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变得强大了,自然也意味着失去了什么,这是亘古稳定的人生公式。
小女孩不懂这个原理,大人们却不得不去提醒。
但是,“死亡”二字太过残忍,纵使也陪同着新生。
幺幺对魂系灵族似懂非懂,却明白了陈北辰吞吞吐吐的另一层寄义。
“叔叔,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可怜兮兮的眼神,把陈北辰好不容易组织起的说辞捣得支离破碎,只能无奈点颔首,鼻息一声“嗯”,却是格外极重。
确认,就像打开魔盒的钥匙,被封锁的影象也一股脑释放出来。
“啊!”
突然,幺幺抱着小脑袋瓜在他怀里使劲挣扎。
影象的涌入,让幺幺头疼欲裂,更痛彻心扉。
真相,残酷得难以接受,又不行饶恕。
各人都关切地拥了过来,西西也赶忙让出沙发。
小心翼翼地放下幺幺,哆嗦酿成了悲泣,另有这般小小年纪不应有的失望、怨愤和不解。
凶手早已伏诛,众人仍不能淡化丝毫恼怒。
为人怙恃者,失格的,当今天下另有许多。
……
赖经理的公寓。
高级住宅楼顶层,足足三百多平方,周香妹暂时被安置在这里。
她也是个贤惠的女人,苦在爱错了人。
不能出门,又闲不住,便索性把只身公寓扫除了一遍。
休息时,周香妹顺手抱起靠枕端详起来。
靠枕上,绣着送财迎福的金童玉女,惟妙惟肖、生动别致。
“幺幺如果还在世,也快五岁了。”
喃喃自语间,翻涌的思女之情,让热泪止不住滑落脸颊。
“都是妈妈欠好!对不起…呜呜……”
周香妹放声悲呼,紧紧抱着靠枕哭泣起来。
窗外。
幺幺伸出小手,隔着窗户想要抚慰母亲抽动的双肩,最终照旧停了下来。
飞天鹞鲼悬停高空,菱形身躯长五宽八,十来米的细长尾巴波纹般摆动。
宽敞的背部像张大毯子,比真皮沙发还柔软,陈北辰带着幺幺站在上面。
“幺幺,真的不让妈妈再见你一面吗?”
“不了!”
幺幺拭了拭眼角泪花,似乎也懂事了不少,“再失去一次,只会让妈妈更难受。”
说完,她拉了拉陈北辰,示意坐下来。
钻进陈北辰怀里,温暖让她倍感慰藉。
看了眼拖在一边的小熊布偶,陈北辰灵机一动,“叔叔带你去个地方,把委屈都发泄出来吧!”
真身状态的弅遥,仰了仰鸭舌般扁平的大脑袋,发出一声深海诡音般的清鸣,朝秋明山浮游而去。
秋明山。
飙车圣地。
临海城的贵令郎,酷爱带着性感美女到山顶欣赏夜色。
一来,速度滋生激情;
二来,恐怖传说也能激增肾上腺素的排泄。
有了这些,稍后不管再做什么运动,都市更猛烈、更刺激。
“叶少,自从你上次被人摆了一道,好几天都不敢上秋明山,咋的?腿软了?”
“萧少,难不成你还觉得我在骗你?秋明山真的有怪兽!”
叶良辰,正是几天前被陈北辰狠狠教训过的贵令郎,绿了绿仔的忘八。
萧天策,城中有名的纨绔少爷,和叶良辰既是狐朋狗友,也悄悄较劲。
显然,萧天策对此嗤之以鼻,只以为叶良辰好面子,故意编了个假话。
“叶少别紧张,要是真有怪兽跑出来,我就抓回去当宠物!”
他讪然一笑,拍了拍手掌。
“叶少,看你腿都吓软了,今晚咱俩也别飙车,比比此外!”
接着,几个混混从越野车里拽下两名被捆绑的少女,另有人跟在后面摄像。
“这俩妹子水色不错吧?刚从临海大学绑来的,正好一人一个,看谁玩得久。你不会哪哪都软吧?啊?哈哈!”
“少特么瞧不起人!老子正想发泄发泄!论持久战,我叶良辰就没怕过谁!”
下流邪婬的对话,让少女惊觉就要沦为纨绔少爷间发泄比试的玩物,于是,她们挣扎得更厉害了。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济于事!
嘭!
嘭!
混混解开绳索,又撕掉封口胶,将少女划分按在了两辆超跑的引擎盖上。
笔直修长的白丝袜,格子斜纹的齐膝裙,瞬间就戳中叶良辰的癖好,连眼珠子都快凸落掉地。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不要啊!不要伤害我们!”
苦苦恳求,基础就无法叫醒两小我私家渣的人性,只会成为享受邪恶的催化剂。
俩厮倒是挺会享受,平举双臂,自然有嫩模蜂拥上来宽衣解带。
纷歧会儿,在暧昧无耻的起哄声中,两名少女都感受到纤腰被人箍住,绝望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有老天,如果有神明,求求你开开眼,救救我们吧!”
就在少女喊出最凄绝的祈求时,轰然一声巨响突兀而生,差点震破耳膜,连整个山顶都哆嗦不止。
地震了吗?
抬眼一看,后排四辆超跑已然化成了扁平废铁。
那是一只超大…超大到难以想象的巨熊布偶,从天而降,又朝忙乱的人群逼来。
“怪…怪…怪,怪兽又来啦!”
“真…真…真,真的有怪兽?”
“快…快逃命啊!”
“不!我的跑车!”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令郎哥、嫩模、混混,都尖叫不息、乱作一团。
萧天策的豪言壮语也被抛在脑后,他只有满心恐惧,哆嗦着提起裤子,和叶良辰拔腿就跑。
解围了!两名少女也在杂乱中乘隙逃走。
高空。
飞天鹞鲼背上。
“是不是舒服多了?”
“许多几何了,谢谢叔叔!还好我们来了这里,否则那两个姐姐就要亏损了。”
“对于这种莠民,以后见着了,只管使劲砸!”
“嗯,幺幺记着了。”
陈北辰万万没想到,因为今天这句话,在不久的未来,他头疼了十几年。
回家的路上,幺幺躺在他怀里,只是没多大会儿,又开始了凄楚的哭泣。
“叔叔,能不能让幺幺忘掉已往,幺幺好难受!”
“……”
“幺幺喜欢叔叔,如果叔叔是幺幺的爸爸,那该多好啊……”
讲完这句,惆怅到疲惫的幺幺也昏睡已往。
听者有心!抵家后,陈北辰把幺幺抱进卧室安置好,又找上了白童子。
“去阳台,聊两句?”
“天台吧!”
显然,白童子对阳台的阴影还没消散。
天台。
陈北辰在嘴皮上架着一支雪茄,是从赖经理身上找到的。
“这玩意儿折寿!”
“我知道!又不真抽,就是心里烦。”
“你找我上来,到底有什么事?”
“跟我说说转世投胎吧。”
闻言,白童子惊奇望来一眼,又科普般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