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沈丛恼怒又担忧的声音进入沈茂耳里,她一抬头,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拥进了怀里。
沈茂终于放下了心,危机完全解除,她轻声说:“哥,我没事。”
“吓死我了。”沈丛温柔的摸着沈茂的头发,心有余悸的说。
沈茂听见沈丛“砰、砰”的心跳声,知道沈丛是担忧自己出了意外。沈丛放开沈茂,低头看到她淤青的手腕,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杀意,随即又酿成适才温暖的哥哥模样:“走,跟我去医院。”
任飞扬走在两人身后,沈丛为沈茂打开车门,等后者坐进车里,沈丛扭头看了任飞扬一眼,神色里全是不信任和责怪,另有隐隐的恼怒。
走廊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病房中,沈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十分不悦的看着站在床尾的保镖,面色严厉的质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哥,你别怪石辈。”沈茂立刻解释,“是我让他先回去的,还好石辈实时发现,要谢谢他还来不及呢!”
“茂茂!”沈丛看向沈茂,神色温和了一些,“掩护你的宁静是石辈的责任,今天原来就是他的失职。”
“那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呀,”沈茂不以为然,“你可别处罚石辈啊,”说着,沈茂看向现在紧张的石辈,“你把人家都吓跑了,谁还来掩护我?”
有沈茂拦着,沈丛欠好说什么,只好冷着脸说了句:“下不为例!”
“嘻嘻,”沈茂放了心,宽慰的说,“没事啦,石辈,若是哥哥偷偷处罚你,就来找我。”
“谢谢小姐。”石辈礼貌的应声。
下属进来病房:“丛少。”沈丛看了来人一眼,笑着对沈茂说:“在这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知道啦!”
沈茂出来病房,下属轻声关上了门:“丛少,面包车撞到阻拦物,那个司机双腿受到挤压,正在抢救。”
“不用治了,”沈丛声音极其冷漠,淡淡开口,“废了吧。”
下属吞了吞口水:“是。”
又有小弟快速走过来:“丛少,那几小我私家已经关在堆栈了。”
“好好问,若是问不出来,你们和他们一起喂鳄鱼。”沈丛的口吻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几个下属不觉脊背发凉:“明白!”
那几小我私家能拖石辈一会,但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石辈快速解脱围困之后追面包车的同时向沈丛做了紧急汇报,后者正在和南市一重要议员用饭,听后立刻抛下了饭局命人追向了那辆车。
“对不起。”任飞扬歉意的看着沈茂,“我不应该留你一小我私家在那等着。”
“又不是你的错,”沈茂握住任飞扬手掌,淘气的眨了下眼睛,“下次我和你一起去停车场。”
看见沈茂具有治愈力的笑容,任飞扬终于松了口气,若是沈茂泛起什么意外,他肯定不能原谅自己。
杀猪般的嚎叫声穿过水泥钢筋铸成的墙壁传进沈丛耳朵里,他现在坐在单人沙发上,手中拿着几份该季度的资产报表,身边的人都受不了隔邻审讯时的鬼叫般声音,满身起了鸡皮疙瘩,倒是他,完全不在意,还拿着笔在可疑的地方勾画了几下。
一个小弟急遽走出来,身上溅满了血滴:“丛少,死了一小我私家。”
沈丛不屑的扯了下嘴角:“接着问。”
有人手中拿着一个档案袋走过来,双手递给沈丛:“任飞扬查清楚了,配景洁净,排除昨晚嫌疑。”
沈丛接过来,直接撕开了封口处。任飞扬的父亲是政府职员,母亲是园林设计师,他从小结果优异,是老师眼中的三勤学生,上了大学更是受到不少女生的接待。沈丛仔细看了看,确定没可疑之处后,面色有些缓和,语气温柔的骂道:“这个熊孩子,找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一声。”
纷歧会儿,“说了说了,”适才那个小弟再次跑出来,脸上现出一丝放松,“是汪少匀的付托。”
听罢,沈丛捏了捏自己耳垂,眼神平静的很:“剩下的几个,拿去喂鱼吧。”语气就似乎在说,没什么事了,走吧。
空气重新陷入了平静,沈丛优雅的起身,就像是钢琴家完成了珍贵的弹奏,清晨的阳光微微洒在地面,他迈开法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沈丛没有回家,他开车去往了二环的一处公寓。门铃声响起不到三秒钟,有人来开了门。
“沈丛?”主人有些意外,看到沈丛疲惫的脸庞,立刻让他进了屋。沈丛来之前都市买通电话,没想到这次直接敲门,还这么早,都未到五点钟。
“你又忙了一个晚上吧。”高钰替沈丛脱掉了有些褶皱的外套,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肯定又是一宿没睡。
高钰是演艺圈的人,凭着多年的磨炼,早就国际知名,最近正在和法国谈一部影戏,这对她的事业来说,又是一次新的体验。她是典型的耐看东方大美女,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两秒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目光,脾气温和洽相处,业界内外评价都很高。
穿着米色家居服的高钰给沈丛倒了杯水,后者朝沙发上一躺,没有任何忌惮的沉甜睡去。“沈丛?”高钰轻轻唤道,沈丛没有任何消息。她只好把水杯放到了桌上,走去卧室拿了条毛毯替沈丛盖上,这才放心的去了易服室。
午饭时间一到,沈茂就从宿舍去了餐厅,她买了两样菜和一碗粥,端着餐盘美滋滋的走向了一旁的空位坐着。刚沾到板凳,就感受劈面一阴影落下,她一抬头,满眼的惊喜:“哥!你怎么来了?”
沈丛像模像样的端着盛满菜的餐盘坐到了沈茂劈面,他看了眼沈茂的手腕,体贴的说:“手还没好,就着急回学校啦?”
沈茂嘟嘟嘴巴:“又不是脑子坏了,干嘛不回学校?”
“就你能说!”沈丛伸出胳膊宠溺的摸了摸沈茂的头发,又看看空空的餐桌,好奇的问,“任飞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