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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之双面世子双面妃

第八十二章 各执一词

对弈之双面世子双面妃 狱蝶MQ 3727 2021-04-04 20:52:37

  “我们可以证明”,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顾湘宜高声响应,拉着叶凌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我是倚翠楼的老板,他是我,我的常客,冥玉令郎也是我的座上宾,我们都能证明当晚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

  叶凌听到那一句常客,神情有些哭笑不得,但照旧敬重道:“确实如此,大人”。

  突如其来的反方证人,让梅至臣有些傻眼,但是眼下明显是对季冥玉有利,便试探道:“既然有人证明玉令郎的行踪,那……”

  “大人等等,我也有人能证明他们在说谎,季冥玉基础就不在”,赵蓉儿突然作声打断了梅至臣的话,随即衙役又带上了一个女子,顾湘宜一见那人,脸色马上变了,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怎么是她?幸亏叶凌一直视察着她的动向,在她即将暴走之际,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你又是什么人”,梅至臣耐着性子问道。

  “小女子乃是倚翠楼的人,因恋慕冥玉令郎已久,那一晚,我曾去房里找过他,并没有人,而且我还在他的房里发现了这个”,玉妃萱对来人有些印象,她叫春桃,是倚翠楼里的一个女人,虽然姿色平平,但是野心不小,数次蛊惑叶凌未果,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被拒绝了多次,还被顾湘宜训过话,循分了许久,还以为她长了记性,合着是“因爱生恨”了。

  春桃将带来的肩负打开,里面是一堆未燃尽的灰烬,隐约可见残余部门乃是玄色的布料,甚至还能发现玄色的面巾:“几天前,玉令郎突然泛起在倚翠楼里,厥后我夜里睡不着,在花园闲逛,就发现她在偷偷摸摸的烧工具”,她指了指一旁的阿音,略自得地扬了扬下巴:“我略施小计引开了她,就拿到了这些,若是心里没鬼,为何要偷摸地烧掉这夜行衣呢?”

  “且岂论这是否是夜行衣,就算是,同样的也可以有千千万万件,你凭什么就能证明这是玉令郎的?”薛嫣看了一眼眼神骤变的阿音,或许也猜到了这衣服怕是和玉妃萱脱不了关连,心头一抽,没想到这薛然降了身份,智商倒是上去了,这一局布得智慧,不外眼下不是琢磨她的时候,虽然点明了她和玉妃萱不熟,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两小我私家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很简朴,倚翠楼里的贵宾雅间里都燃有特制的香料,每一间都纷歧样,自从玉令郎来了,落梅轩就再也没住过其他人,平日里也是由顾老板锁着,无人能进,这衣服上沾染的香料是不是冷梅香,请制香的师傅一闻便知”,春桃看了玉妃萱一眼,冷笑一声,这人不识好歹,送上门的温香软玉都不屑一顾,既然她得不到,索性还不如毁了。

  “你说谎”,顾湘宜有些慌,她没想到眼皮底下竟有这样狼子野心的工具,若不是被叶凌紧紧制住,顾湘宜恨不得冲上去撕破她的脸。眼见着围观的黎民议论纷纷,堂下一堆女人乱糟糟,梅至臣面露难色,只好求助:“三位殿下,你们看这事?”

  眼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真的有些懵,“既然他们两位各有证人,又各说各话,必有一真一假,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仔细问问四位证人吧,就看哪一方熬得住了”,晋王慢条斯理地说道,虽未点明,但众人心知肚明,仔细问问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我愿与两位姐姐一同受刑,以此证明我们没说谎”,赵蓉儿是铁了心地死咬着玉妃萱不放,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们,我们也愿意”,佩儿和春桃虽然心里有惧,但照旧统一口径,反观另一方,不等顾湘宜开口,玉妃萱已经率先制止:“不行以”。

  “玉令郎莫不是怕了?”赵蓉儿就知道这两人是玉妃萱的软肋,她一定舍不得让他们受刑,而她又无法说出自己的去向,那么无疑于不打自招,到那时……

  “本令郎素来听闻南楚上至楚帝下至七品小官,俱是公正无私之辈,如今怎得是要大刑伺候屈打成招么?”玉妃萱面色骤变,闪身挡在了顾湘宜两人身前,“那玉令郎倒是说清楚,你那一晚,人究竟在哪?”晋王被怼,面子上有些难看,便追问了一句。

  薛嫣冷冷地盯着倒戈的佩儿,内心百思不得其解,太子仍是以病弱面孔示人,但他阴森的眼神却是很好的出卖了他,他与晋王差异,惯会坐山观虎斗,所以并不急着发表意见。

  “她与我在一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玉妃萱的心没来由的狂跳了一下,“梅大人,陛下将查刺客一事都交给了本世子,你这边既然有了嫌犯,怎得都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本世子也好来凑个热闹”,众人循声望去,看着那一道身影自人群中负手而来,一如既往地坦然从容,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却是自带贵气,颜如桃李面若冰霜,举手投足间却尽显贵气,实在当得起一句风华绝世,一进场就引起了人群骚动,受关注的水平甚至盖过了堂上的两位皇子。

  梅至臣看到沈湛,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压抑,他就说嘛,比起晋王和太子,沈家世子才是最应该来旁听之人,然而他却一直没露面,这堂审之事虽然只发生了半天,却已是满城风雨,他可不信这位沈世子所谓的不知道的“鬼话”,但是他也确实没派人去知会一声,实属理亏,想着便起身欲让出主位,然而站起来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一水儿的皇子公主,马上有些尴尬:“世子说的哪里话,这,这,要不?”。

  “哎,别,梅大人这京兆府是你的土地,本世子可不想越俎代庖,而且我这次来,只是来做个证,上座就不必了”,沈湛跟薛嫣三人行礼见过,顺便给梅至臣解围。

  梅至臣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有些为难:“既然沈世子让你坐,你就坐下继续审吧”,太子暗自伸了个懒腰,目光瞧着沈湛有些阴沉,这人的能力太过精彩还难以驾驭,所以他心里没来由得讨厌他。

  “沈世子,冥玉令郎早已搬离沈家,怎会与你一起?照旧一待就是一夜,听说你们两位友爱好,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赵蓉儿的眼神在见到沈湛那一刻忽地亮了,玉妃萱将她的反映尽收眼底,猛然明白,看来她一直再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着沈湛跳出来,究竟归根结底是沈家害得她家破人亡。

  沈湛居高临下地笑看了她一眼,却是不紧不慢隧道:“我们在一起,饮酒谈诗,月下花前,怎么你有意见?”

  此话一出,堂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两个大男人饮酒谈诗还说得已往,月下花前是什么鬼?临时不说共度一夜是真是假,这话怎么听都容易让人想入非非,饶是梅至臣这个阅历富厚的老臣也一时语塞,若是仔细看,他那充满皱纹的脸上另有点红。

  沈湛转头看向玉妃萱,淡然一笑又似讨好般:“玉儿,你再恼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是不是,更况且还要连累长平公主和你的两个好……朋友”,他将朋友两个字咬的尤其重,玉妃萱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提醒自己三思尔后行,眼下双方各执一词,赵蓉儿握有证据,虽不知真假,但到底有实物在手,案件到此算是彻底僵持,更况且现在又冒出来个证人沈湛,梅至臣不敢拿他怎么样,那就只能拿叶凌几人开刀了。

  再一次看到这人站在自己面前,还一本正经的乱说八道,玉妃萱的心里说不清是何滋味,本想着立场差异加上她时日无多,借着上一次之事,想着就此与沈湛划清界线,也是好事,少年之谊,经过岁月打磨,终究变得物是人非,如今的他们各怀心事,再也不是西洲皇宫里相互扶持与相互救赎的两个少年。

  她想着与其未来有一天被他知晓另一重身份,甚至深挖出当年偷龙转凤的秘密,旧友重逢虽然可喜,但转瞬又会相互心痛的面临生离死别,与其这样还不如永远不让他知道,只是天意弄人,如今哪怕她想撇清关系,也不得已顺着他的话说,究竟几小我私家的安危都系于她一人之身。

  “世子说的是,我下次不会了”,玉妃萱挑眉一笑,态度温和,话虽短却是间接认可了沈湛的话,春桃死活也没想到沈湛会跳出做不在场的证明,一时也愣了,略有心虚地瞄了一眼赵蓉儿,似乎在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行能”,赵蓉儿也没想到事情会泛起逆转,马上大叫道,一记惊堂木狠狠地拍下,梅至臣皱着眉头:“别吵了,这里是京兆府,吵喧华闹成何体统。”

  “沈世子,相识多年,本太子怎么不知道,你有了这特殊癖好?”缄默沉静已久的太子终于发话了,却是直奔主题,南楚的民风还算开放,但这么堂而皇之地认可自己有龙阳之好的世家子弟,沈湛绝对是头一个,“缘乃天定,以前不是没有遇到对的人,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周围难免有一些指指点点地声音和异样的眼光落在身上,沈湛似笑非笑地扫了周围一眼,坚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行能,不行能,你们在说谎,说谎,你们两个大男人……”赵蓉儿拼命地摇着头,死活不愿相信,“话虽如此,但是听说沈世子与冥玉令郎友爱不错,难免有容隐的嫌疑”,太子继续发问,究竟在他看来,沈湛怎么也不像好男风之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为了保住季冥玉在说谎,“太子殿下英明,民女……”赵蓉儿一见太子有意站在她这一边,马上又活跃起来,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突然住了嘴,便看到一旁的玉妃萱伸手抽走了头上的簪子,如瀑的长发散落,堂上堂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你竟然是女的?”春桃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上下审察了一番玉妃萱,咽了口唾沫。

  名动三国的棋圣季冥玉是个女子的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线昭告天下,沈湛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做,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初衷并没有让她袒露身份的意思,“这原来是个秘密,但是眼下有人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便不得不出此下策,隐瞒之处还请见谅”,玉妃萱徐徐道。

  层层叠叠地围观黎民纷纷与身边之人窃窃私议,眉飞色舞地继续推测接下来的事情走向,两道戴着纱帽瞧不出头容的人影却在此时默不作声地退出了人群。

  “也许你说得对,我赌输了”,走在前头的季冥月走出府衙,转头望了望,自嘲地笑了笑,似是说与许伯听,又似乎单纯的是在自言自语,如果说在隐逸村里,她袒露身份是个意外,那今天即是心甘情愿,这一切都只为一小我私家。许伯闻言,欲言又止,凡事没有如果,一旦做了选择,便要肩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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