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一听这小僧人的来话,可是一阵欢喜,李永生也确实不是一个循分的人,嘴巴虽然也是克制得住,不外要是有人来找他谈话,也是来者不拒。
“好啊。”李永生道,不外他又想到这小僧人适才可是称谓老爷爷和老家伙为两个木头,于是道:“不外,你可是要注意一些言辞,看到那老家伙的面容没有,那可是个凶神恶煞,劝你不要称谓他为木头,他要是不乐了,你可就完蛋了!”
小僧人看了看私塾先生,只见私塾先生一阵笑颜不减,依旧是平平淡淡的面容,小僧人可是丝毫看不出这私塾先生到底有什么凶恶的。
“小施主,你说话可得起草啊,那位小哥的面容可是那般祥和,怎么在你口中即是成了凶神恶煞。”小僧人可是摇了摇头,不解:“况且,那小哥只不外是发色白了些,面容可是一副三十不至,怎么又在你口中即是成了“老家伙”?”
李永生也看向了私塾先生,发现私塾先生此时果真是和小僧人说的一般,面上带笑,丝绝不见凶恶之意,不外照旧道:“你可不要被那老家伙的外貌所迷惑了,那老家伙看起来是祥和之色,可你可听闻一词,叫什么……”
李永生想了想,手指朝前点了点,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继续道:“哦,对!笑里藏刀!”
可是小僧人似乎不信,摇了摇头。
李永生也是没话说了,便转过了话题,可是说到:“另有,你可不要称那老家伙为小哥,这可不符实际,虽然他看起来不外只有二三十许,可是他可不知比你大了几多,虽然只有他的头发是白的,不外我可没有骗你!”
小僧人似乎不信,“小施主,这我可真不信。关于鹤发之事,我听师父说过,西蛮之地,存有一族,天生霜发,长相俊美,善用蛊,乃是西蛮之一大族,少可与之争矣!”
“……”李永生也实在不知如何答话了,只有缄默沉静。
小僧人可是没有停下,不外见李永生这般模样,也转移了话题,说道:“小施主,说了这么久,我可是连你的名字都不知。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先告诉你,我叫悟静,师父取的佛号,至于凡俗的名字,我从小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只是随着师父,也没有。”
虽然小僧人说到自己是个孤儿,可是脸上似乎没有一丝儿的落寞,恰似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李永生也没有注意到小僧人是一个孤儿这一点儿,只是回覆了小僧人问自己名字的问题,“悟静,好名字!不外我的名字却是更好,我叫李永生,我的名字来历可是绝非平凡,冠父姓,仙人取名!”
“这是怎么个说法?”小僧人问道,他也确实不知李永生为何说是仙人取名。
“那可说来话长了,自我出世那天,天降神雷,群星闪耀于天空,仙人下凡来取名,怙恃坦然受之!”
小僧人想了一想,轻轻点一颔首颅,“这个我可知道,那一年神州各地似乎都有这般奇景,算下来,你应当有十四来岁了。”
“不外说到岁数,我倒是也不小了。”小僧人摇了摇头。
“你不就才二十来岁,怎么说得恰似七八十岁的老太爷一样。”
“虽然没有七八十岁,不外也活了有半个百年了。”小僧人轻轻一叹。
李永生可不信,“少唬我,我可不信,你长得这么年轻,怎么会有半百之年?”
“怎么就不行能,你那私塾先生可是活了不知几多个百岁,还不是那般模样,只不外头发白了些而已。”
“你适才可是还不信,现在怎么又知道了?”李永生一副怀疑的神色,心里想到,这小僧人竟然敢唬我,另有,私塾先生已经活了这么久了?我还以为私塾先生不外只有一百来岁而已。
“适才可不是跟你开开玩笑,不外我说的也是有理有据,西蛮之地也确实有那么一个种族。”小僧人笑笑。
小僧人这般心态,李永生可是丝毫看不出这小僧人已经有半百之年。
“人老心未老,是一个修武的好料子。”私塾先生也看了看小僧人,轻轻点了颔首。
老僧人一边走着,一边摇头,手指还转着菩提子,“不外是整日呆在寺庙里不出,不受俗世的滋扰而已,并没有其他,若是换作另一小我私家,也应当能做到此般。况且,悟静可照旧一个年轻人,算不得老。”
“嗯。”私塾先生也点了颔首。
李永生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过了一天又一天,小僧人也是真的多言,不外也只有李永生能和小僧人聊的来了,在小僧人的话说来,私塾先生和老僧人也就真的不外是一块木头而已。且不说私塾先生了,即即是小僧人的师父也不如何回覆小僧人的话,私塾先生更是一句不理。
李永生也倒是乐意与小僧人一同聊起自己所知道的,虽然小僧人已经是半百之年,不外就像私塾先生所说,人老心未老,与一个顽童无异。
自李永生与私塾先生启程之日已经过了约莫二十天了,李永生一行人也是已经入了那巴蜀郡,距离那俞中县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不外,一条长河,阻断了私塾先生一行人的去路,离隔了俞中县,俞中县即是在河的另一头。这一条河也是因为俞中县而起名,被称之为俞中河。
李永生看着长河,一阵惊诧,“好一江壮阔的河流!”
小僧人也自然少不了话:“不外尔尔,永生小施主是未见过真正的大河,这俞中河要是在通天河面前,不外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远远不如通天河的那般气势。”
李永生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竟然被小僧人说成没有见过世面,心里气打一出来,指着小僧人,“那你倒是说说这通天河是个什么河?”
小僧人挥了挥手,恰似一个说书的青年,眼神一笑,而且还同时望向了天空,徐徐道出:
“那通天之河,乃是我神州两大源河之一,波涛滔滔,气势磅礴,有叱咤风云之势,河流宽长不知几何。如何取通天之意,即是指此河直接离隔了天,何谓天也?即是天子九五之尊所在之京都,过一河,而入玄天,即是所谓通天!”
李永生也是一阵憧憬,想起了在学堂之时的小师兄,李永生还记得,那小师兄的目标即是去往那京都之玄天城,一睹京城的风物。
小僧人看了看这河,摇了摇头,“虽然此河不及通天河之半分,不外依旧难渡,师父,该如何过?”
还没有等老僧人回覆,李永生即是插话了,只是兴奋一道:“这可还不简朴,直接飞已往不就得了!”
私塾先生可没有允许,摆了摆手,还摇了摇头,“既然是江河,那即是要凭据江河的规则,渡虽然是要渡了,不外飞渡已往可是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以木为舟,驾舟而行。”
“善哉,善哉。”老僧人道。
“那么舟又如何来?”小僧人问。
“虽然……”李永生还没有说完,私塾先生已经不见了。
“虽然是这样来!”私塾先生的声音响起,李永生朝着声音传来的偏向望去,只见私塾先生早已在空中,脚下轻轻几点,像是脚踩云儿顺着风,几步直上树梢顶。
私塾先生稳稳地立在一棵大树的树梢头,单脚点着数的一条枝干,另一脚悬在空中,一手背后,一手摇扇,煞是一个英姿飒爽,风骚倜傥,眉宇之间似乎带着一股英气。
清风浮动私塾先生的鹤发,似乎更是给私塾先生添上了一股魅力。李永生嘴里也是轻轻道了一声:“这老家伙……”不知李永生究竟又想要说什么。
私塾先生的眼睛微微眯起,头也轻轻一摇动,幅度倒是不大,似乎是被风吹动的一般,只是看到私塾先生嘴中又是轻轻吹出来一口气,似乎很绵长,吹了也算是有一会儿了。
私塾先生合上了嘴巴,也同时合上了手中扇子,扇子轻轻打在私塾先生的另一只手。
突然,一阵风声传出来,周围也有着不少树,只见这些树在风声事后,有的树枝摇摇欲坠,一阵裂开的声音,这些树枝同时落地。
老僧人轻叹了一口气,“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是不觉,不外今日信矣,是我的眼界太过狭隘了。”
私塾先生已经从树梢飘下,手指一滑,扇子应声而开,问老僧人:“如何?”
老僧人用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向私塾先生,轻轻点了颔首,“佛说,不行杀生。施主虽然取树木之枝干,却也只是取了枝干而已,未伤主干,护住生灵之本,善哉,善哉。”
“佛什么的我可不信,我信轮回,轮回有言,世间的生灵降生下来,即是一个奇迹。”私塾先生道。
“世间还知佛,却已不知轮回。”老僧人轻声。
“惑矣,惑矣。”私塾先生边说着边转过了身去,轻轻摇着扇子。
私塾先生看向了地上的枝干,扇子朝着前方一甩,地上的一根根枝干也都似乎遇上了一阵烈风,被吹得飘起,一根根枝干在空中舞动。
不外一会儿,地上的枝干已经不见,一阵烈风也已经已往,剩下来的,却是只有一小舟而已。
若是李永生不是亲眼所见,李永生也不会相信这一叶做工如此精美的小舟只是瞬间完成。
李永生乃不住好奇心,上前去,轻轻摸了摸,小僧人更是不例外,口中不停道:“好舟,好舟!简直浑然天成,巧夺上天之工!”
这可不是夸赞,小僧人可是真正看到这舟契合得毫无漏洞,如同天然一般。
不待太久,李永生一行人便驾着这舟,渡了这俞中河,清风浮动江水面,一叶扁舟徐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