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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泥烧饼

第18章:三个女人一台戏上

两个泥烧饼 寒山寺老僧人 3408 2021-02-20 09:35:50

  回去的路上,老骡叔跟叶正信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向上得行动说道:“这么多年没发生的事儿,今天发生了,弄欠好以后还真要跟他们打一场。”说完,老骡叔兴奋的笑起来。

  以后是以后,今天的荣耀属于阳埠庄子。

  老骡叔竟然给叶正信竖了大拇指,叶正信憨厚地笑着,果真老江湖明白人呐。

  “信哥,你今天怎么扛了一棵树回来呀?你不累吗?家里又不缺柴火!”沈大花体贴地询问。

  “哈哈哈,花啊,你不懂。”说完叶正信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证明自己力大无穷的样子。

  逗得沈大花抿嘴微笑。

  叶正信笑着问道:“老骡叔啊,如果他们晚上来挖野菜,难道咱们还要派人来守着?”叶正信想得没错,人家确实可能晚上来。

  老骡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咱们想管也管不到了,人家晚上就算来几小我私家偷挖些野菜也挖不多,黑灯瞎火的,或许挖的野草比野菜多吧!哈哈哈。”

  其实回来的路上有心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横竖一旦发现他们来偷挖野菜,赶他们走就好了,只要让他们怕咱们就好办。”边上另有个妇女也随着说道。

  俗话说,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很是时期,就算女人也露出了人类最原始的生存规则下的贪婪和欲望。

  阳埠庄子的这十几小我私家基本都下山了,唯有张扬张顺两个兄弟,还在继续挖着野菜,筐子里已经满了。那就用带去的麻绳打捆,还可以再背一些回去。

  回抵家后,天已经黑了,吃过晚饭沈大花开始泡菜洗菜,院子里的竹竿上面已经挂满了种种野菜。

  叶正信和老太太也亲自下手资助晾晒,看着满院的野菜油光水亮,虽然辛苦,但各人心里照旧乐滋滋的。

  “老大呀,今天山上打架了?以后这种事躲远点!省得让老身担忧!”老太太听小刚说了几句山上的事情,就开始担忧儿子会受伤。

  叶正信也随口允许了娘的付托。

  可是看叶正信的态度似乎是在搪塞自己,老太太有些不兴奋:“你可别不妥回事,这是跟你说真的!你可知那张扬兄弟二人的爷爷,多年前就是为了在山上抢土地被人活活打死的吗?”

  “哦,居然有这些事?”叶正信受惊!

  “现在知道也不晚,哎!可怜他死的时候才只有十二三岁!”老太太露出一副惋惜的心情。

  叶正信原来想点颔首,不外琢磨了一下感受有些纳闷:“还别说,他爷爷可真是不简朴啊!那么小就娶妻生子了?”

  “不要瞎说!人家死去之前只有一桩娃娃亲,也就是张杨的奶奶,不外那时候她奶奶是跟公鸡拜堂结婚的。”

  听到这话叶正信越发纳闷了!手中的活计全都晾在了一边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太太。

  “人家厥后又招了一个上门女婿,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也就是上门女婿的子女,只不外是随着他们死去的爷爷姓张而已!”老太太话说得简朴,不外这种事儿也是不多见的。

  叶正信终于明白缘由,适才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张扬的爷爷是一只大公鸡呢!

  晚饭后的小刚早已溜之大吉,跑到他的小梅姐家中。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此时的蜡梅家三个女人正在聊着家常。

  蜡梅正盘腿坐在炕上,给怀里的小奶娃喂奶,左右两边坐着两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都是蜡梅小时候一起玩耍的闺蜜。

  “小梅姐呀,这小娃儿长得是不是很像他爹?你看看这眉清目秀的小模样儿,长大了肯定能像他父亲一样做个好警察!”右边的女孩开口说道。说话的女孩是村里马媒婆的小女儿马月娥。

  “我倒希望不随他的好,他倒是一了百了,还要让我刻苦受累给他抚育孩子。”蜡梅脸色看起来有些沮丧。

  “哎呀,小梅姐,我似乎说错话了,又让你想起了伤心事。”究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适才的话问完,其实就已经忏悔了,再次提起人家死去的男人,这不是故意让人家伤心吗!

  “没啥,都已经已往了,人呢,看的远才气活得久,有时候要多为自己想一想,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趟。”蜡梅随口又把自己所悟说了出来。

  边上两个女孩都在思索着什么,左边的秋月看着蜡梅的脸色问道:“小梅姐,我能不能问一下,嗯……姐夫是不是对你不太好啊?”秋月虽然年龄比蜡梅小两岁,看问题的角度照旧挺犀利的。

  蜡梅看着秋月:“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这你都能看出来?”

  秋月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真的,以前她听说蜡梅嫁给了县城一个当官的警察,心里好生羡慕。

  “我那时候也是没有措施。”说着蜡梅眼光看向远方,下意识的在孩子背部有节奏的轻轻拍了两下。

  “他以前就是一个小警察,厥后就靠着‘抓人’才慢慢当上了队长,他对我还算不错,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我很不喜欢,所以每次听他说起警局里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心里有些发寒。”蜡梅是一个心软的女人,以前就算杀只鸡她都不敢,厥后嫁给了李光玉,也是整天活得提心吊胆!她何等希望自己的男人只是一个买卖人,或者普通黎民也好。

  这时候马月娥有些受惊地接着问道:“他抓人的事也会跟你说?”

  “嗯,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每次都市回来跟我说一些警察局的事情,他总把抓人的事当成荣耀跟我炫耀一番,抓的是坏人也就而已,可是……我也劝过他行善行善,可究竟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外具体抓的是什么样的人,蜡梅没有继续说下去。

  蜡梅的话,让两人有些不能接受,难道好人也抓?这种事是荣耀吗?从小就听说官官相护,或者正是如此吧。

  秋月又忙接着话茬问道:“那他抓人,也杀人吧?”

  蜡梅脸上徐徐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啦,丫头们,你们两个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咋的,有些事儿你们照旧不知道的好。”

  马月娥和秋月也都点了颔首,她们知道小梅姐这话,应该是为了她们好。

  而他们不知道腐烂堕落的国民党,是如何针对其他党派的。

  “小梅姐啊,跟你说点事儿,昨天二楞叔请我爹去他家给他女儿看病,就是他们家那个大女儿生病,我爹说,他那闺女身体瘦弱得不得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快要不行了!他让我爹给他开药,我爹跟他说:只要给孩子弄点好吃的补一补,过段时间自然也就好了;可是……他们哪里另有粮食!好可怜啊。”马月鹅的话说得有气无力,心中也在可怜着二楞叔一家人。

  蜡梅听了此话问道:“怎么,他们家一点粮食都没有了?那怎么行呢!”

  “嗯,他们家很穷,你可能还不知道,二愣叔他爷爷早就没有了!”

  二楞从小就没有爹娘,是爷爷把他一手带大,不久前爷爷去世,二楞哭得死去活来!这些事情老黎民都知道。

  “嗯,这个我知道。”蜡梅回话道。

  蜡梅回来老家的时候,就听红叔说过这事儿,红叔经常出去搜集一些庄子里的事情回来告诉蜡梅,她自然也就消息灵通。

  马月鹅接着说:“他媳妇身体也欠好,坐在炕上下不了地,自从生完最后一个女儿,就酿成了一个病秧子,家门都出不去,只有二楞叔一小我私家下地干活挖野菜,最近走路都一瘸一拐,听说是摔伤了腿!”

  马月娥可是明白得很,不要忘记她的母亲正是马媒婆,那可是庄子里有名的万事通。

  “对了,你适才说生完最后一个女儿,他们家现在几个孩子?”蜡梅好奇的问道。

  “五个,五朵金花,现在生病的是他们的大女儿,才八岁,即是一年半生一个闺女,大女儿很懂事,家里有点吃的都让给妹妹,自己的身体也就垮掉了,那女孩儿长得很可爱的,我以前经常遇见她,扎着两个小辫子蹦蹦跳跳的,老远就喊我姐姐,可惜这时候咱也帮不上她们。”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马月鹅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可自己照旧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家里的事情她说了也不算,哪里有能力去资助别人。

  原来几个大女人在聊着针线活儿很开心地笑着,一旦说到这些问题,三小我私家都变得愁云密布。

  这时候秋月开口问道:“小梅姐,跟我们再说说县城里的新鲜事儿吧。”

  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各处都是,可是有的人让人影象犹新,有的人过目就忘,有的人却让蜡梅终生难忘!

  这时候腊梅的思绪原来就在追念着曾经的一段往事,“听到两个小辫子,八岁女孩!”听到秋月的问话,蜡梅就说道:“今天不讲新鲜事了,讲一段我感受最是难忘的故事,你们愿意听吗?”蜡梅向两边的大丫头看了看。

  “好啊!”两个女孩都闪烁着渴望的眼神。

  蜡梅徐徐开始讲述,那段让她影象犹新的往事:“一年前,曾经我有这么一个邻居,两口子一直在外面摆摊做生意,家里有一个八岁的女儿扎着两条小辫儿很是可爱,我出门经常见到她,她总会礼貌地喊:“婶婶好。”每当我和红婶儿买了工具回来的时候,她总会跑上前来:“婶婶我来资助。”所以呢,有时候我就在想,未来我的孩子能像她一样懂事那就好了。有一天他们两口子出摊儿的时候,他的媳妇被人强暴了,第二天早上她男人起床以后,在西厢房找到了他媳妇,其时她已经悬梁自尽!留下他们爷俩,家里连个会做饭的都没有。”

  身旁两个女孩都认真地听着,听到这里感受鼻子酸酸的。

  蜡梅继续说道:“厥后我跟我男人说:看看警察局能不能帮他们找到那些坏人。他说:虽然能找到,可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既然敢做一定有所依仗,再说那一片儿也不归他管。几天后我男人说那件事情已经不了了之,其时我很惊讶!他说:人家送了不少利益给东城警察局,究竟人家不是杀人犯。厥后或许过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吧,我都没有在门口碰见他的女儿!突然有一天,小女孩来到我家里跟我说:他爹想把她卖给我,说是要卖二十个银元。”

  蜡梅又想起那可怜的小女孩哭泣的声音:“婶婶,把我卖给你,是不是我就不能随便回家了,其实我是愿意在你身边做活儿的,可是……我舍不得我爹,我爹说我娘回姥姥家里了,等过几天我娘回来见不到我,她会伤心的,你不要允许我爹好欠好。”

  等把小女孩的话说完之后,蜡梅身旁的两个大丫头脸上已经有泪花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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