硴咲在这里架好了画布,有时间环视了一下周围。
与茶村的木屋相比而言,这里不仅更大,脚下也踩上去更踏实,四周涂成白色,这使得房间更为明亮,同时更大的房间也会让自己越发舒适,虽然这自然是比不上外面那开阔的地方。
已经画了一路的画了,此时虽然不想再画,硴咲看了看手里的“祝福铭刻”,想着:你到底能不能真正铭刻那祝福呢?
再开始翻看着自己的画,因为“祝福铭刻”它既然什么都能画的话,这里的画作就没有一件是画的现实存在的事物,至少是他没有真实见到过的存在。
硴咲摸了摸一副画上的龙,似乎是画不出来仙兽的龙来,而且这龙似乎真的是食材来着,闲来无事的话看看下饭也不错,就是怕看多了会吃撑了。
这幅画上的龙是这样的:它满身成黑红色,嘴巴大张的同时那嘴里似乎能看的见火光,翅膀的鳞片因为颜色显得略有昏暗,但翅膀感受像是略有煽动,虽然无法看出它的心情,但整体显得有些恼怒之感。
龙,食材,据说吃它能获得种种各样、杂七杂八的能力。
硴咲点了颔首,虽然这红玄色看起来不像是烤熟了,但这龙能自己带着火的话,那就不需要再生火了,就是这翅膀能不能再厚一点就好了,可这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而是得看“祝福铭刻”的意思。
再望向了一副女性“精灵”的画,虽然普通的人类如果画出来的话会让自己感受很不舒服,但似乎类人的理想生物就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仔细想了想,似乎也不是没有问题啊,其时刚画出这精灵来的时候,想到此的硴咲脸色通红,那个时候还得自己给她加衣服才行,
看着她,那没有缺憾的身体和最切合人类审美的面部,真就是如同理想中的生物,但硴咲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感受。
此时的硴咲却又有点纪念枫的腿了,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为什么会有点想摸摸那腿呢?
有些急躁的硴咲站起了身,来回走动着,这里摆放的家具许多,床有一张、椅子有两把,桌子有一大一小两张,有两个柜子:一个是空的,另一个里面放了一些可以换的被褥。
此时的硴咲又想到了叶桃的脸,以前的时候天天看啊,怎么这时想起来的感受又是那么的差异呢?
又追念了起来那女性精灵的画,比力年幼的时候,也这么看到过叶桃的身体来着,那时看叶桃的感受也没什么,但有些怕羞的叶桃感受有些差异。
硴咲走到东方的窗前,此时这里看不见太阳,追念起那向阳下的两道身影,恋爱?不是很懂啊,虽然那两人似乎也不是很懂的样子。
成为传火人要等到18岁之后,那时候才需要寻找女性来成为自己的另一半才是啊,此时正是旅行者的年龄才是啊,那一步离的还很远很远,
出来旅行是为了什么?似乎听说是要多长长见识来着,可我心中似乎只多出了迷茫而已,我到底生长了几多?
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曾经的小书屋,稍微走两步就必须回个头,而现在能走出十多步才气转头,但这并没有显得这里很大。
硴咲依然看着窗外,窗外的世界似乎很大的样子,但那真的很大吗?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画,这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事物,只是一幅幅画的话,似乎连厚度都没有。
但这些想象真的小吗?也并不见得,在我的脑海中,这些事物似乎看不到界限的样子,而且也时不时的可能会泛起新的事物,就像是……。
硴咲轻叹道:“我心中的世界与外界到底有何差异呢?这不停探索的感受,就像是这旅行一样,总是能看见新鲜的事物。”
我总是把话藏在心里,很少表露出来,因为那会让自己感受自己十分差异,可现在纵然没有说出来,似乎也有人感应我差异了。
“你与我底细同?同于差异是为何?或许人与人底细同,或许人与人本差异。”
硴咲转身背对窗户,再说道:“我与你底细同,但你却已有差异,这是他:说书人。”
顿了一下,又说道:“他们到底为何相遇?他们到底为何相爱?我并不知,但那美好存于我心间,这是他们:耀眼之月和潜藏之林。
想甩开扇子,却发现扇子没有拿在手里,只好挥了挥手道:“我与他们或在一起,但是此时有疏散,这是我们:那一起从小村子里走出来的孩子们。”
硴咲继续在这间屋子里走了走,感悟着自己所说的话语,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和在心底里的想法到底有什么差异呢?
在心里的那些想法,就如同存在于不行见底的悬崖之下,或者是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夹缝之中,那到底是存在照旧不存在的地方?完全无法言说。
硴咲原地转了个圈后说道:“但那想象中的事,脱口而出之后,就如同“祝福刻印”飘飞而出,最后化为了实体。”
然后硴咲大笑了起来,笑声并不算长,笑完后略带笑意的说道:“语言啊语言,你真是美妙,你不是文字,而是能亲耳听到的存在啊!”
想象中、想象中,说出去、说出去,那如同触摸到了镜子中的世界而已。
此时,硴咲的门外有一道人影停靠在他的门旁,而硴咲适才的那些话有许多都是在窗旁说的。
那道人影听着耳边的话语,感受那或许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世界,那是灼烁而温暖的存在,这柔和而美妙的声音,这温暖却感受有些遥不行及。
硴咲房偏北的窗户旁,也有一名女性正在这里,她小声说道:“原来想看看新邻居的,没想到会见识到这种事情,这很有意思,嗯,这很是有意思、”
很显然,硴咲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对其他事情的感受并没有那么敏锐,就像是弧月的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