在质问,可是语气却没有半点自信。
因为他手上沾了血,是不是杀过人之后的人总是会胆怯?
可是这世上恶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多,难道杀人越多,人心才会越麻木?
她并没有回覆。
呼噜~少女似乎也在喝酒。
剩下的酒似乎另有不少,所以她差不多要喝醉了。
少女虽然喝不了几多酒,除非她有许多的心事。
然后她真的醉了,她直接扑在剪痕身上,双手抓他的心口。
少女喃喃道:“男人都是一样的,对吗?男人是不是只要看到美丽的女人就会忘了自己是谁?你告诉我?”
少女俯下身子,耳朵贴着剪痕说话。
剪痕摇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回覆,他经常喝醉,醉了之后经常说胡话,现在少女的反映就和他喝的烂醉的时候一模一样。
少女吃吃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的,男人都一样,只要看到小女人就会忘了自己照旧小我私家,就会酿成畜生,就会酿成禽兽不如的工具!”
少女似乎情绪有些激动,她的手开始在剪痕身上撕扯。
她的话也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连剪痕都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开始笑厥后开始哭,慢慢的她不动了,像是累了,整小我私家趴在剪痕身上。
时间慢慢已往,月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剪痕呼吸慢慢平稳,他现在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至少不会是想要伤害他们。
少女身上开始发烫,无论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肯定不会是准备睡觉了,喝多了的人总是很难入睡的。
但她总要找点事来做的,长夜漫漫,现在她醉的厉害,她可能忘了自己是谁,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也没有忘记自己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胸口上。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比她见过的男人更男人。
于是,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该做的事。
她开始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这种带着酒意的笑容显得很特殊,她现在似乎酿成了一只小野兽,她想和他做最原始的事。
但当她扯下剪痕上身衣服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头。
是一只男人的手,少女怔住了,她的手停下,眼泪也落下。
月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听她说了,你们是百花楼的人,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可怜人。”
少女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她的肩膀剧烈发抖。
月夏叹道:“天官船舫为了聚拢人心,从各大乡村征集少女做侍女,私下却做着龌龊的事,逼着你们献身给船工……”
“别说了!不要说了!”少女猛的站起身,狠狠地盯着他,少女眼里充满了泪痕,脸上的伤心一览无余。
天官船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