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拼命地拱门,可他无论怎般使劲,门始终纹丝不动。
很显然,门已经被外面的乡巴佬给锁上了。而且窗口的人也已经不见,肯定是他把门锁上后跑了。
到了这种田地,林策心如死灰,一转身,看到了被踹倒后又准备重新蹦起的太姥孙俩,他再也来不及犹豫,掏出烟盒,“你们不是很想要这个嘛,给你!”
他把烟盒递在面前,内心却在不停悔思:‘脚都招呼上了,它们两个鬼还会认吗?’
就在这怀疑之际,顶上的煤灯突然灭了!
密闭空间里马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林策没来及看清楚它们的神情,自然无法判断自己的递烟到底有没有效果。刹那间念头一转:鬼就算拿到烟盒也未必会放过自己,但如果鬼在黑黑暗会失去视野,那说不定就还能活!
他遵循本能般立刻蹲在地上,无声无息往周边快速移动。
刹那间,砰的一声巨响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失去视野的林策耳朵变得极为灵敏,立马判断出这是门被剧烈撞击的声音!
林策心头一喜,虽然照旧没有脱离险境,但至少现在能活。他想着先得离它俩远点,然后再想措施。
随即他赶忙往印象中最空旷的一处地方爬去,连呼吸都不敢随意,只有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敢偷偷吸上一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关上灯后,那两个鬼连话都不说了,在那低鸣嘶吼,时不时拍动一下门,似乎智商也在关灯后被剥夺了。
林策不知不觉已经爬到了另一边墙壁,已经与它们相隔稍远,保持了一定的宁静距离。这时他才敢放下心来,无声的喘了口气。
人没到最后一刻就会忍不住左顾右想,他手里的工具不多,最有用的恐怕就是这包烟了。但他在这房间里也经历不少事,自然清楚打开烟盒纷歧定会是什么好事,紧接着他又开始思考之前太姥孙俩的举止,为什它们会突然缠上自己。
‘它们在外面排队跟进了门的时候都没有异常,直到我拿起包烟的时候才突然发作。难道是它们跟这包烟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
但如果是这样,它们完全是有时机在我之前就拿上芙蓉王的啊。
我记得很清楚,我在看人行凶的时候也看了看他们对这件事的反映,然而它们就一直埋头在选,想必是比我先看到芙蓉皇的……
照旧说……芙蓉皇自身有什么诡异,最先触碰到的人会被诅咒?反而第二手后就不会受到影响?’
林策一时间想了许多,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是真相。因为黄大能死得太蹊跷,很有可能就是与他拿了这里的某件工具有关!
‘害,而已,如果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想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死就死了,不管了。千万不能到死的时候还没把手里的法宝用完!’
然而就在此时,左手旁不足半米远的地方蓦地传来几道厉喊!
“我乐成了…我乐成了!”
“相助会的人果真没有骗我!嗬哈哈哈……”
说话突然酿成笑,而且笑得格外瘆人。
在黑暗之中,听觉变得太过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收入耳里。
更不用说突如其来的一声咆哮,刹那间林策大脑像被电流击穿,后颈一耸,满身都忍不住打起颤来。
旋即他反映回来,发狂般地朝右边狂爬而去,哪怕是下一秒额头撞到墙壁他都嫌弃自己爬得不够快。
‘完了完了……又来了个鬼。’
嘶吼跟拍门的声音嘎然而止,显然这房间里不仅仅只有林策听到。
同时,一束异常的光线突然漫射了整个房间。
光线很弱,但足于让人看清这里的一切。而且这光线不像往常的冷光暖光,甚至基础就不像来自阳间能看得见的光,它带有一股若隐若现、埋藏凶险的虚灰,一时之间,林策感受自己似乎来到了《饥荒》世界。
林策停下脚步不再犹豫,打开尘封已久的烟盒,里面空荡荡的,黑不见底,他只好伸手指去掏,最后掏出一支在里面斜放着的烟,他徐徐拿起……然而手里叼着烟的时候,他还注意到烟盒正面上的字“芙蓉皇”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变化。
与此同时,不远处再次传来声音,那已不是厉喊,是哀嚎:
“好痛!”
“好痛!”
“是谁在咬我的头?”
然而林策并没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被牢固,眼珠子似乎被魔力定住一样,始终离不开烟盒,上面的“芙蓉皇”已经褪去,酿成:
“我喜欢烟,自打我出生起,我就一直哭,等厥后我懂事后管家告诉我,那时候我哭得不停,谁都没有措施,但我边哭手边指着我爸耳朵上挂着的烟。厥后照旧我爸把烟递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哭声才停。
我认识许多人,有人死于出海探险,有人死于疾病,另有人死在女人身上,而我差异,我死在香烟。香烟让我家破人亡,让我成为乞丐,但我死后才发现我无法凌驾一天时间不碰它。
有一天,有个画家在我乞讨的时候问我,他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想要在棺材上盖什么颜色的土?
他给了我一枚金币,我想都没想就回覆:最好是青色,因为我抽过最贵的烟就是青色。如果没有青色,那请给我红色,我人生第一次被吓到就是因为吸烟过多咳出了血。
如果照旧没有,玄色也拼集。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肺已经是玄色的了,我要用玄色的土来警告自己,下辈子别再吸烟了。”
在林策无神之际,手里夹着的烟燃了,火的颜色很奇怪,是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