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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泥烧饼

第217章:接招钱老三

两个泥烧饼 寒山寺老僧人 4138 2022-05-19 12:00:00

  叶正信没有想到,一块石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简朴地一抛,接住、下压、坐地、然后就是“吱哇”乱叫!如果弄出人命可并非他所愿,已经被恨意灼烧而上头的心情瞬间冷静,天生的善良突地显现,他赶忙跑已往资助张顺把腿上的石头挪开。张顺照旧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号,叶正信暗自琢磨,张顺的大腿应该受了不轻的伤!

  为了检查伤势,叶正信高抬对方的小腿晃动了几下,感受应该没有断吧?然后又抬起另一只,嘴上还满意地说:“张顺啊,算你命大!”

  小腿被抬起这么一晃动,张顺痛得就地就面色苍白险些晕厥!

  “你姥姥的,你个王八蛋……哎呀……别动,别动,断了,断了,啊……姓叶的……”张顺有气无力的痛骂。

  在他看来,叶正信这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当晃动腿的时候,张顺感受自个儿似乎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这种感受和气恼刻骨铭心。

  叶正信没有在乎,对他来说只要死不了就行,事情完全因他们才惹起来的,这叫自作自受。

  幺老二是第一个被揍得站不起来的人,紧接着张杨又被打断鼻梁,还在鼻涕眼泪地哀嚎不停,现在张顺也终于没有了威胁,如今,他们四人只剩下一个幺老大,而四小我私家当中最不中用的就是幺老大,叶正信要想让他求饶,险些一只手就可以做到。

  尽管张顺骂骂咧咧,叶正信并未理睬,他徐徐站起身,发现不远处正准备对自己动手的幺老大似乎还在犹豫不决,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锄头。

  幺老大深知,自己这边已经三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人,原来想要拿锄头上去拼命的幺老大,最终照旧胆怯了。

  幺老大手上举着锄头,见叶正信走过来,不自觉地退却了一步,他再次恢复了以前说话的方式,结结巴巴,面如土色的说道:“叶……叶老大,你,你……做什么?我可是你的长……长长……尊长。”

  “尊长,呵呵,尊长……这就是你这个尊长该做的事情吗?我是穷,可是我从来没有穷到骨子里……看看四周,看看以后……你怎么知道我会穷一辈子!等我有钱了,我做了官儿,你们还会这么欺负我吗?另有,做我的尊长,你不配!”叶正信向面前这个自认尊长的幺老震怒吼。宣誓着自己绝不会低人一等!

  田主不停地去压榨穷人,而当穷人被逼到吃不上饭的那一天,他们就会奋起反抗,再说幺老大还不是田主,就开始唯我独尊的欺负他人,这一点谁能忍的了。

  既不能忍,何须再忍!

  “不管怎么说,我,我都是你的尊长。等会儿,我,我们……只是想提前要回土……土豆!”幺老大吓坏了,他看到了,看到叶正信的双眼通红,险些要把他一口吃掉,想了想,再次说起自己的歪理以求得谅解。

  “嘶……”对方口口声声尊长,还真是恬不知耻,兄弟俩纯粹一个品德,他不再盘算这些,随后笑了笑:“土豆,土豆?哈哈……”

  叶正信真的被他气笑了,上次孩子们淘气,偷了他们一点土豆种子,老黎民是在绝对不公正的情况下写下了那份儿羞耻的欠条,既然写了,叶正信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就算……儿子已经不在了,明年他也会去为他送还那些土豆。但幺老大他们这时候就开始逼债,明摆着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不想再去跟他空话,叶正信踏步向前,险些跟幺老大面劈面地对持而立。

  “锄头用来打人,你会吗?”既然对方不敢动手,叶正信决定帮他一把。

  “什……什么!”幺老大受惊。

  叶正信眉毛一竖,抬手就一把夺过锄头,当幺老大突然感受手指发麻的时候,锄头已经到了叶正信的手中,只见他双手一握膝盖一顶,“咔擦”一声瞬间掰成两节,尔后扔在地上。

  “你……”幺老大大惊失色,掰断锄头杆儿不光是力气的问题,还要手上有功夫,他不明白这个从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幺老大呆呆的楞在原地,自己等人明明是四个打一个十拿九稳,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看着幺老大吃瘪,叶正信真想借时机敲诈他一番,弄个几斤粮食来用用,半天后,照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种事儿,他……真的做不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钱老三快快当当赶了过来,看到地上这幅场景,惊诧万分!原来还在寒洞跟人家闲聊,静等外面传来喜讯,可左等右等不见有人进来,只好亲自出来看看,却不承想见到这幅场景。

  就算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这几小我私家是被叶正信打残的!

  “你……姓叶的,看来阳埠庄子是装不下你了……我……钱家老三,不敢说德高望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如此行径简直就是阳埠庄子一大祸殃,人人得而诛之,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钱老三吹胡子瞪眼,一副在世包青天的口气。

  钱老三适才说的是“钱家老三,”而不是他自己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污名昭著,而“钱家老三”就代表着自己是钱保长的三兄弟,这一点,说明钱老三照旧很会说话的。

  话毕,他就撩起了衣服准备拿脱手枪。

  叶正信给幺老大掰断锄头杆儿后,就一直觉得差池劲,幺家兄弟俩不是做起了王仁义的狗腿子吗?怎么会趁主子不在,突然朝自己举事?自从钱老三突然冒出来,他就瞬间明白了一切。

  叶正信本就正在聚精会神地预防着钱老三,见他泛起掏枪的行动,立刻眼疾手快地一步踏前,手枪刚刚掏出腰间,就被叶正信一把夺了过来,然后,“嗖儿”的一声,随手扔到了山下!

  “咔巴,咔巴,”手枪落地声传来,黑夜中只有月光洒落,手枪传来几声轻微的声响,便已杳无踪迹。

  “哎,啊……我的……”钱老三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肺已经快被气炸,只是张着嘴巴看着崖下,半天嘴巴都没合拢。

  这可是他儿子花了上千个大洋才给他买来的防身之物,才玩了没几天,就这么没了?而且找都没地方找。如果是白昼或许能够顺着手枪飞出去的偏向找回来;但现在黑灯瞎火,在这茫茫的悬崖之下哪里另有寻找到的可能。

  叶正信暗道:好险!如果不是汉阳曾经跟自己说过钱老三有一把手枪,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三叔,你适才说什么,除害!你是说我吗?”叶正信的口气阴冷,手上枢纽被捏得“咯咯”作响。

  他从不畏惧钱老三,就算上次被钱老三破口羞辱,就算今晚被他讥笑,叶正信都忍了下来,不为此外,只是因为他是妹夫钱嘉豪的三叔,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自己,已经让叶正信忍无可忍,如果钱老三再敢出言不逊,他决定好好教训他一番,管他什么尊长,管他什么亲戚。

  一个是一地的哀嚎和呆若木鸡的幺老大,一个是钱老三圆滔滔不行思议的眼神,霎时间,时间定格!

  如今,钱老三唯一仰仗的手枪也成了石头缝里的铁疙瘩。他气得心肝儿疼痛,而三丈怒火又立刻被自己一盆凉水浇灭,他哪里另有勇气继续针对叶正信!曾几何时,还以为凭借自己五大三粗的身量,一拳就能打烂叶家老大的脑袋,现在,他终于明白,似乎反过来才对。

  心虚嘴不烂的钱老三,哆嗦的手指指向叶正信!

  “你这个混账,你……我可是嘉豪的三叔,是你的……哎呀……”钱老三不敢动手,只能卖弄自己尊长的身份。

  管他三叔四叔,照旧七叔八叔,横竖又不是自己的亲叔,当钱老三习惯行动的再次用手指指着叶正信的时候,已经被叶正信一掌握住,握住的正是那根没有修养的手指,他猛的折了下去,其时痛得钱老三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混账,混账王八蛋,放开我,你……好斗胆……啊……”

  钱老三双腿弯曲,想要缓解手指的疼痛,可是随着他下蹲的行动,叶正信也再次用力。从远处看上去,似乎钱老三正在给叶正信下跪,正在乞求对方的宽恕。

  叶正信怒目圆睁,把脸贴近钱老三,冷冷地说道:“三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根手指早就应该剁下来,它……太没有教养,太不礼貌!三叔……你还空着一只手,怎么不用他来打我呢?”

  这话说得纯粹是讥笑,就算空闲着一只手,钱老三也不敢向叶正信挥舞拳头,如果再被抓住……

  任你张狂,任你嚣张,曾经做下的孽,总会有人记得!当张狂过头,没了做人的底线,要债的人已经悄悄爬上你的炕头儿,掐住你的脖子,对你“嘿嘿”冷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叶正信不再忍让,这不是,钱老三的报应来了!

  “哎呀……正信呐,我说正信啊……放手,快点放手吧……我是你三叔,我只是和你开玩笑!”

  “开玩笑?哼!”叶正信对钱老三的求饶嗤之以鼻,信他才怪!叶正信正在“嘿嘿”冷笑:“差池啊,适才你不是说要除害吗?”

  叶正信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他已经忍受了太多,太多!一朝发作,心中的痛快酣畅无法抑制。

  善门难开,因为好人都市用心去做,而好人的堕落同样也是一瞬间!若是没有了家人的牵绊,没有了美好的愿望,越发没有了自己的信仰,而让他彻彻底底地去做一个恶人,他必会凌驾于恶人之上,做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除什么害啊……我只是吓唬你的,我要是对你开枪,我侄子还不恨我一辈子……正信呐,快放手,快放手啊……啊……啊呀……我是你三叔,你信我啊!”钱老三看似嘴硬的话,却夹杂了诸多恳求。

  其实,钱老三说的是实话,别看他整天耀武扬威的好不气派,实际上,适才就算他把手枪瞄准叶正信的脑袋,也不敢随便开枪,他只会让叶正信给他跪下或者受到千般羞辱!

  半天后,叶正信叹了一口气,终于选择相信钱老三,放开了他的手指,只为一句话,他真的是“三叔。”

  “嘶……哎呀……”终于解脱,钱老三捧着受伤的手指,痛得弯下腰杆子,把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指放到了嘴里,不行,再次夹到了裤裆里,双眼紧闭,嘴巴打颤。

  以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现实却老老实实给他上了一课。

  现在,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钱老三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叶正信,他知道,手指没断,却也差不多了。

  适才寒洞外发生的一切说起来老半天,实际上时间仅仅已往了几分钟。

  叶正信赶忙来到二狗这边,坐在一旁的张扬立刻双手扶地退却几步,他是真的怕了叶正信这个平时看似老实的家伙,嘴上不知嘟囔了几句什么,眼神定定的看着叶正信从他身边经过。

  叶正信并未理睬张扬,看他鼻子还在流淌鲜血的样子,都懒得多说一个字。

  二狗似乎伤得很重,已经躺在了地上,经过叶正信的检查,还好,身上的骨头零件儿应该都没有大问题。

  叶正信扶着二狗坐起来,用衣袖给他擦去嘴角上的鲜血。

  “呵呵,二哥,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叶正信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说话都成了幺老大的半个徒弟,开始结巴。

  不等叶正信说完,二狗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儿,喘了几口粗气,立刻打断道:“连累啥,滚开!哥……是累得躺下歇会,就算你不资助,张扬也赚不到自制!知道吧,小子!”

  二狗一边说,一边还捏了捏手中的拳头,三十几岁,正是身体强壮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认可不是人家的对手。以前的叶正信有时候称谓二狗为二狗,偶尔也叫一声二哥,可适才却把这声二哥叫得十分亲切,二狗怎么会听不出来,笑骂完叶正信,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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