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眯了眯眼，下眼皮似有似无地抽动着，似乎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但她照旧故作镇定，并没有被杨泽套住话：“年老哥，我基础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宁善？是谁啊？什么人格？这听起来貌似很好玩？”
“是啊，是挺好玩的。”杨泽的笑意更深了，也令女孩越发彷徨，“那我们换个问题，你认识......刘川吗？”
女孩貌似被惹怒了，直接从凳子上跳下来，直直的盯着此时不怀美意的杨泽：“请问！这跟昨晚的事情有关系吗？如果年老哥你还继续影响我上课，我就要告诉老师了！”
黄志权在一旁一直用眼神体现杨泽，因为他也不知道杨泽到底要知道什么答案。
“宁善也不认识，刘川也不认识，那画......”
杨泽刚想说出那副宁善生前画的女孩画像的证据时，又连忙住了口。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有多危险，如果被她知道程勋那边有证据，预计程勋就会有危险。
“行，那我还挺好奇的，你昨晚面对那男老师的匕首，为何那么沉稳？正常小孩子不是都应该畏惧吗？”
既然你想提关于昨晚的事是吧，那我们就好好聊聊！
女孩眼珠子转溜了几下，像是临时编好了答案似的，答道：“其时有保安叔叔在，我畏惧什么？我知道他肯定不会伤害到我！”
“哦？”杨泽绝不示弱的盯着她的脸，“一把刀就那么架在你脖子上，万一那小我私家一发狂伤害到你，不管谁在场预计都保不住你吧？”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女孩终于耐不住性子了，眉宇间都带着一丝怒气。
杨泽见她装不下去了，笑容也带着讥笑的意味：“我想知道的工具已经问出来了，宁善，刘川，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和刘川又有什么仇怨？”
女孩冷冽地瞪着这个男人：“怎么？你是刘川的好朋友？你想护着他？”
杨泽连连摇手：“我不是护着谁，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可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工具。”
女孩还想嘴硬。
“杨泽......”黄志权在他耳边私语道，“你确定是她吗？究竟我没看到那幅画是啥样，可照这么问下去，似乎一直都不会有什么线索。”
杨泽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女孩果真比想象中还要能磨。
“既然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行，我不强逼着你。哦对了，我如实告诉你吧，刘川现在是我的患者，你也可以来伤害我，甚至灭我口，但是，你不会这么轻易得手的！”
杨泽意味深长的笑容，也着实能吓到人。
他刚刚的那番话，连黄志权都有些不行思议。
这个家伙，为了一起案件的真相，甚至连命都可以搭上，预计脑子坏掉了。
女孩挑了挑眉，没有任何反映，下一秒，她身子前倾，看着杨泽的眼睛：“你不仅智慧，胆子还蛮大的嘛，难道你怀疑，我杀过人？”
杨泽信誓旦旦的点了下头，这个女孩对话的反映，基础就是在故意露出不切合气质的破绽。
“那你觉得，我又是怎么杀的人呢？”
杨泽平淡地回覆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格。”
女孩淡淡的一笑：“啧！照旧不够智慧。既然你怀疑我又拿不出证据，那就等你掌握到更多证据之后再来跟我聊吧！”
女孩转身就要走，身后杨泽喊道：“不管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来杀我，我也会支撑到我获得真相的那一天。”
女孩一脸不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黄志权连忙出门叫了位同事送她回福利院。
将女孩打发好后，他重新回到办公室，坐在杨泽劈面。
“原来我另有所怀疑，现在看来她这种样子，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状态。”
黄志权打开了保温杯，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可你真的太冒险，你怎么能直接亮出你的身份呢？万一真的被她误会你是站在刘川那方与她坚持，那她真对你下手，你不就死翘翘了吗？”
话虽难听了些，但确实有理。
可杨泽却一直追念着女孩提的那个问题。
“那你觉得，我又是怎么杀的人呢？”
是啊，她会怎么杀人呢？不管是刘息刘川照旧那名男老师，任何现场证据和监控录像都未曾显示过任何关于她的影子，如果真要怀疑这个女该，又很牵强。
如果女孩真的找上自己来索命，或许就能解开他心里的那团迷雾，可这样，他又能如何保住刘川呢？
究竟刘川是自己的患者，而且他也是被她搞疯的，如果要灭了这个女孩，那就绝对不能单纯靠执法，就她现在这个十岁的年纪，也肩负不了什么责任，一点都不解气。
而且，她只是一小我私家格，除了消灭它，别无要领。
一想到这，适才她一副纵然就是我你又能拿我怎样的嚣张气势，他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无奈。
下午，杨泽回了医院。而卖力一直监视的护工看到杨医生回来，也算是轻松了一会。
“他怎么样了？”
杨泽偷偷朝门窗看去，顺便询问下适才不在的情况。
“还好，没有昨天那样了，我们几个一直守着呢，也随时盯着监控看，没发现异常。但就是......一直不怎么用饭。”
杨泽松了口气，也不知他听完后认为这种情况是好是坏。
他让其他人去休息，自己进入到病房内。
刘川如一具木偶，愣愣地躺在床上，明明约束服已经被卸了下来，但他依旧把自己束缚得很紧。
“那个女孩，另有泛起在你的梦里吗？”
杨泽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打探，他回或是不回，就要看刘川自己了。
幸亏刘川情绪较为稳定，不像昨天那般抗拒。他只是摇了摇头，双眼继续盯着前面那堵充满海绵的墙。
“我找到一个很切合你脑海中所认为的那个女孩，你现在绝对不能太过虚弱，以免她继续趁虚而入占据你的身体。”
这番话明显刺激到了刘川，他突然一动，头扭过来看向杨泽。
“杨医生......她......她是不是马上要对我下手了？是不是？”
杨泽心虚地与他对视了一眼，不愿定也不否认：“那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女孩之前跟你有过什么过节吗？她为什么会找上你？”
“我不知道啊！”刘川有些激动，连忙否决，手脚也不由得扑腾了起来，“我真的不认识她！她是谁我都不清楚！如果我知道她是谁，我都不会这么畏惧！可我现在就是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所以才被她盯上的！”
说到这，刘川的眼珠子瞪得很大，他看向某个角落，嘴里突然嘀咕着：“难道是她？不......不行能，如果是她，那她不应该找我！不应该......不应该......”
杨泽皱着眉，细细听着他嘴里嘟囔的话。
“ta？是谁？”
刘川不再回覆他的问题，又一次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