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
“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凌晨两点,公寓楼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男性叫喊声,其中夹杂着杂乱无章的下楼声和每层楼接连响起的拍门声。
声势浩荡,导致楼道内所有的声控灯全部亮起,而早已进入梦乡的邻居也被吵醒,整栋居民楼不约而同地亮起了光。
突如其来的可怕叫声,将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是好奇外头的情况,却又都心知肚明,担忧引来不须要的麻烦,皆是不敢随意打开房门。
外面的声音时强时弱,陪同着急促的脚步声,那男人嘴里一直喊着救命,喘息声中带着虚脱,每到一层,都市将经过的门都拍个遍。
终于,有些胆子大的中年男子开了门,刚准备检察情况,却发现那惊慌失措的男子身后,居然还随着一名手拿菜刀面目狰狞的男人。
带着一股热腔激情,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一跃将那名可怕男人伏倒在地。
男人手里的菜刀充满血迹,一直挣扎着想要脱离他们的束缚,嘴里大叫着:“有工具跑出来了!快抓住他!快啊......”
幸亏有个力气大的壮汉控制住了男人的手,并将他血淋淋的菜刀一把抢过,才没有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
前面的男子捂着不停涌出血液的腹部,见身后穷追不舍的男人被制服,也终于松了口气,解脱般地倒在了地上......
公安局。
审讯室内,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牢牢铐住,头发和衣服皆是狼狈不堪,双眼无神,像是没睡好。
坐在他面前的两名警官,一位卖力纪录重要信息人员,晓东,一位是卖力审讯的人员,黄志权。
看了看大致信息,黄志权盯着面前这名男人许久,在发问之前,另有意的清了清嗓。
“叫什么?”
男人被这清冷的嗓音镇住,脱口而出:“刘川。”
“被你追杀的那个男人,是你弟弟?”
男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如果没了解整个案件,各人都市以为这小我私家才是被追杀的男子。
“警察年老!我弟似乎被什么可怕的工具附身了,他似乎不是原本的他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哆嗦,整个身体完全坐不到椅子上,总会时不时腾起来,悬在半空中。
不是因为椅子上牢固的木板和手上的手铐,或许他都要跑起来了。
黄志权抱着手臂,上下审察了一番眼前这个男人:“你说,那个被你追杀的人,是你弟?”
“是......是的,他叫刘息。”
“亲生的?”
“不是......我们是重组家庭。”
男人像是被转移的注意力,语气也变得平缓。
黄志权:“你们之前有过什么矛盾吗?”
男人思考了一下,紧接着狠狠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对他们的抗拒也只是刚开始他们的到来,让我有些不适应,再加上我怕生,所以险些没什么交集,但这也不算是什么矛盾吧?更况且我们兄弟之间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至于对自己家人痛下杀手!而且我们都出来事情了,都住在一起了,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啊。”
“出来多久了?”
“七年了吧,但我们租屋子都是两室的,各有各的房间,互不影响。”
纪录员埋头动笔,黄志权瞥了一眼纪录情况,接着继续看向男子:“刘川,你说你弟身体里有一个可怕的工具,那是什么情况?”
一说到这个,这名叫做刘川的男子马上激动了起来,原本已经循分的手再次哆嗦得不停:“警察年老,我是说真的!我脑海里面一直有一个很矮小的身影,不停地在我的梦里盘旋,它时不时会控制着我做一些我基础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前段时间我发现它跑到了我弟的身体里,偶尔也会做一些他本人基础不会做的事,好比自顾自的翻着家里的工具,丝绝不理会我,甚至半夜起来站在我床边,盯着我!对我笑!特别可怕,像极了以前我弟说我其时的情况是一样的!所以我敢确定,那个工具绝对从我这里跑到了我弟的身体里,我得消灭它,于是......”
“于是你拿起刀,凌晨两点钟朝着你弟砍去,你知道你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吗?”
黄志权的语气依旧沉稳,但又带着压倒性的气势,眼神里有凛冽的冷光,如匕首一般让人畏惧。
刘川摇着头,嘴里一直念叨着:“不!不是的!绝对是那个工具!我杀的是那个可怕的工具,不是我弟!!”
他抱着头,一副痛苦状,黄志权认为他无法继续审问下去。
看他满嘴胡话的体现,可能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于是他连忙叫人联系了精神病院,带刘川去做了检查。
黄志权也没闲着,带着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他与几名干警去了医院,准备询问刘川的弟弟,刘息。
幸亏刘息平常的运动量大,身体硬朗,才没有被死神带走生命。
他躺在病床上,输着液,闭目养神,白色的病房显得尤为死寂。
而警察的突然泛起打破了他正要休息的气氛。
他下意识变得紧张,有些无措,幸亏这时护士也随着进来,将他扶起身,将枕头立在床头,他的身子可以直接靠在上面。
待护士走后,黄志权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不用紧张,我问什么你直接如实回覆就好。”
黄志权直奔主题,也不想浪费时间。
刘息应了一声,做好准备。
“你认为,你哥追杀你,是因为什么?”
刘息绝不犹豫地回复道:“肯定是早有预谋!我之前就察觉出他差池劲!因为我和他都属于离异家庭,当我和我妈搬进这个家之后,刘川就一直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再加上爸爸对我又特别好,所以他心里早就有了杀心,他想把我和我妈都杀了!”
两小我私家的证词险些搭不上边,连纪录员都顿住了,抬头看了眼旁边的黄志权。
黄志权调整好坐姿,继续发问道:“你认为他只是因为你抢了他爸,你妈占据了他妈的位置,所以才会对你痛下杀手?”
“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刘息气的捂住腹部,生怕伤口的线再次崩开。
黄志权轻佻了下眉,依旧平静道:“听你哥说,你之前时不时会发现他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并不像是他本人做出来的,是吗?”
刘息转溜了一下眼球,思考了一会:“似乎是的,但现在这么一看,谁又能知道他平常是不是冒充成一个正凡人,其实真实的他,就是一个半夜喜欢盯着别人看,笑容诡异,行为举止都不正常的人呢!”
黄志权搪塞所在颔首,调整了下坐姿:“但你哥说,你最近这段时间,也泛起了这种情况,一模一样。”
“放屁!”刘息反映猛烈,下意识赶忙捂住腹部,“我从来没这种感受,应该都是他胡言乱语欺骗你们的!警官,你们一定要严惩他,我畏惧他再次对我动手!”
说到这,刘息开始满身哆嗦,应该是再次追念起那晚被追杀的场景,从而感应无比恐惧。
见他这般情况,黄志权也欠好继续问下去。纪录员叫来了护士进来看护,他们便离开了。
开车回警局的路上,黄志权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他盯着前玻璃窗的景象,像是发呆,又像是思考。
开着车的晓东时不时会瞥一眼身旁的黄志权,想开口又怕扰乱他的思路。
“那个......黄队,我们要不要,去一趟精神病院?”
晓东小心翼翼地发问道,再次偷瞄了一眼黄志权的反映。
幸亏他没生气,只是默默地摇摇头:“不用,有消息那边会通知的,我时刻和那边保持联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