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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容光

十八、孰美?

皇后的容光 氤氲对容姿 2319 2021-02-09 20:05:17

  她还在心中推测,便有宫人小声说道:“你快看,似乎是王贤妃娘娘来了。”

  丁含璋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已往,微风吹起纱帘,徐徐飘动着,华美冰凉的珠翠,背后的人却越发勾人心弦。

  她透过纱帘瞥见了那如画容颜。

  看见两位宫人在前面掌着灯,步撵停住在高台之外,随侍两旁的宫人这才徐徐打起帘子。

  只见纱帘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接着是一张精致容颜,琼鼻朱唇,眉眼冷艳,气质特殊恍若神女下凡。

  妃嫔们便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太监见状赶忙上前将矮凳放置好,女官便亲自搀瑜贵妃,着轻轻走下步撵,众人皆行礼拜倒,无不敬重。

  瑜贵妃嘴角浅笑,目光扫视全场,原本上蹿下跳十分自得的人也没了消息,夹紧了尾巴做人,众人大气不敢喘,期待她慢慢开口。

  她目光沉稳,气度从容,眼神犀利似乎千斤巨石一般,丫的人心脏紧缩,大气不敢出,端的是气度神闲。

  丁含璋低着头,跪在地上,立直了腰余光不自觉看向那处,众人像是期待着今晚唯一的主人进场。

  瑜贵妃的美貌让她心中暗叹,王贤妃容貌已经是上等了,可等到这位瑜贵妃一出来,天人之姿也不为过。

  瑜贵妃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红梅,伴着这院子四周的寒梅,梅香四溢,不知道是花美,照旧人娇。

  美艳绝伦,气质卓群。

  同王贤妃的温婉娇柔纷歧样,瑜贵妃的气质十分典雅高洁,似乎九天的仙女,往哪儿一站,众人的目光就会不自觉的落在她身上。

  丁含璋赞叹:怪不得能够独宠六宫,长盛不衰。

  冬婕妤她惶遽不安,膝盖直直的跪在地上,心还高高悬着,久久不落。

  她心中现在正发生着某种斗争:以往总觉得高处是不胜寒的,但是此时现在,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权势带来的荣耀。

  那种充盈的满足感在胸腔充斥着,逐渐膨胀,简直要爆炸一般。

  直至瑜贵妃开口,众人这才在女史们的搀扶下徐徐落座,敬重收敛,座位皆是按品级来划分,也不必多加争论。

  两人共一个桌案,桌上各式新鲜瓜果,宫里的各令瓜果总是不缺的。

  这个季节居然也有葡萄提子等物,明白是夏时才有的时令水果,不知道是如何培育的。

  宫人随侍在后,跪坐在左后方的坐垫上,皆是宫中之物。

  樱桃留意着这个垫子:瞧着博蒲的垫子接纳上等蚕丝填充在里面,上面放着厚厚的羊毛软垫,如此跪坐久了膝盖也不会受伤,就是有些许酸软而已。

  见识过瑜贵妃的架势,众人皆落座,宫人们两两成伴,躲到一起小声私语,也不敢太过于放肆,王昭仪堆着笑容,侧着身子尽力想与谢家女人攀谈,谢家女人在与郑充媛谈论着什么,忽视了她。

  她鼓着嘴,见两人相谈甚欢,咬了咬牙,不管掉臂强行插入了话题,“谢姐姐,今儿个可真冷呀,你说这皇上何时来呀。”

  她一脸谄媚,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话全说出来,似乎眼前是她亲姐妹一般亲近,谢家女人闻声不恼不怒。

  “嗯,你等一下兴许就来了呢。”她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不悦,也不露出不耐烦的心情,只是笑笑应和两声,也并不接话。

  饶是这般那这般,距离说起来不算远,跪坐着的妃嫔宫人大多都规行矩步的,唯独这位王昭仪不知是真缺心眼呢,照旧初生牛犊不怕虎。

  坐在下方出挑的行为举止,也足以让上方坐的瑜贵妃瞧见她的一些小行动了。

  王昭仪不小心对上瑜贵妃的眼神,犀利而辣,似乎洞察一切。

  她看的心中忍不住一跳,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似乎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无所遁形,她连忙低下了头,鼓捣的小行动这才停下了。

  谢家女人连多余的眼神也懒得赏给她,粗粗一眼扫过全场,便瞧见丁含璋,两人恰好对望的眼神,一愣之下,随即释然,便相互报以笑意。都是智慧人就注定不能走得太近呐。

  谢家女人,现在应该叫慧昭仪,眼神随后就飘向了看着远方,也不再有其他多余的话,身边的人也平静了她也落得自在。

  王昭容翘首以待,不知等着什么。

  丁含璋想来,怕是心心念念盼着帝王来呢,想要在此次宴会上出风头,枪打出头鸟,她真是心大啊。

  瞧着慧昭仪倒是悠闲自在,不外隔房的不如嫡亲的,人家和谢家太后可好歹是出自一族呐。

  丁含璋想到此处,便也也不再多想,裹紧了披风,哈了口气,嘴里吐出的热气一到空中就变了白雾状,像悠长的情愫,莫名难言。

  帝王与东边谢太后一起进来的,两人划分乘着轿撵,梨花木的轿撵,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而成,经过细细打磨,变得圆润又平滑,三面以明黄色的帘子遮住,正面两侧以珠帘坠饰。

  帝王的轿撵稍稍前一些,以示君臣之别,方为正统。众人屏息候了许久,两人轿撵却没有停住,而是继续绕了一圈,到了所谓的禁地。

  丁含璋抱紧了手中的暖炉子,天真冷啊,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低眉细思。

  君王与太后并未停驾,而是直接去了后面的寝殿,想来有些奇怪,外人从不让进去的地方,帝王与太后进去岂不是膈应的慌嘛。

  众人见状反映纷歧,王贤妃与瑜贵妃神色淡淡,倒是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剩下的妃子却有点惶遽了,小心的相互使着眼色。

  连冬婕妤都皱着眉,忍不住问了一句掩着嘴,小声说道:“姐姐,为何帝王和太后都不停下轿撵?反而绕走了。”

  丁含璋闻言没有作答,转头看了她一眼。

  反倒是樱桃在身后,微笑说了一句道:“小主,等一下就知道了。”

  丁含璋听见了,转头看了看樱桃,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樱桃知道自己多嘴了,忙低下了头,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后方,冬婕妤拉了拉丁含璋的袖子。

  丁含璋附耳已往:“姐姐,莫要怪樱桃姐姐,我不问了。”一副委屈的摸样,也欠好出言指责。

  丁含璋扶额,摸了摸手上玉镯,温润的触感,还带着肌肤的温度,心软可真不是一个好毛病,她长叹了口气,“嗯。”

  人也都是要生长的,以前的樱桃是光有智慧劲儿,现在也开始分析局势了,可这爱多嘴的毛病总是改不掉,照旧头疼。

  劈面的宫家女人仍是那副冷冷的神色,满身的尖刺,像深红色的蔷薇花,美艳而疏离。

  就连丁含璋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愿,也不会将喜怒显之于人前。

  不说周围的妃嫔,这满宫里的女人呐,都得望着那个男人生活呢。

  他不是某一小我私家的良人,他是天子,一个国家的帝王,掌握生杀大权,一念便可决定一小我私家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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