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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昏君

第九章 开海禁海

明朝第一昏君 地奘 2510 2021-01-31 20:05:00

    第二天,朱厚照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加入早朝。

  抬头看看满天繁星,心中吐槽不已,这早朝真是坑爹,早朝早朝,也太早了点。

  早朝时,大臣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城,在凌晨3点,到达午门外期待。

  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

  到凌晨5点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官员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都市被卖力纠察的御史纪录下来,听候处置惩罚。

  真正实现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后世那些心黑到骨子里的资本家,都不敢这么玩。

  虽然这是洪武朝时的情况,作为开国天子,朱乞丐比谁都勤奋,每天能事情十二三个小时,且终日不停。

  等到了朱棣就受不了,早朝时,虽说天子不用那么早起,但也是凌晨四点。

  他作为天子坐拥天下,权势无双,结果天天凌晨四点起床,天不亮就得爬起来上早朝,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这天子当个什么意思。

  就将早朝的时间改成了夏季七点,冬季八点,自己不光能睡个懒觉,大臣们也能休息好。

  而且遇到起风下雨,下雪,还体恤百官,准许四品以下官员不加入早朝。

  因为四品以下百官,上朝也没有说话的资格,而且泰半还要站在大殿外。

  奉天殿虽然大,但是一次也容纳不了一千多人。

  纵然如此,朱厚照依旧受不了,他前世上的是朝九晚五的班,早晨睡懒觉能睡到八点多,随便吃点饭洗漱一下,卡着时间去不算晚。

  而现在五点多起床,换成谁能有精神,怪不得朱佑樘早逝,天天早朝,累不死才怪。

  等到早朝开始,看着下面这群文武百官,朱厚照不禁有些可笑。

  一群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这个词是贬义照旧褒义?

  后世虽然是贬义,比喻品德松弛的人。说这种人虚有人的外表,行为却如禽兽。

  其实否则,衣冠禽兽最初是褒义。

  “衣冠禽兽”一语来源于明代官员的衣饰。

  明朝划定,文官官服绣禽,武官官服绘兽。品级差异,所绣的禽和兽也差异,具体的划定是:

  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乡绣锦鸡,三品绣孔雀,四品绣云雁,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鸳鸯,八品绣黄鹂,九品绣鹌鹑。

  武官一品、二品绘狮子,三品绘虎,四品绘豹,五品绘熊,六品、七品绘彪,八品绘犀牛,九品绘海马。

  所以,其时“衣冠禽兽”一语是赞语,颇有令人羡慕的味道。

  只是到了明朝中晚期,阉人专权,政治糜烂。文死谏,武死战的从政理念被贪官佞臣彻底颠覆,政界糜烂,文官爱钱,武将怕死。

  文官武将欺压黎民无恶不作,声名狼藉,老黎民视其为匪盗瘟神。

  于是,“衣冠禽兽”一语开始有了贬义,对为非作歹、道德松弛的文武官员称其为“衣冠禽兽”。

  而现在,他面前就是一群衣冠禽兽。

  等到新鲜劲已往,更是在那里困的直瞌睡。

  临朝参政,听着不错,奈何只是听政,在那里旁听这群大臣如何做事,想要加入,找不到突破口啊。

  忽听有朝臣出班启奏:“臣思海舶通商诚有利益于民生。盖地产所出丝布药材等货,原属平常之物,一至外国得价数倍,使外国之金银岁入于我,黎民赖以丰裕,赋饷赖以转输,岂非生财之大原……”

  朱厚照马上精神一振,这是要开海,没想到昨天才决定生长海运,今天就要商议开海行商之事。

  下方马上引起轩然大波,御史医生马文礼出班奏道“片帆不得出海,此乃太祖划定,为的是预防海寇,秦大人无故开海,难道是要通倭不成?”

  出班启奏的是工部给事中秦元,闻言也是心里苦,开海禁海之争不是一天两天,挑起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可他是帝党的人,听从天子命令行事,天子让他挑起开海禁海之争,他不敢反抗。

  只能挑完头,就趴地上做缩头乌龟,任你随便参奏,横竖有陛下做后台,没人能扳倒他。

  有人出头挖苦:“马大人何以如此严厉,开海有利于民,怎么就成了通倭?岂不知货物运至外洋,有数倍乃至十几倍之利,一旦开海于黎民有利,于国家有利。”

  “我朝禁海乃是因倭乱横行,一旦开海,倭乱再起,这责任谁担?”

  双方各执一词,争吵半天,吵得不行开交,深深明白其中难度的朱厚照又怎会允许他们永远争吵下去。

  开海看似简朴,又岂是那么容易,纵然有孝宗支持,也不是那么容易,要否则也不会一直等到隆庆,刚刚开放海禁。

  看了眼坐在上首的朱佑樘,朱厚照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有话说。”

  “讲。”

  “开海禁海,各执一词,依儿臣看,我大明乃天朝上国,物产富厚,无所不有,既有倭寇为患,自当禁海,以绝倭寇之患。

  而且片帆不得出海,当责令各水师巡视海域,但有船只出海,一律击沉。”

  马文礼立即坐蜡,他阻挡开海,是因为家族进行海上走私,赢利无数。

  如果开海不仅有人跟其争利,使家族获得的利益降低,更会有市舶司收取关税,在他身上割肉。

  你现在将船击沉,那他不得赔死,有心想要在改变主意,可朝堂之上怎好突然忏悔,气势马上消减几分。

  “不管如何终是我大明黎民,怎能因走私便将船只击沉。”

  “那便直接收归国有,所有海员以走私论处。”

  你还不如直接沉了,马文礼暗自吐槽。

  让水师把船沉了,水师顾及走私船背后的主人,纷歧定敢干,干起来也没那个动力,以免凭白冒监犯。

  收归国有,信不信他们比办自己的事都用心。

  收归国有,然后在其中上下其手,那利益可都是他们的。

  他急遽出头辩解:“殿下,怎可与民争利,收归国有岂不是勉励水师搜捕船只,利益驱动,臣恐水师指鹿为马,将普通船只说成走私船,强行扣押。”

  “太祖有令,片帆不得出海,哪里来的正经船只。”

  马文礼哑口无言,正如朱厚照所说,太祖有令,片帆不得出海,海面上哪里来的正经商船,基础没有好吧,既然都是走私船,为何不能收归国有。

  只能强辩道:“禁海之事,我大明数十年未曾提起,总要给黎民一个悔悟的时机。”

  “天子犯罪与民同罪,太祖连犯罪的女婿都能斩,难不成到了现在,我堂堂大明就要顾及一些知法犯罪之辈?”

  这一刻朱厚照很庆幸,朱元璋干过斩婿之事,当年他四女婿走私茶叶,然后被他给砍了,以正王法。

  现在说出来,那即是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我大明连犯罪的驸马都能斩,难道还要顾及一些知法犯罪之辈。

  马文礼无语,您说的好有原理,可当年那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其时太祖都七十多岁,开始为后事考虑,担忧外戚势大,影响朝政。

  究竟东汉就是在外戚和阉人轮流执政下走向的衰败。

  欧阳伦不仅贪污、走私,还牵扯到了许多朝臣,许多朝廷勋贵都与之有关。

  为防止他死后,建文帝镇不住这位姑父,外戚专权做大,这才砍了他。

  两者基础没有可比性。

  可此事基础见不得光,他要是敢真的说,那就是诽谤太祖,别说自己,诛三族没人敢反驳,甚至夷九族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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