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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泥烧饼

第33章:进城买药

两个泥烧饼 寒山寺老僧人 4016 2021-12-02 14:02:19

  “哎呀!这是陶土,你怎么也开始吃这些工具了。”马媒婆看着小嘴儿磨下来的白面儿,她很清楚这是什么。

  “这也叫做观音土,这是菩萨娘娘给的,遇到这种时候就可以拿来果腹食用。”小嘴儿解释道。

  叶老太太虽然也认出了这是观音土,想要偷偷询问一下:上次借的两个银元的事情再也说不出口。

  “小嘴儿啊,昨天没在山上抓些蝗虫吗?陶土吃多了可是不行啊。”叶老太太美意提醒。

  “哎呦,那个不能吃,蝗虫原来就是高屋建瓴的工具,吃了,老天爷会生气的,你们可知道这个皇字怎么写?”小嘴儿不光自己不敢吃还劝说她们也不要吃。

  两个老太太一脸的疑惑,她们两个基础不会写字!而叶老太太虽然家中都是念书人,她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不用说这个皇字是怎么写。

  小嘴儿手中拿了一根小木棍儿,在地下写出一个“皇”字。

  “看到了吧,这个字就是皇。”

  而小嘴儿写的此皇非彼蝗,原来就认识的字不多,没有把这个字写得倒过来就已经是难能可贵。

  两个老太太点了颔首。

  “这下面是一个王字,上面是一个白字,就代表了王字上面挂白绫,你们说这个蝗虫到底有多厉害吧!”

  这些话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不外那时候的封建思想绝不是现代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这个工具不能吃,它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的使者,你们以后也不要吃了,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处罚谁都不知道。忘记羽士都是怎么说的:不行说,不行说。”小嘴儿头头是道地正儿八经地乱说八道。

  二人一脸茫然。

  “正信,正信呐!我凑了三十多个银元,也不知能不能买到药,你娘在不在?”

  “二叔啊,你来了,先来屋里坐一会儿,娘已经出去的时间不短了,应该快回来了。”

  叶正信看到二叔快快当当前来,立刻上前迎接。

  原来几个月前二叔刚刚把家里的骡子卖掉,今天早上又把家里的骡车以两个银元的价钱卖掉,钱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

  前天硬着头皮去了钱保长家,最终在二叔的恳求之下,钱保长也三思之后才借给二叔五个银元,究竟人家是保长,要是借给二叔的钱太多,其他老黎民也都纷纷效仿跑来借钱,保长也会很难做,再说,五个银元可是一个普通老黎民一年都赚不来的钱。

  这样二叔手里的银元就有三十多个了。

  果真,纷歧会儿老太太回来,急遽打开了自己的炕头上的秋木箱柜,把早已准备好的二十多个银元也拿出来,这可是老太太全部的家当。

  不管能不能买获得草药,总要去试一试,人命关天,这么一大笔钱在军军性命面前却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五十多个银元这可是一大笔钱!包在一个小布包里被二叔揣在怀中,今天的天气照旧有些热,二叔只穿了一件像是中山裝类型的蓝色外套,而腿上则穿着大裤衩子,看起来有些不正经。

  二人向着汝阳县城出发。

  要说以前,去县城的路上有时偶尔还可以遇到熟人顺便打个顺风车,可是如今一路之上,就算遇见熟人也是同样只是步行前进,大多数老黎民的骡马都已经卖掉。如果单独的一辆骡车在路上行走反而会招来一些无妄之灾。

  “老婆子,坚持住!马上就到洛阳,等到了洛阳城咱们就有饭吃了。”听说过洛阳城赊粥的消息,许多人都怀着美好的憧憬前往那里。

  这老两口儿看起来起码六七十岁的年龄,后面还随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人,虽然蓬头垢面,却隐藏不住俏丽的面容,衣服破了许多窟窿,让人遐想联翩的同时也会发生无限的掩护欲望,可如今的世道只剩下可怜与其相伴。

  她光脚跟在老匹俦的身后;一只脚踝上还栓着一条红绳,上面系着一个小小的铜铃铛,走起路来,“叮铃叮铃”既好听又悦耳。

  叶正信见迎面而过的三人如此落魄,原来同情之心泛滥,可是一幕幕悲凉景象刹那泛起在脑海,也只好低头前行,就当适才没有看见。

  “两位小哥儿,请稍等一下,老汉有话要说。”就在适才叶正信停下脚步稍作愣神的时候,老头儿注意到了二人的穿着,叶正信虽然衣服打着许多补丁,但却洁净整洁面色红润,既然反偏向行走应该不是去洛阳的逃荒者。

  “不知这位大叔有什么事?”叶正信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不知二位是哪个庄子上的。”

  “哦,我们是阳埠庄子的,离这里只有几里地远。”说话的同时手指易天山偏向。

  “实不相瞒,我们老两口年事已高,只想有生之年能给孙女找个好人家!”话到此处,老者面露忧伤,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接着说:“敢问二位,不知哪一位有娶房小妾的计划,做儿媳也行,哎!这……也是没措施的事情!”说完,慈祥地看了看自己的孙女。

  “二位看看我这孙女,如果妆扮起来也是一个美人坯子。”

  “我们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您照旧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吧,我等家中条件简直有限……”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叶正信却并没有客气地直接回覆道。

  不等叶正信把话说完,老汉面色愁云密布,喃喃自语道:“欠好找啊,欠好找,这孩子随着我们刻苦了,只想有小我私家家能够收留她,给口热饭热汤吃,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就没有遗憾了。”

  叶正信并没有过多注意老汉的孙女,可是眼神无意中扫过小女人那种忧郁的眼神,让自己心中闪过一份恻隐!他是不行能找一个小老婆的,而家里的刚子还小也不到娶妻之龄,如今大灾之年,自己一家人都在勉强过活为了活命与天争与地斗,哪能顾及这些陌生人。

  “这种事情实在无能为力,家中贫困,妻儿老小都不能自足,还望见谅啊。”叶正信回过头去拉着二叔的胳膊,转身直奔汝阳县城偏向而去。

  临走前把一个苞米饼子塞进老者手中,他已经尽力了。横竖两人今天晚上就能回抵家中,大不了饿一顿肚子也能够熬已往。

  没走几步,二叔叶广年再次转头望了一眼,似乎那娇小可爱的身影让人回味。

  叶正信更是不敢多看老人的眼睛,老人眼中渴望的神情让叶正信也很是不忍。

  想必孙女儿有了活下去的保障,他们老两口能不能走到洛阳城也无所谓!累了,渴了,饿了,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静静地死去,也是一种解脱。

  “爷爷,两个小弟都被人收养了,没人要我,女孩子真的就不讨人喜欢吗?我欠好,是我连累了你们!”小女人看着叶正信离去的偏向,流着眼泪说道。

  “好孩子,不怪你,你是爷爷的乖孙女,是爷爷没本事,让你们吃不上饭。”边说着,老人不由得眼圈发红。

  “哎!早知现在,还不如在老家的时候就允许人家送你去做个瑶姐,那样,起码不愁吃穿,可爷爷舍不得,舍不得呀!”

  手中的这个饼子,让看着哆嗦的手慢慢握得更紧一些。

  路上,叶正信突然问叶广年:“你说适才那个小丫头个头有多高。”

  “或许不到一米六,还差这么一点儿。”二叔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叶正信并没说话,也没有看二叔的比划,适才那个长相不错的小丫头到底个头儿有多高,他基础没有注意,只是嘴角上翘得越走越快。

  走了不远,二叔越想越纳闷,这小子似乎在笑!

  “喂喂喂,你这个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啊,你胆子不小,居然拿你二叔开涮呢你!”

  简直,二叔看得很是仔细,叶正信跟老汉说话的时候,二叔看着那个小丫头的眼神儿就一直没有挪开过,似乎眼球儿被对方用绳子牵引着!究竟现在年景欠好,要是以前二叔在城里做生意的时候,或许已经欲拒还迎的允许人家。不外若是以前的话,人家怎么可能轻易把这么俊俏的孙女送出去呢。

  “正信呐,男人喜欢看美人,妻妾成群,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传承,风骚倜傥这个话儿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并不是男人有什么差池,这是一种身份和职位象征,知道吗?”

  叶正信微微点了颔首,起码外貌上尊重二叔的看法。

  “二叔啊,咱们庄子那个水潭已经干透了,最深的地方有八米深,我得乖乖,但里面一条鱼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庄子里的那口老黎民口中的黑老婆湾,几十年都没有干过,现在干了,里面却一条鱼都没有!下面的几条小河,以前有着不少鱼虾,而这个水源的源泉却完全差异,许多老黎民都很是纳闷,这也是叶正信想不通的地方。

  “这就叫水干鱼净,也或许那个水潭有些邪乎,原来就没鱼,这就是各人把它叫做黑老婆湾的原因吧。”

  二人进入县城之后,叶正信感受逃荒者的数量跟上次来县城的时候差不多,隔了这么久,应该人越来越多才是,结果却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汝阳县城原来就不大,还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的这些逃荒者,看来已经找到了生存之策,厥后者都已经去到洛阳城。

  县城政府大楼,照旧那么地雄伟壮丽,来往的摊贩却不复往昔,许许多多的店肆都已关门大吉。开门营业的只是那些卖布料的,和那些卖瓶瓶罐罐儿的店肆。路过一家赌场,里面却是人声鼎沸,他们的筹码与以前相比不知大了几多倍。

  世上从来不缺乏有钱的人,更少不了相对而立的贫苦公共,有钱人总是站在道德与智慧的制高点,穷人总是被绑在不敢看不敢做与愚昧的封建枷锁中。

  当年的赌场妓院也就是国民政府倒台的其中两大蛀虫。

  二人来到一条狭窄的胡同,这里面有几家药店,其中最大的一个老牌中药店叫做“立书堂大药房。”

  二人直接走进了立书堂药房,这么大一个药房,抓药的伙计仅仅只有两三个而已,而买药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二位有何贵干。”药堂伙计有些绝不在乎的询问。

  叶正信心想:“来药堂自然是买药的,还能有何贵干。”

  “啊……这位小哥啊,麻烦你了,我们是来抓药的。”二叔客气而敬重地回覆。

  “好说,有没有带国民身份证?”

  多亏二人出门的时候,叶老太太提醒二人最好把国民身份证带上,有了这个,可以证明他们是当地人,并不是外来的逃荒者。

  “带了带了,您看一看。”二叔面带微笑地拿出国民身份证,递与小伙计手中,心中却悄悄捏了一把冷汗,若要回去拿身份证,那就只有等明天再来一趟。

  “不知小哥儿,为何抓药还要检验国民身份证。”二叔感受以前似乎没有这么严格,所以随口问了一嘴。

  “这些事情您照旧不要问的好,我们也是照章服务。”不知何人给了一个小伙计如此自豪的姿态,说话绝不客气。

  叶正信也把自己的国民身份证拿出来给对方检验。

  “要抓些什么药?”

  二叔把儿子病情说了一下,又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马医生写下的药方。

  “不知这药方对疟疾可否有用?如果不行,让咱们这里的医生给重新开个药方也好。”

  “嗯,看你也是老实人,就给你省下一些诊费吧,疟疾不是什么大病,这些药应该足够了。”

  年轻伙计虽然说话狂妄,看过药方后,总算照旧有些良心地说了实话,这个药方他给人家抓过许多几何次。

  听到此话,二叔和叶正信总算放心不少。

  “病了几天?”

  “四天,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什么?都四天了怎么现在才来?这个情况想要治好,起码要开八副上好的草药,每天两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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