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荣誉酒店里,周以熙因为宿醉头疼急躁地睡醒了。
她迷糊地坐了起来,想起了昨晚她喝酒了。
“完蛋了。”
昨晚她没遇到周以瑞吧,要是遇到了,这个星期她得被他电话轰炸几多次啊。
“唉。”
心烦的叹了口气,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这是哪?
她看着陌生的房间,看向阳台的时候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韩……”
她一下子躲到了被子里怀疑人生。为什么韩宋坐在阳台边的榻上?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昨晚拉着人家的手不让他走啊。
“我先出去了。”
韩宋体贴的高声关了门。
周以熙从被子里露出了头,再次对人生充满质疑。
早上十点,两小我私家在酒店里吃起了早餐。周以熙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直到韩宋接到了荣狐狸的电话。
“都不用上班了吗!……”
隔着手机,周以熙都能听见荣成仁的怒吼。
今天最怀疑人生的照旧荣老板,早上十点推开A组的门,迎了个西冬风。
韩宋的警车停在CA楼下的时候,柳风的警车也停在那。
三个明明是迟到的人看到相互,瞬间都有了理直气壮的勇气。
他们三人到达A组的时候,祝粲运正跟荣狐狸交流完什么。
荣狐狸给了柳风和韩宋各自的案子。他看了看祝粲运,清了清嗓子:“这个,进行下人事调动,从今天开始,周侧写师调到柳风小组,祝侧写师调到韩宋小组。”
这个突然的调动让韩宋和周以熙一脸懵,他们对望了一眼,相互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而祝粲运和柳风,则是脸上充满了心虚。
“咳!”柳风拍了拍周以熙的肩膀,“我帮你把工具搬已往。”
“哦。”周以熙迷糊着去了自己的位子收拾工具。
韩宋的目光随着周以熙到她的位子,又疑惑的看着祝粲运。
祝粲运看着积极的柳风,默默失望,他又看向韩宋,能指望韩疯子做个贴心的人吗?虽然不能。“我自己来。”
来什么来!韩宋离开A组堵住了走到三楼楼梯间的荣成仁。
“为什么要突然……”
“不是你一个月前打电话跟我诉苦周侧写师娇生惯养,让我给你换人的吗?”
他什么时候?韩宋想起了他第一次跟周以熙出外勤那天。“那时候,你不是说不能把周侧写师调走吗?怎么……”
他说的是不能调走,又不是不能组里调动。
“我不是故意不理你,虽然一个月后才替你解决问题,你也要体谅体谅我。我平日里事情也很……”
韩宋很‘没有礼貌’的离开了。
韩宋回来A组的时候柳风正跟周以熙挖苦:“我要把你的备注从3月25号理想型,改成光华路失败者。”
然后柳警官就被韩老板迁怒的瞪了一眼。
柳风没理他,开始给周以熙普及他们小组的任务。
“咱们小组的侧写任务没有什么差异,就是为了结案时少些纠纷咱们有时候要先把申请人做出分析陈诉。你也知道,有些有钱老爷,赚钱的时候开了天眼,搞艺术的时候就成了盲人艺术家,追回物品的时候又开始精明了起来。我们吃过亏,所以要严控假追索真的情况。另有……”
柳风交接完注意事项后,接下来七个小时,整个A组没有一小我私家说话。侧写师看着案情文件,警官就冒充不在意的盯着劈面的人。
直到下午五点半,祝粲运做完了他的案情分析。
他把案情分析交给韩宋,韩宋压根没有掀开就又递给了他:“再检查一遍。”
这是韩宋耍脾气的时候常用的套路。可是偏偏祝粲运是个对自己专业第一的身份骄傲的人,况且,他今天心情也欠好。于是祝粲运直接把文件接过摔在了韩宋桌子上:“韩警官,用不着跟我来这套吧。”
正在看文件的周以熙看向了劈面,从入职到现在,她还从没见过祝粲运生气,一时有些惊讶。
柳风看着韩宋惹祝粲运生气了,一时开始起了盲目偏袒,他把椅子滑到周以熙身旁,悄悄跟她起诉:“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男人原来的面目。”
虽说是悄悄话,可A组的办公室实在是不大,劈面那两小我私家都听到了。
柳风话里说的是哪个男人啊?周以熙都还没有反映过来,对号入座的那两人齐刷刷地瞪了他一眼。
没成想会遭遇这种情况,两份凶神恶煞的眼光让柳风下意识就看了一眼手表;“咳!周侧写师,饭点了,咱们出去用饭?”
“好啊。”周以熙读懂了柳风眼里的祈求,她又是个一向喜欢助人为乐的人。
四区法国路的一家餐厅,周以熙和柳风正在一起吃晚饭。柳风说他有些烦恼,问周以熙能不能向她咨询。周以熙又一次在心里叹气:这不是她的专业啊。
可是看着柳风的心情她照旧说道:“先说说看吧。”
柳风叹了口气:“我们喝酒那晚上,我跟粲运……”
听完了柳风的陈情,周以熙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倒不是因为她不够专业,她只是有些问题想问:“虽然你俩都喝了酒,可是,其时,更进一步的时候,你就,没注意到有什么纷歧样?”
“早就注意到了,可是也不想停下了。”
“那就不是……”
柳风认可道:“是你情我愿的。可是第二天一早,我推了他,还说他恶心。”
所以,今早祝粲运跟荣老板要求了调职。
这种事情,周以熙还真的解决不了,她也只能设身处地的想了想。
“柳警官,要是我遇到了这种事,我就找他解释清楚:那晚是一时兴起,我不应说你恶心。也明确的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但是尊重他。”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柳风觉得他没有说清楚他真正苦恼的是什么,“粲运和我,小到用饭口味,大到种种看法,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小我私家和我如此相似,相处起来如此的舒服,我有时候开玩笑说他一定是我异父异母的同胞兄弟。说实话,如果我的一生一定要跟一小我私家一起渡过,我脑海中想到的是祝粲运。可我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情感,是恋爱吗?”
柳风的问题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喜欢。
“那柳警官觉得恋爱是什么?”
听见周以熙的问题,柳风脑海中想起了那晚和祝粲运纠缠的情景,他一脸痛苦纠结:“我不知道。”
周以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我小的时候,遇见过一小我私家,那小我私家真的是和我种种差异,可是我就是无法不喜欢他,我总是一次一次的为他找借口。我的底线由着他蹂躏,还要去说一声他做的对。相较于我的故事,柳警官,我觉得遇到了一个‘太喜欢还太相似’的人应该珍惜。人生苦短啊,哪有什么时间去想清楚什么是恋爱,你要是不喜欢和他离开,就应该和他在一起啊。”
这些原理,柳风都懂,可是哪有人真的守着大原理过日子,放到现实里,这不现实。
刚刚聊完天,他们收到了荣狐狸的一条短信,短信中,荣老板对这次更换侧写师的情况做了一个解释,那句“鉴于两个小组均有成员对此提出过相关意见,经研究决定……”让在座这两个均没有对小组成员提出过意见的人莫名的发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受,他们,都是被嫌弃的人啊。
同样收到荣老板的短信,A组办公室里的那两小我私家却都黑了脸。更不行思议的是他们居然都将这份不满发泄到了对方身上。
‘平日里眼都从人家身上挪不开,结果背后跟荣老板打小陈诉,小人!’
‘往常柳风哥长柳风哥短的,结果背地里说人坏话,伪君子!’
五月,南作A组没有迎来他们的春天,他们的办公室里只有无言与尴尬。
终于,五月十七,这两个尴尬的小组在磨合中迎来了他们的例行会。
那天,他们来到市中心警署下车后又发生了一件乌龙小事。
他们走向警署大门的时候,背影从左到右依次是韩宋,祝粲运,周以熙,柳风。
柳风想要站到祝粲运旁边,于是从后面绕到了周以熙的左侧,没成想,他遇到了同样有着相似想法的韩宋。
于是乎,当站位莫名其妙酿成祝粲运,韩宋,柳风,周以熙之时,原本想要被靠近的那两小我私家都在心里感受到了一丝被排挤的感受。又由于两小我私家相同的侧写师身份,他们还情不自禁默契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警察了不起啊,非要站中间。
进入十楼的聚会会议室,一个正无聊的警察看到他们进来拍手高声说了一句;“Hey,the guys from clown alliance!”
什么鬼?周以熙疑惑的望向柳风,柳风贴在她耳边跟她解释:“他们这是在讥笑CA在警署挂名但是为韩市长服务。虽说是误打误撞不外……”柳风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一些,“不外荣狐狸在政府挂号的CA全称确实是这个。但咱们一般都在外说CA是criminal和arrest的缩写,牢记。”
CA的人入座,圆桌就已经坐满了,但是圆桌一旁另有一个看着很高级的空位子。这些人都在等那个位子里的人过来。
一屋子的人吵吵嚷嚷的,直到高级位子的主人推门进来,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随着那人的入座,例行会正式开始举行。
柳风说的一点没错,这就是个浪费四个小时生命的聚会会议。当报销那部门熬已往之后,周以熙无聊的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下起了小雨。而这一场小雨,将下将停的连续了十几天。
她又望向了她斜劈面坐在高级位子上的那小我私家。他叫明尘温,在宁静市,除了韩市长,他就是现在权力职位最大的那小我私家。
周以熙看着明尘温,受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或许也觉得无聊了,于是,开始擦着一把跟他的手一般长的金色的手枪。
柳风看向周以熙,又贴着她耳边嘱咐了句:“劝你别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现在有时候会‘持枪袭人’。”说着,他又添了一句:“你们那边的人也一样。”
周以熙她离开了宁静市两年,这两年这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啊,连明尘温都市酿成这个样子。在震惊中,她移开了目光。
聚会会议结束,他们在警署劈面的咖啡厅另有个小型茶话会。这其中,明尘温约了周以熙喝咖啡。
韩宋拿着个茶杯站在不远处看着窗边那两小我私家,冷着脸。
柳风过来,站到了他身旁,看了看他,慰藉着:“你担忧什么,咱家周侧写师虽然长的可口,可那可是明尘温啊。”
什么叫长得可口,这是人说的话吗?韩宋嫌弃的看了一眼柳风。
柳风远看着明尘温,学着他的腔调说话:“所以就查到我这里了,CA散漫也没有规则吗?”这是他当初追一个逃犯追到明尘温的府邸时,他对他仗势说的话。
“以前扮猪吃老虎,上了位就作威作福,原型毕露。真丫的……”想想今早吃的那个恶心的咸蛋黄糯米团子,“又软又咸。”
“噗!”韩宋喷了一口茶。
柳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雏就是……思想龌龊。”
韩宋没理他,照旧看着劈面。
柳风实在是忍不住的说:“哎呦,你到底在担忧什么,他们是一派的人。”说着,他又忍不住感伤,“不外,当初你们这个小组真是神奇,你跟丁赫是不是都跟警署犯冲啊……”
靠边的桌子这里,明尘温搅动着咖啡问周以熙:“看你想要跟我说话,给了你时机,不开口吗?”
周以熙两年前突然离开宁静市,是因为那年有两件事对她的攻击实在是太大了,其中一件就是她的好朋友白玄突然死亡。白玄是个民众人士,可她的死,最后被两边都封锁了消息。
“白玄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当年没看报道吗,那个怪物是……。”
“怪物?”
别人都说这两年里,宁静市变化最大的人就是明尘温。进了政界,少不了要正经严肃些,这个周以熙能够理解。果真持枪,她实验着替他找借口了。可是他居然连提起白玄都冷漠甚至侮辱。
但是,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宁静市变化最大的那小我私家是她,甚至她连明尘温的这种变化真的能够理解。
“叫出阿玄的名字会让你觉得很心痛吧,我现在都不敢想豫之,有时候在梦里见到他都不敢喊他的名字。”
这两年,明尘温怎么都挺过来了,可是,就怕被理解。
他看着杯子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忍住了所有涌上来的情绪:“她说,如果你因为安豫之的事情受到牵连,叫我掩护你。”
“你为什么没有守住她?”
“她想死,我有什么措施。”
“她怎么会想死,你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吗,她每年过生日都说想要……”
“永生。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宁静市每小我私家都想要实现的事情。”
在宁静市人人都想要实现的事,另有实现的要领,于是明尘温告诉了她白玄埋下的计。
“怎么可能?”听完后周以熙满是震惊,“即便她想做这件事,阿玄那么智慧,为什么要用这种要领?”另有质疑,“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你知道之前报社的那小我私家跟我说过什么吗?阿玄她……”
“喜畛厥爱。”
“你知道?”
“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我讨厌允爱,因为旁人谣传的我喜欢你哥?”
“那她怎么可能是为了你去……”
“她也许是喜欢女人,可是宪池一直对她做那种事……”
“对她做哪种事?明尘温,她杀过人,所以即是怎么都有可能了吗?宪池不行能做那种事,她也不是那样的人。你今天一副千般了解她的样子,是真的了解她照旧在展示你的同情和高尚?”
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明尘温开口:“你现在和韩宋关系走得近很好,以后你们周家……”
他们两人的整个交流历程,韩宋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直到结束后周以熙路过他,跟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韩宋笑着跟周以熙搭话:“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周以熙礼貌的笑着回他:“韩警官,买早点的事原来就是个玩笑……”
韩宋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七区巨福路12号开了一家新的广式早点店,要不要试一试?”
周以熙拒绝了他,路过了。
天上一直下着小雨,好几天。有天晚上,明尘温去了老牢狱。
牢房里,安豫之正曲腿坐在地上,靠着床沿,望着窗外的月亮。明尘温示意狱警回避,狱警虚关上铁门,站的稍远一些,在一旁守着。
明尘温紧挨着安豫之坐下,他看向安豫之,那人和他进来时一样,只是一直望着月亮。
明尘温把头转回来,却又是在问他,“你为什么杀那么多人?”安豫之不说话,只是一直望着月亮,明尘温没有等他回覆,接着说着,语气温柔,“我有一个朋友,也和你一样,喜欢杀人挖心,我以前总是忙着帮她掩饰,忘了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明尘温想着他的朋友,鼻尖泛酸,眼上蒙上了雾气。
“你的朋友也是个失常?”
以安豫之的犯罪经历,在宁静市本该拉到11区去枪毙,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律师为他辩护,说他有精神疾病,让他也有幸来到政府旁的老牢狱。
“是个怪物。”白玄是个怪物,这话他说了两年,到最后,讥笑成了亲昵,让明尘温嘴角微笑。
安豫之望向他,明尘温的眼神让人觉得很熟悉。回回他用狠话伤害周以熙,她总是露出那样的眼神,委屈,可怜,无奈,似乎受伤了,却又不生气。
他向明尘温解释:“我心里有个惦念的人,第一眼就放到了心里,可偏偏是敌人。我总想杀了她,可是永远下不了手,于是我只好对别人下手。你要告诉你的朋友,这不是个好法子,总有一天,你会忘了你们是敌人,为了掩护她而杀人。”
凌晨,明尘温睡着了,还做梦了。
梦里,白玄在他怀里,看着他笑:“你知道吗?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对我最欠好了。”
他贪恋的望着她的脸,畏惧忘掉:“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啊。”
“为什么?”
“我是喜欢你,不是喜欢你的好。”
天上一直下着小雨,好几天。江南作坊A组里充满了缄默沉静。
周以熙做完了案情分析,柳风出了外勤。尔后,他们结案了,这个月就放假了。
荣老板的“亲儿子”韩宋,又一连接了三个案子。祝粲运也莫名的酿成了事情狂,只管啃完案件分析然后把文件甩在韩宋办公桌上,然后再接下一份。
这个五月下半月,韩宋一人报废了四辆警车。
五月二十九号下午,韩宋把追到的逃犯扔到市中心警署,尔后回江南作坊堵住了要下班回家的祝粲运:“我们谈谈。”
一家咖啡厅里,祝粲运和韩宋缄默沉静的坐着。
韩宋开口询问:
“你们俩到底什么情况?”
祝粲运不说话。
韩宋索性问的更直白些:
“他讲明了照旧你讲明了?”
祝粲运和柳风的情感就是好到这种水平,连韩宋都能看出来。
祝粲运照旧不说话。
韩宋开始有些生气:
“怕你们不舒服,我唱黑脸辞掉了十七个侧写师,你们自己都撑不住吗?”
祝粲运有些鼻尖泛酸,有些委屈。
这不是抗不抗得住的问题,这是个剃头担子一头热的问题,压垮他的压根不是外界的眼光。
“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你?柳风会不喜欢你?他要是不喜欢你,当年我犯浑的时候,他会跟荣狐狸要你到他小组里吗?”
当年韩宋初到CA的时候,心里一直不痛快。脾气差对侧写师随处挑刺。辞退了四五个侧写师之后遇到了祝粲运,祝粲运的业务能力极好,可顶不住他犯浑,柳风为了留他,还辞退了他原来的侧写师。再厥后,韩宋的邪火消了,随着他的侧写师照旧来来去去。有因为业务能力差被辞退的,有人品欠好被辞退的,有因为戴着有色眼镜跟他八卦柳风和祝粲运被辞退的……
“他不喜欢你,你还不喜欢他吗?喜欢就去追,你自己闹脾气偏要把我们拆散……”
“周侧写师离开你现在开心着呢,柳风哥对侧写师多好,谁像你一样把人当什么使唤……”
“嗯,那你接着享受柳风的好啊,非得挡着我对她好……”
“你懂什么对人好,再说了,以周侧写师的条件,用得着你对人家好吗,再再说了,她要是真对你……”
要不不说话,一说话就开始怼他。他当年是为什么非要辞退业务能力极好的祝粲运来着?韩宋努力想了想,似乎是两人意见不合的时候他吵不外他觉得憋屈来着。
“我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在努力追人家,你们倒是……”
“你那算什么追,你说过喜欢吗?”
怼人就算了,别人替他解决问题,他还不识好人心,狼心狗肺,以怨报德……
“没有!你说过吗!”
“没有!”
难怪今年的视察陈诉显示宁静市的只身率连续升高。有这样头脑的年轻人,什么样的折线图下得来。
当天下午,韩宋回家,看见他哥穿鞋站在沙发上……为诗句说话。目光聚集到那鞋底和皮革亲昵摩擦的地方,他险些心脏骤停,把目光向上,他骂人的话将要说出口,一看见他哥的脸,突然有觉得他可能有些用处,于是忍下了。
“哥,我能问你些事情吗?”
一刻钟后,韩王用刚刚转过笔的手从罐头里拿了块核桃仁抛到嘴里,边嚼边思考着。
“你说的这个事……我也只有失败的经验。其实比起什么你说的社会的眼光,自己那关更惆怅。这种事有时候还真是只靠造化。咱们又不是从小在那种教育下生长出来的,一开始知道了自己是什么取向,马上就会开始畏惧。自己觉得自己是异类,总是这样想,这一关就过不了。自己想通了,想一想自己十几年都跟别人没什么差异,也就自然知道,性取向不外是个再一般不外的事情。想通了,也就已往了。”
韩王又吃了一块核桃仁。“不外,你这么担忧别人的问题干什么。你自己呢?你自己都25了,一次恋爱还没谈过。你是喜欢男人啊?照旧喜欢女人啊?照旧那种装逼的只喜欢一小我私家啊?总该有个什么想法了吧?”
“关你什么事。”
韩宋把核桃罐头盖子盖上了。然后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韩王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冷笑:“呦,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东郭与狼啊。祝你以后吃米饭都咯牙。”
韩宋关门前转身怼他:“我们吃的是一锅饭。”
然后砰的一声,消失在门后。
“切!谁跟你吃一锅饭。”韩王走向了沙发,又一次一脚踩上,他一伸手,停在半空,画面突然停止:“……灵感啊,为何你像个老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