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那位战国神将吗？”
佟真子大感惊讶，刚喃喃作声，身后却传来了应答。
“正是他！”
“你是谁？”
佟真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取出爆裂符飞刀，摆出防御架势，战战惶遽地看向来人。
青衫袍、白结巾，倜傥青年俊书生。
正是化作人形的青祖，他面色亲蔼、语气温和。
“我叫青祖，与你祖师爷颇有些渊源。你不用畏惧，只需回覆我一个问题便可。”
佟真子未朝祖神方面想，只以为是谐音了。他微微皱眉，保持着紧张预防，嘴里照旧略敬重地回道：“前辈请问！”
青祖也不在意，抖了抖宽大仙袖，朗朗道：“四扇门对应着四条甬道。”
“第一条存着龙气；第二条放着我的功法绝学，你能来到这里，算是莫大机缘；第三条机关重重，用于困人；第四条嘛，什么也没有。”
“你的对头就困在第三条甬道里。”
“若是赏给你足够的力量去报仇，你愿拿什么作为交流的价钱？”
闻言，佟真子愣住了。
青祖的话信息量太大，最重要的，却是对头就在四周，亲手报仇的时机也在眼前。
价钱？
他境界低微，除了一点奇淫巧技，也没有能拿得脱手的工具了。
“前辈，若真如此，我愿…愿支付生命为价钱！”
佟真子双拳紧握、满脸涨红，说到最后，声音也近乎于沙哑的咆哮。
青祖掏了掏耳朵。
这行动很是破坏他的书生气质，想来，他也仅是酷爱这身装扮而已。
“记着你的允许！”
“以后就随着陈北辰，重振青阳宗的愿望，他也会帮你实现。”
“勤于修炼！切记不能弱了他，也切记，要用生命去掩护他。”
说到这里，青祖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顿了顿，只听他一字一句地郑重发声。
“如果，有一天他堕入魔道，千万不要犹豫，将他就地格杀！”
就地格杀？！
虽然认识不久，却信任依赖的辰哥吗？
佟真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敢问前辈……”
话没问出口，却被青祖打断。
“其中缘由你自会知道，现在，由我为你传功吧！”
“等等！”
不知为何，适才还满怀期待的佟真子，眼里竟泛起些疑惑和反感。
“前辈，既然你与祖师爷有渊源，刚刚听你所言，应该也住在这禁地之中。可为何，我真阳宗遭逢灭门大变时，你却冷眼旁观，未曾伸出援手？”
瞄了瞄佟真子徐徐冷厉的神色，青祖倒没生气，反而啧啧作声。
“你和陈北辰那小子还挺像的，质问我吗？有点胆色，我喜欢！”
说着，他朝愈加紧张的佟真子走去，又指着最后一幅壁画讲了起来。
“画上的青龙就是我！”
“啊？！”
“镇定些！咋咋呼呼的，怎么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壁画上。
青龙一怒，周遭平添十二道亡魂，仅剩一人跪伏在地，瑟瑟叩拜。
“这十二人就是曾经光耀真阳宗的十二道仙。可惜，他们终究无法反抗好奇与贪婪，违背白骊订下的祖训，潜入禁地，妄图攻克龙气和九阳青诀。”
青祖在这座窟窿里蛰伏了数万年，直到两千多年前，负伤的白骊逃到这里巧遇了他，也是他数万年来见到的第一人。
青祖心忖着，既然被凑巧发现，就还会有下次，打扰只会源源不停、没完没了。
于是，他爽性以强大无匹的九阳青诀为条件，让白骊再此建宗守护、藏匿行迹。
习得九阳青诀的白骊有没有找秦王报仇，那是后话里提到的另一个故事了。
倒是真阳宗实实在在以禁地之名，让青祖免受了近千年的打扰，直到十二道仙要挟其时的宗主组队探访禁地……
“这群小崽子，还想拔我龙筋、喝我龙血，被我全秒了！只有那宗主一直出言阻挡，我才留他一条性命。”
“最后这副壁画就是他留下的，以警示继任的宗主们不要忘记凄惨教训。”
“不外……”
“原来藏在第四条甬道里的气运之盘被十二道仙破坏，为了保持我这道执念不散，只能不停吸取真阳宗上下的气运，所以…整个宗门也就此衰落。”
听到这里，佟真子不禁身躯猛震。
算起来，眼前的青祖才是灭宗的原因啊！气运被吸，真阳宗数百年都难出一位破虚境妙手，整体实力跌破冰点。
无盛则衰！
甚至，连灭宗也可能是气运衰到极致的一定数数。
转念想，没有青祖就没有真阳宗，只怪十二道仙被贪婪蒙蔽了心智，损坏气运之盘…还真是笔理不清的糊涂账啊！
观颜度意，青祖自然工具了佟真子的想法。
“没错，我也有一定责任。当初教授白骊九阳青诀时，就勒令她不能传承下去，免得我的存在被走漏风声。”
“为了赔偿我对青阳宗的亏欠，九阳青诀就让你传承沿袭下去吧。以后，你即是恢复中兴青阳宗的宗主了！”
话音刚落，青祖骤然化作点点灵屑，又全部没入了佟真子的身体里。
太突然！
佟真子根原来不及反映，正面现惊愕，脑海里被无数信息流汹涌浇灌。
除了青祖来历、远古秘闻，以及对佟真子的一应嘱咐，全是功法技诀。
功法：九阳青诀，无色品。
灵技：天罡一气，彩品。
剑术：傲苍剑诀，彩品。
……
只有品级，皆无法判断阶位。
祖神所创，那时，可没有什么仙神之路！
佟真子马上喜上眉梢，这是要发啊！
青祖到底算不算真阳宗的祖师爷，他也弄不明白，心头照旧默默念叨着：“谢谢青祖祖师醍醐灌顶、赠功传法之恩！”
他盘膝坐下，细细铭记感悟。
却没发现周遭灵气激荡愈甚，境界竟节节攀升，突破到通明、到归元、到……
另一边。
陈北辰做了个梦，正被什么缠绕着。
感受酥且麻，又着实让人激动亢奋。
凝神品味，就像被细细密布的酷寒鳞甲温柔擦刮。
是蛇吗？
如蟒盘绕的感受并没有丝绝不适，似乎连他自己也化作了蛇身，以方便回应对方的求索。
就像赵爷爷在「动物世界」里常说的那句话：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在体内龙气的影响下，终于，陈北辰忍不住蛇信轻抚脸庞的异样感受，转头回应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
一顾，龙气被接纳了六成。
二顾，龙气被接纳了九成。
相应的，陈北辰的肌肉、骨骼也因为青祖传给灵仙美人的双修秘法，每时每秒都在曾几何级速度进化改善。
梦境中的奇特体验，却让他流连忘返。
最后，陈北辰变被动为主动，意外的是，对方微微一顿、再没抗拒。
一切虽发生在梦里，感受却无比真实，激荡着抛开所有的纠缠旖旎。
帝尊一梦风绻云，三顾美人雨露韵……
“婬贼！我杀了你！”
灵仙美人率先醒来，俏脸桃红难消，满目皆是羞臊。
想起接纳已完，陈北辰却仍旧孟浪，不禁羞恼难当，探出玉掌就要捏碎对方的脖子，却又下不了手，呆楞注视了很久……
终于，她的眼神徐徐柔和，另有些莫名的笑意。
“小绵羊，你适才说，小姨子都该向着姐夫？”
“那我这大姨子也向着你一回…哼！再晤面时，一定要接纳剩余的龙气。”
留下意味深长的轻喃低吟，清风忽起，不待陈北辰在凉飕飕中转醒，芳踪早已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