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你说我被妖物附体,可有证据?”
王恒淡淡道。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这不是再明显不外了吗?”
他油腻肥浊的脸上冷冷一笑,两只眼睛都眯的险些不行见了,但神色却极为胸有成竹。
“这妖物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你若是没被妖物附身,怎么可能与这妖物近身搏杀!”
此话一出,众人中有不少都是一愣。
之前那妖物附身之后,凶狞很是,白冰祭出符器反抗才逃得一命,而王恒却与之正面交手十几个回合并救下了莫婷。
而且最要害的,王恒使用的并非是某种法咒、符器或者祭物,而是凭借一柄长刀近身与之屠杀十几个回合。
这就很是惊人了。
之前,因为紧张猛烈的局势,所有人注意到了王恒展现的惊人力气,但却也来不及多想。
此时经由白冰点拨,众人发现王恒那一身怪力却明显差池劲。
要知道鬼王村八家的修士从来都是以法咒、符器和祭物之流取胜,像王恒这样凭借一身力量战斗之人,他们从未见过。
“说起来,王恒之前战斗的样子,倒正和那被妖物占据了肉身者很像啊,同样都是力大无穷,只是王恒的力量明显没那妖物大,但却也绝特殊人该有的力量。”
有人摸着下巴说道。
众人悚然一惊,纷纷将目光投向王恒,视线中不知不觉包罗了戒备,更有小心谨慎者已经悄悄退后了几步,手中悄悄扣紧了武器。
“恒哥绝对不是被妖物附身!”
李白坚定的站在了王恒的旁边。
莫婷神色犹豫了一下,但想到王恒刚救了自己一命,于是向前一步。
“我也不相信他是被妖魔附身。”
“呵呵,要知道妖魔附身有时候可不是能看出来,适才那个老头子,明明被妖魔附身了,不也是在鲜血滴在了测邪符上时才袒露出来?”
“依我看来,这家伙之前力气明白还没我大,而现在力量却暴增至此,显然是之前溜出野外时被妖物附身了。”
“你若这么说,倒是也没错,可之前那测邪符,我也曾滴过血,如果我被妖物附身的话,那测邪符为什么没有反映呢。”
王恒倒是不急着反驳,因为他自己有没有被妖物附身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外,而自身力量之所以暴增的原因他也十分清楚。
“但是,之前符生前辈也曾说过,测邪符并纷歧定能测出所有的妖物。”
白酷寒笑道。
符生点颔首,“不错,究竟荒原之中,厉害诡秘的妖物无数,测邪符再厉害,却也不能将所有妖物尽数测出。”
符生虽然此时对王恒颇有些好感。但是他也清楚白冰的分析完全正确,最要害的是,他也想不出王恒这一身惊人的怪力究竟是如何获得的。
想不出,就很危险了。
在荒原上,未知这个词语往往与种种奇怪诡秘的妖物联系在一起。
……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去鬼首雕像前自证清白,如何?”
王恒淡淡道。
白冰心中一喜,心道就等王恒这句话了。
鬼首雕像乃是鬼王村之镇器,拥有着难以测度的镇邪之力,其克制一切妖魔鬼魅,使其不能进入鬼王村,但唯一的例外就是某些妖物们可以通过附身的方式进入村子。
但是,附身者们如果一旦近距离接触鬼首雕像,便会就地袒露,无所遁形。
实际上,镇器排斥一切妖魔鬼魅,不要说是被妖魔附身,只要是体内有少许妖物邪祟遗留的气息,如果去接触鬼首雕像,就会被鬼首雕像强烈的镇邪之力灼伤。
白冰此时其实也不确定王恒是否真的被妖物附身,但他觉得王恒之所以力量大增,多数是之前溜出野外时遭遇了某些意外,而这些意外,一定和野外的某些奇异的邪祟妖物分不开关系。
此时王恒不得不自证清白,而他一旦自证清白,纵然并未被附身,也会因为身体重曾经沾染的妖物气息而被镇器重创。
白冰心中快意的想着。
想想王恒受伤吐血的样子,他就兴奋到忍不住满身发抖。
说起来,白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痛恨王恒。
他究竟是从何时积攒下来对王恒如此的深仇大恨呢。
或许是每每和莫婷谢晓薇这些美丽明艳的少女们搭话时却总被她们用异样嫌恶的眼神注视时发生的吧,所以每当他看到王恒的那张俊脸时就不由得心中嫉妒的发狂。
此时正好下午班的巡逻队员们已经从村中赶来,于是众人便交接了岗位,朝着鬼首雕像的位置走去。
……
鬼首雕像位于神祠后的祭坛内,被奉在一座青石祭坛上。
雕像足有一人高,青铜铸造,是一个硕大的恶鬼头颅造型。
其面目凶恶狰狞,圆目凿齿,碧眼尖耳,鬼首自脖颈处断去,断面乱七八糟,清晰可见骨血器官的纹理,很是传神,像是地狱的恶鬼被人生生斩去头颅,然后摆在这里。
王恒一行人从神祠背后的的门中鱼贯而入。
符家家主符生,王恒、莫婷、白家兄弟……
当王恒站在鬼首雕像前,伸手便可触摸鬼首雕像时,他停下来脚步,转头望向白冰,面无心情道:
“白冰,我若是触摸了这鬼首雕像,却毫无反映,你当如何?”
“当如何,你若有胆子,便直接去摸这雕像,走到雕像前又停下,明白是怕了。”
白酷寒笑道。
在他眼里,王恒明显是在弥留挣扎,色厉内荏。
他再了解不外王恒了,以少年的耿直性子,如果真没事,早就忙着触摸雕像自证清白了,哪会拖拖拉拉的不去触摸那鬼首雕像,肯定是心里有鬼。
“我若触摸鬼首雕像却毫无问题,要掌箍你十个巴掌!”
王恒的语气冷硬的恰似一坨冰。
白冰自然不愿允许。
“你是否被妖物附身,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你自证清白我就要被掌箍,不行能!”
“呵呵,白冰,自我加入这巡逻队以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为难,之前你们兄弟二人言语坑我出了野外,险些丢了性命,这些事情在场众人都有目共睹,还在这和我耍嘴皮子,你当就这么了了吗?”
王恒语气骤然升高,他踏前一步,突然一把狠狠扼住白冰的领子,手臂骤然收紧,竟然凭空将这少说一百多斤的胖子单手提了起来。
“今天又在这污蔑我被妖魔附身,你当你是白家人我就对你无可奈何了吗?”
被人单手扼住脖子提了起来,白冰的胖脸很快涨红。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自己之前一直看不起的小子居然敢这样做,整小我私家险些被气的双眼冒火
但他被王恒出其不意扼住脖子,想要张口施展法咒都不得,正要掏出怀中的符器,却被早有准备的王恒一拳打在手腕上。
铁尺铛的摔落在地面上。
白冰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
王恒又冲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
这一拳至少留了七成力气不止,他可不想一拳把这活该的家伙直接打死。
因为喉咙被扼住了,喘不上气,白冰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悠长的怪声,身体都因为剧痛弓成一只虾米的形状,完全失去了反抗力。
“王恒!你敢!”
白石怒喝一声,冲上来想要阻止。
镪!
李白立刻拔出了背后的长刀,刀尖死死指住白石。
其实在王恒扼住白冰的脖子时,李白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但他照旧兴起勇气拔起了长刀。
若是搁在平时,他基础不敢冲着白家兄弟拔刀的,但今日似乎是王恒的行动给了他勇气。
白石平日里也基础不把李白放在眼里,只觉得他是王恒的小追随,没想到这个咒法手段远不如自己的小子竟然敢对自己拔刀。
但此时他和白冰共有的那件符器在白冰的手里,而李白的刀尖都快戳到他脸上了,一时间他竟然也不敢有所行动。
“都住手!”
符生厉喝道:“王恒,你要在村子里对其他人动手吗?”
“你若是这样,纵然并未被妖物附身,我也要把你当做是被妖物附身而处置惩罚了!”
符生并不只是说说,他手中已经拈住了一张符箓。
王恒并未立刻松手,而是直到白冰一张胖脸险些被憋成了猪肝色,符生的神色也越来越严肃时,他紧紧扼住白冰脖颈的手掌才骤然松开。
砰!
白冰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喘息着。
这一幕令的所有人瞠目结舌。
这个强势,犷悍的少年,话语强硬却有理有据的少年和他们印象中王恒简直判若两人。
“对不起,前辈,实在是这人欺我太过,自我进入巡逻队以来,便屡屡欺负到我的头上,今日我若考试无事,如果不能掌箍此人,实在是意难平。”
王恒冲着符生一拱手,装作气愤难平的样子。
符生自然不行能允许王恒的请求,他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
“我允许你!”
白冰从地上徐徐爬了起来,捡起铁尺,望着王恒的目时光毒无比,简直像是要杀人一样。
王恒虽然在和符生说话,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忘注意着白冰,究竟这人手里有着一件符器,王恒要提防他气昏了头突然偷袭。
不外这么近的距离,祭出符器也是需要时间的,经过适才与妖物的战斗,王恒心中约莫摸的对自己此时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一个清晰的掌握。
三步之内他的速度绝对要比白冰祭出符器的速度要快。
“你若是考试无事,我便自箍十个巴掌。”
白冰一字一句道,他绝不掩饰自己望向王恒怨毒的目光,想必已经把今日之事当做了毕生的奇耻大辱。
这阴狠的目光若是原主的少年,此时一放心虚畏惧了。
但王恒可不是原主的少年,他前世孤身一人在社会上打拼,见识过许多比白冰狠辣不知几多倍的人。
基础没在怕的。
王恒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不需要你掌箍,我要亲自脱手。”
白冰马上脸色马上一僵。
当着所有人的面,王恒转身面向鬼首雕像,然后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