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临的呼吸越来越降低。
林蔓却突然转过身，俯身靠近他的眉心，她闭着眼轻轻落下一个吻。
“好好睡觉，好吗？我们……”
祁寒临突然扣住她的双手，眼底是猩红的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对我说教？”
往日，林蔓会畏惧，会紧张，会妥协。
但是现在，她只是很淡然地说：“祁爷，我没有在跟你说教，我只是在说我们回不到已往了。”
“只要我想要，你基础无处可逃。”
“留住我的空壳有意思吗？你可以这么做，我也愿意，那然后呢？你就满足了吗？”
眼前的这个林蔓，让祁寒临很陌生。
他呼吸一度停滞片刻，心脏每跳一下都撕裂般的疼。
爱上林蔓……
不行能。
他一直觉得不行能。
遨游的大雁，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可这种不行能，就是爱上了。
他明知道自己该冷静，可照旧俯身夺走她唇间所有的气息，他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和不反抗。
可忖量操控了他所有情绪。
他只想将自己成疾的痛苦宣泄，好让林蔓知道他这些日子里，是真忏悔做出其时那个决定。
林蔓一言不发地闭上眼。
她心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管怎么样，这次之后，她都不会再心软。
“祁爷，横竖我都市恨你的，想怎样，你就怎样吧。”
她允许了他所有的行动和伤害。
只是。
模糊间手背碰到地毯时候，林蔓照旧会用力向外看上一眼。
星星月亮天空，是什么都好，她只是需要一些慰藉。
……
林蔓如约照顾好了祁寒临。
等到他伤好，她丝绝不停留地离开。
从她的态度华卿夜知道，这一年怕是都看不到她了。
事实也是如此。
整整一年林蔓运动在各大场所，但是私底下从不与他们多烦琐一句，不是敌人，却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向敌人转化。
临江的光刻机正式投入使用，这让他们赚到了上百甚至上千亿。
华卿夜凭借着投资了临江，也获得不少钱。
这次是年刚过，林蔓带着七岁的林北宸到了祁家。
来开门地庭肆愣在门口：“林蔓！？”
他惊讶，恰似她不应泛起在这里。
“北北给暮雪买了礼物，所以亲自过来送。”林蔓说着拍了拍北北的肩膀，“去吧。”
“好。”
北北走进屋里。
庭肆的眼睛却还看着林蔓。
一年没见，林蔓变化很是巨大，原本扎起的马尾如今随性地披下，穿着的衣服全是品牌，香槟色的长群很时候她。
她似乎是对身上的异香做了些处置惩罚，味道没那么浓郁了，但是有丝丝惑人气息，让人喜欢她身上味道的同时，又不至于太过激动。
庭肆垂眸：“林蔓，你身上的味道，是和临江最近的研究有关吗？”
临江最近除了一直在研究的芯片和一些硬件外，还在研究基因编码。
她身上的味道能被调整，恐怕跟基因编码有很大关系。
“是的。”林蔓也并不瞒庭肆，“江慕白说，这是他想在退休前做得最后一件事。”