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捻起灵丸晃了晃，塞进口中，吮完手指还吧唧吧唧嘴。
行动很是挑衅。
“你从哪儿弄的灵丸？”
西西竟拿灵丸当糖豆吃，把他羡慕得，都快馋哭了。
突然，他心有所悟，遂又大惊失色。
“令郎！你是御灵师？”
陈北辰点颔首，认为没有须要隐瞒。
赖经理腾起浓浓的惊喜，又紧张兮兮地朝窗外望了望，才小心问道：“这事另有谁知道？”
“我老婆、小姨子小舅子、西西，现在又加上你，怎么啦？”
“令郎，御灵师的身份一定要保密！灵丸也千万不能再让别人看到。”赖经理脸上写满了郑重其事。
“为什么？”
“三千多年前的封神大战中，御灵师已被聆道师杀得所剩无几，直到现在，肃清行动也没停止过。”
聆道师，制霸修炼世界的主流职业。
陈北辰十分惊疑，御灵师和聆道师不都同出轩辕大帝一脉吗！同室操戈？而且，这么重要的事，妻子为何没告诉自己？
“令郎，知道文德皇后吗？”
“李世民的老婆？”
赖经理点颔首，心情充满了崇敬。
“对，她就是一位强大的御灵师！”
“支持李世民的凌烟阁文臣武将，有好些都是灵族身世。可惜，她才三十出头，就被聆道师暗戳戳地害死了！”
“我扯远了，就说近的吧。”
“三十年前，一位惊世骇俗的女御灵师横空出世，不满二十就成就真仙，堪称旷世奇才。却遭遇天下聆道师的群起围剿，被迫遁入紫微宫禁地，自此再无音讯。”
赖经理唏嘘不已，摇头连叹：“我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御灵师潜力无限，很容易被万众瞩目，更容易被聆道师抹杀。”
陈北辰越听越惊，那位三十年前叱咤一时的御灵师，难道就是母亲？
时间、年龄都很吻合。
紫微宫禁地？
母亲曾留言申饬，成神前，万万不行接触紫微宫。难道，她和紫微宫结下了什么仇怨？
“令郎！”
赖经理轻声召唤，打断了陈北辰的思绪。
“你看…这事我也知道了，为了守旧秘密，总不能让仙尊杀了我吧？爽性咱俩签订契约，你就不怕走漏风声了。”
赖经理扭扭捏捏地搓着手，丝绝不掩饰期待。
……
天堂会所。
一身蝙蝠衫的弅遥看了眼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牛骨，打着饱嗝剔着牙，还含糊嘀咕着，“再香也比不了牛肉啊！”
他正是赖经理的发小，飞天鹞鲼，长相异常猥琐。
这时，包房门被推开。
先后进来的两人都噙着满足的笑意。
刚刚，陈北辰在赖经理办公室签下了契约，复制到一门被动技术：五毒不侵。
毒分八门，污、腐、痹、变、幻、散、控、情。
五彩蟾蜍精通前五种毒性，也在很洪流平上对其免疫。
除了散功、控脑、情殇这三种奇毒，就算泡在毒药坛子里，受到的影响也微乎其微。
赖经理东风扑面，快步上前，“弅遥，快见过我家令郎，另有西西小妹。”
双方见礼后，他又拿出枚饲灵丸在弅遥眼前徐徐晃悠。
“看看这是什么宝物？”
“灵丸？！”
口水吞得作响，弅遥的心情和赖经理之前如出一辙。
赖经理这样做，是为把弅遥也拉入陈北辰麾下，究竟，飞天鹞鲼在坐骑榜上排名前十。
“你吃错药了？让我给人族当坐骑？而且，他才御气境！”
“偶尔当当交通工具，又没一直坐你身上！跟了令郎，修炼速度就会突飞猛进喔！”
“不行！不行！我自由惯了。再说，我只喜好食与色，对境界我就从来没在乎过！”
“不在乎？”
赖经理戏谑咧嘴，一口吞下饲灵丸，准备现身说法。
怎料，盘膝入定几分钟，修为只增长了一点点，赖经理尴尬地睁开了双眼。
“令郎，我适才兴奋过头了，忘记你才御气境，萃集的饲灵丸灵力含量并不高，要不，再给我一大把试试？”
确实，相差五个境界，对灵力的需求量也是天壤之别。
一大把？还真是须要。
“你等等！”
陈北辰也不空话，盘膝提升伪境界，气势暴涨的卖相倒挺震撼。
泰半个下午，当赖经理和弅遥都看得麻木时，饲灵丸终于搓够了一大盘。
“令郎堪比劳模啊！”
“不累，讲真，我是越搓越舒坦！”
赖经理竖了竖大拇指，又端起盘子直接倒进嘴里。
量变，引发了质变！
赖经理的修为蹭蹭暴涨，没一会儿，就从破虚境初期提升到小圆满。
弅遥看傻眼了！
十年功，一瞬达！
口口声声对境界不伤风的他，再也难掩羡慕和嫉妒。
同时受益的，另有陈北辰。
赖经理退收支定时，他也一脸懵懂地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突破了？”
踏足修炼才几天？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御气境与普通人的差异呢。
“恭喜令郎！你已稳定在通明境小圆满，差一步就是巅峰了。所谓御气，就是将灵气转化为灵气，增强寿元体魄，发动术数技术。而通明，又叫通达明悟，领悟天地大道。把灵力比作修炼的根，那么，道则就是本！”
道则？陈北辰想到与呼吸共存的辅道术：曌。
赖经理解释完，又担忧道：“眼下突破过快，对令郎并非好事。”
“怎么讲？”
“人族修士都要蕴养命器，越早蕴养，命器的威力就越强。令郎没有适合的命器，白白浪费了两个境界的磨炼时机。”
命器对于人族，就和灵族的灵器一样重要。
目前，他结识的修士都是灵族，又该上哪儿去找命器呢？
“弅遥，你的无相骨是铸造命器的绝佳质料，不如就献给令郎吧！”
一听这话，弅遥马上气得跳脚，指着赖经理鼻子破口痛骂。
“好你个癞蛤蟆！竟要我把脊梁骨献给人族？我算明白了，舞娘就是被你吃里扒外给卖了吧？”
『吧！为了修炼「一闪破空」，你早就主动褪下无相骨，留着又没什么用，这都舍不得？”
“呸！那是我的人生纪念。”
“是吗？”
赖经理满是玩味地拿出根湛蓝尖刺。
“舞娘的百影刺我还收着，我知道你小子一直馋她身子，只要你肯允许和令郎签订御灵契约，我现在就送给你。你想想，当你打手仗的时候，那种睹物思人的代入感多爽啊！”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陈北辰尴尬失语，西西则一脸茫然地好奇着。
哪知，弅遥眼中竟亮起不行描述的神采，连忙伸手将百影刺抓了已往。
啊嘞？
这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