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选我照旧他
性能良好的疾驰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
“怎么了，冷吗？”坐在副驾驶上的蔺许知透事后视镜一直留意着后座的汤甜。
“李深，把空调调高点。”就在蔺许知还想继续说话的同时，祁风眠突然抢过了话头。
“都怪我看不见，都没有留意到你冷了。”祁风眠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落寞。
“没有没有，其实也没有那么冷啦，”汤甜不由地越发内疚了，连忙慰藉道：“真的冷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蔺许知咬了咬牙，看来像祁风眠这种高段位的绿茶确实欠好搪塞。
“今天的事也怪我没有实时赶到，”蔺许知转头向后方的汤甜道：“我们两家从小就认识，奶奶还托付我照顾你，今天让你受了委屈，我却没有帮上任何忙，实在是没脸向奶奶交接了。”
哼，不就是装绿茶吗，谁不会啊。
“蔺学长你别这么说。”汤甜果真上钩了：“其实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不用自责。再说了，我也不能事事都麻烦你啊。”
“虽然可以了，”蔺许知急遽道：“我一点也不觉得是麻烦。”
“以后在学校里出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只要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就一定会帮。”蔺许知再次讲明态度：“我的私人号码你有，那个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你随时都可以打给我，像今天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其实……”正当汤甜准备拒绝学长太过热情的美意的时候，却听到祁风眠在一旁叹气作声。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没有及早地宣布我们的婚讯，你也就不会被别人误会了。”
“这不是你的错。”汤甜拉起祁风眠的手，认真道：“这件事情明明是林绾的错。是她造谣陷害我，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麻烦。”
“说来说去，照旧怪我太没用了。”祁风眠垂着脸，看不太清楚脸上的心情，终于说出重点：“想必你的学长也是看我帮不上忙，所以才这么热心地想要加入来资助你。”
“怎么会呢，你今天很厉害啊！”汤甜像哄小孩子似的：“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被校长开除了。你都不知道你帮了我多大的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起来亲密异常，和谐得旁人很难介入。
“汤甜，你这是要为了祁风眠和我生分了吗？”蔺许知艰涩地开口，眼睛里似乎有风暴在酝酿。
“是又如何？”刚刚还靠在汤甜身边作柔弱状的祁风眠坐直了身体：“蔺许知，你不觉得你的体贴过了头吗？”
“这是我和汤甜之间的事。”蔺许知绝不退让，强硬隧道：“我和她认识这么久了，情谊又怎么是你能比的。更况且，照顾她不仅是我的意愿，也是我允许奶奶的允许。”
“这已经不仅是你和汤甜之间的事了，蔺先生。”祁风眠不甘示弱地提醒道：“汤甜已经和我结婚了。”
“作为汤甜的正当丈夫，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蔺先生这么闲的话，不如把自己太过多余的热心分给其他人吧。”祁风眠不客气隧道。
“我要听她说。”蔺许知充耳不闻，直视着汤甜：“我只听你说。只要你说，你要为了他置我们多年的情谊于掉臂，你要为了他，连两家人几代的友爱都可以不在乎，我以后就不会再来打扰你。”
“学长的照顾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打扰。”蔺许知刚听到这话还没兴奋两秒就听到汤甜继续开口道：“很谢谢这些年来学长对我的照顾，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回报才好。”
手中握着宽大的手掌突然反扣住汤甜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
这双手温暖而干燥，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汤甜知道，正是这双手在危机关头一次次助她脱离险境，也是这双手，在无助忙乱之中给她安宁的力量。她握紧了他，就似乎握到了勇气的源泉：“但是，就像风眠说的，我已经结婚了，许多地方，我就不能不考虑他的心情。”汤甜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如果学长有以后什么需要我资助的地方，可以尽管向我开口。”
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
蔺许知的脸色一片灰败。他看向汤甜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那个在A大校园门口冲他甜甜地笑的汤甜，那个虎牙尖尖看起来有些天真的汤甜，似乎已经离他很远了。
起初他只以为自己不外是浅浅的心动而已，可是在这么久的相处中，她早就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房，想要掩护她的心在日渐迫切。
可惜他意识到得太迟，行动得太晚。
可是按理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汤甜基础不行能对祁风眠情根深种，却一次次地为了他忽视自己。
他不宁愿宁可，没有尽全力争取过，他真的不宁愿宁可。
“蔺先生，”祁风眠的声音里隐隐透着自得：“这次总该听明白了吧？”
身为天之骄子，蔺许知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局面，他解开了宁静带，向司机道：“停车，就在这儿把我放下吧。”
“不送。”祁风眠懒洋洋隧道，任由蔺许知独自离开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疾驰，蔺许知捏紧了拳头。要他就这么放弃汤甜，绝不行能。
祁风眠，未来鹿死谁手，还纷歧定呢。
蔺许知离开后，车内就平静下来，祁风眠就恢复了平常冷淡的心情，一反刚刚在车上亲密地姿态，甚至抵家后，还拒绝了她的推扶，让李深将他推进了书房，没有再出来。
汤甜有些摸不着头绪。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照旧决定直接去问问祁风眠。
究竟，伉俪之间坦诚相待也很重要嘛，汤甜给自己打气。
“咚咚咚。”汤甜轻轻拉开了门，从门缝里探出了脑袋：“我可以进来吗。”
祁风眠没有回覆。
不外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汤甜已经学精了，她现在知道，祁风眠不说话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汤甜走近，拉了拉他的衣袖道。
祁风眠照旧没有说话。
这就又是默认的意思了。
汤甜开始得寸进尺：“是因为什么呀？”
“自己想。”祁风眠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