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了麻沸丹,但究竟十指连心,这一刀下去,那钻心的剧痛也让段伍从麻醉中醒转。“啊”的一声,声音极大,险些传遍了整个乡村。一个激灵,段伍立即从炕上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鬓角全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到段伍坐起身,老者剑指灵气一凝,在段伍胸前的几处穴道连点,封住了心脉。就在最后一个穴道被封住之时,段伍眼睛徐徐闭上,又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做完一系列行动,老者长出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炕上的段伍。从怀中取出一杆八寸长的烟袋,烟袋锅在烟丝袋子中重复扭转着。烟丝被实实在在地压在烟袋锅内,噗的一声,火折子燃起。吱吱啦啦的声响,从烟袋锅中传出。
猛吸一大口,徐徐吐出。
白糯实在忍不住了,问到:“恩公,我儿到底怎么了?”
老者又吸了一口,胸膛起伏,徐徐吐出青白色的烟气。看了一眼段伍说到:“这孩子先是让人用掌力打成重伤,尔后被涂毒利器断指,失血过多。由于伤口处置惩罚不妥,患了冷热症。”
听到这话,白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着:“求恩公救我儿一命,求恩公救救我儿,救救他。”
老者没有理会将头深埋地上的白糯,自顾自地抽着烟,问到:“我其时留下两本书,你给他看了没有?”
“看……看了”白糯回覆游移不定,老者没有理会。继续问到:“是他自己选择不修炼的吗?”老者言辞有些冷,似乎能看透人内心一般。
白糯没有回覆,只是一味地磕着头。嘴里念叨着:“求恩公救我儿一命,求恩公救救他……”
老者继续抽着烟,白糯继续将头埋在地上。
屋子十分寂静,隐约只能听到两小我私家的呼吸。
苍老的声音继续发问:“是他自己不想修炼,照旧你不让他修炼?”
“咳咳”,两声咳嗽,打破了屋子的寂静。一个男子的声音虚弱地说着:“是……是我自己不想修炼的,跟……跟我妈没有关系。”
二人同时看向声音传出的偏向,只见段伍侧着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老者。老者大惊,心道:“这小子是怎么冲开灵气封锁的?真是奇怪!”
白糯立即站起身,冲到炕前,扶住要起身的段伍。
没等段伍完全坐起,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传遍整个衡宇。老者说到:“唉!玉瓶里有两颗药丸,隔七天服用第二颗,他的伤就能恢复。”
老者消失,当母子反映过来的时候,房门恰好被关上。收回目光,却发现桌子上多出了一个剔透的玉瓶。白糯对着门的偏向,深深鞠躬。
玉瓶内共有两枚丹丸,一枚玄色、一枚白色。将两枚丹丸倒入手中,母子二人看着差异的丹丸有着差异的感受。
白糯看着白色的丹丸微微发愣,在这枚白色的丹丸中,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感受。而段伍却感受那枚玄色的丹丸,甚是亲切。
远处一个荒芜的山头之上,一位黑衣老者磕掉了烟袋锅中的烟灰。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着:“当初的两块紫河车也算物尽其用了,师弟啊,你的命欠好,好不容易找到个徒弟,结果人家选择了平凡。你在那头好好混,没准哪天师兄就去找你了。”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口烈酒,一场虚无。
半个月后,段伍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除了右手少了一根小指,其他无任何异常。
看着手上十五万银票,段伍与贾凤凤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的屋子。他们想象着自己在城里的生活,想象着石头未来就是城里人了。可以上私塾,可以念书,可以做官……
背着包裹,内衣里缝着十五万的银票,这是他们家全部的家当。
原来段伍要带着凤凤一起来城里看屋子的,因为考虑到孩子,凤凤也就没有跟来。只是让段伍在城内安置好了一切,再接他们全家已往。
一连十几天,段伍都在看屋子。他主要选择的区域是在城东和城北,牙行的中间人曾向他推荐过城南的屋子。一提城南,他就能想起自己失去的小指,所以基础不考虑。
最终,段伍选择了城北的一个屋子。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屋子,是因为这是一个三室,另有个院子。他想象着,自己和妻子一间,未来儿子自己一间,母亲一间。有一个院子,未来可以在院子里种一点菜,节省一下开销。
不外这个屋子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离城中心有点远。走路的话,起码要半个时辰。不外这好歹也算城里,未来他们一家也算城里人了。
在去和房东谈判的路上,牙行的中间人一直在说:“段年老,您选这屋子真是赚到了。你知道吗,想当初城东的屋子就很破,结果大集市在那边办起了。您看现在,城东的屋子价钱,一下就翻了三倍。”
听到此处段伍的眼睛都亮了,看着中间人惊讶地问着:“是吗?这么好!”
中间人见段伍是个生瓜蛋,继续宣扬地说着:“那可不,现在的城北可纷歧般。听说未来城主要把一个大型的寺庙建在城北,到那时候城北的屋子,涨五倍都不止呀!”
此时段伍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内心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憧憬。
虽然有美意情,什么事情都市变的顺利。与房东的谈判很顺利,屋子总价十四万二,而且家中的家具也都一起盘了下来。
走出府衙,办完手续。看着方单,宅券上的名字,段伍的心都要乐开花了。以后他们一家,就都是城里人了。
将方单宅券平整地放到自己内衣的口袋里,段伍迈着大步,向城东的集市走去。马车依旧,只不外这次的颠簸,却让段伍感受深处摇篮般幸福。摇摇晃晃中,段伍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抱着石头,牵着凤凤柔软的玉手。母亲在新买的屋子里做着饭,岳父岳母坐在院子里摆弄着地里的作物。
突然,咣当一声,马车停止,同时也将美梦中的段伍惊醒。段伍猛地睁眼,看着停止的马车。问到:“老伙,车怎么停了?继续走呀,一会天就黑了。”
赶车的车夫转头看着众人,说到:“走不了了,我们得回去,前面失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